也上心留意一下。”
“好的。”
两人到紫檀精舍的时候,晋王和欧允都已经在了。皇帝确实很难过,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人想白发人送黑发人。毕竟是曾经立为太子的儿子,也寄予过厚望的。
他看了下头几个儿子,然后点了晋王的将,“你派人去处理吧。既已贬为庶人,便不能起王陵。不过还是好生将他发送了。他的妻儿,好好看待。冷宫那边,就不用让废后知道了。”
晋王起身应下,魏王撇撇嘴,这种收买人心的事,回回都是落在老三头上。代朝廷施恩嘛,他也会的。
“都散了吧。”皇帝闭上眼,很是疲倦的样子。
欧允和晋王并肩走出去,小声道:“他才二十五六吧,怎么就死了呢?”他对二皇子印象非常不好,因为对方待他态度一贯恶劣。而且三岁那年害他大冬天落水的罪魁祸首就是废后和二皇子。好在他命大,既没淹死也没冻死。不过听说二皇子这么年轻就死了还是有点戚然。
晋王自然私心里也不喜欢二皇子,也是同一件事,他被诬陷是推欧允下水的人。母子俩差点饥寒交迫死在冷宫。结果欧允奇迹般的醒了过来,他们才逃过一劫,落马的成了二皇子母子。这深宫之中做兄弟就是这样的。不过人都死了,父皇又肯予他死后哀荣,他自然照办。将他的妻儿让有司好生养起来,给他比较风光的落幕。
“官员上表说是重病而死,我收到的消息是死于花柳病。”
欧允嗤笑一声,“原来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这样的死法,简直是给老头子脸上抹黑。
晋王嘴角抽了抽,“还不是因为花而死。”据说是死在一个当红小倌身上。
欧允脸上露出厌恶,话都懒得说了。
两人分开后,晋王去安排相关事宜。欧允回府后,看到大公主府上派人送来的,孙小丁和秦菀文定之礼的请柬。他是不能公开露面,但是还是给他发了一份。用孙小丁的话说,人可以不到,礼得到。
欧允撇嘴,“谢媒钱都没有,就知道来讨礼钱。”不过,因为此事实在是趁他的意,于是让总管送了份大礼过去。回头正式成亲他自然有重礼奉上。老二死了,老头子应该暂时没有心思逼着他成亲了吧。
可惜,欧允想错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更加刺激了皇帝,他回头就让人送了份名单给欧允,让他自己圈一个。皇帝这是怕自己没机会看到爱子给他生的孙子,万一又跟晋王一样,几年才开一朵花都不见结果怎么好。
欧允立即便偷偷摸摸去了晋王府,等到晋王发现来向他辞行的代表朝廷去督办二皇子葬礼的有司官员被人扒了官服丢在衣柜的时候,欧允已经走出京城老远了。
晋王问了一通,得知小郡主和欧允捉迷藏来着,结果小郡主躲了半天都没人去找她,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那臭小子偷偷摸摸的来了,结果躲过了侍卫的眼,却被小郡主看到了。便哄她玩捉迷藏,然后打昏官员装成对方的样子离开了王府。
本着事关欧允,再小的事都得放大了处理的原则,晋王安抚了那名官员一通,让他不要声张立即起行,然后便到紫檀精舍去请罪。
皇帝捶床怒道:“混小子!”真是让自己给惯坏了,一点轻重都不知道。
出城五十里的镇上,欧允下令在茶楼休息,然后翻窗出去和何山等人汇合。那名官员的随从也不敢催促起行,结果半个时辰后,看到自己的上官从后头打马赶来,脸上是压抑的怒气,一挥手道一声‘走——’钻进了轿子。
欧允得到暗卫的禀报,闷笑了两声。方才留在王府观察后续发展的暗卫也禀报了,说小郡主藏了一阵子,就被他引了侍女去找到,并没有造成什么后患。
欧允拍拍何山的肩膀,“这回表现不错。”
何山心头哀叹,跟了这个主子,连拦路抢劫的悍匪都装过了,他已经没有下限了啊。这回相当于是跟皇帝和晋王作对,他也只有豁出去了。谁让他跟影子不同,影子只是小爷去跟皇上借的,他们可是只奉小爷为主。
欧允这边往顾琰生母的老家去寻觅蛛丝马迹,而顾琰在木石村呆了半个月以后,却是有了外出的机会。她半个月里顺利完成了军师交代的任务,听说他要出去巡铺,便提出想跟。
军师诧异道:“你去干嘛?”
“我想去观摩一下,我保证不添乱。”这半个月,除了帮着查账,顾琰有时也与刘氏一起绣绣花,她还学会了织布。有时则跟着其他人一起进山采药以及各种野果,日子过得很是舒服。
军师挑眉,观摩,“你想做生意?”
顾琰点头,“是的。”
“你不是在这里躲仇家的么?”
“听说军师易容术天下无双,我跟着您出去,肯定不会被人认出来的。”
军师笑笑,“天下无双是过誉了,不过给你换个模样还是可以的。想去的话,同王大哥说一声,他同意了我就带你去。”
王道乾听了她的要求想了想,跟着军师一同出去,安全倒也无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