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会场的记者齐齐举手，只除了角落里的一人。
脖子上挂着相机手里拿着笔记本，戴着一顶鸭舌帽，鼻梁上架着一副黒框眼睛，眼神透过镜片冷漠的看着台上的傅颜谨。
很快就有人站了起来，像傅颜谨提问，声音带着惯性的记者口吻，没有什么感情色彩。
“请问傅总对于这一次的事件持什么看法？那栋危险的房子所谓的豆腐渣工程是世纪集团一开始就打算建的吗？”
傅颜谨走到麦克风前，轻声笑了笑这才回答他的问题，仿佛他说的是多么滑稽可笑的事，无稽之谈。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世纪集团从来不做劣质品。”
刚刚坐下的记者看见他嘴角的讥笑像是被刺激到了，迅速又站了起来，语气中满满的挑衅“这次都已经人脏并获了，还说什么从来不做劣质品？”
下面的记者又是一阵讨论，快门声咔嚓咔嚓的响。
傅颜谨任由闪光灯不断闪烁，脸上还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像是刚刚那位记者不是在和他争论而是在和他讨论今天的天气怎么样。
“人脏并获？”脸上诚挚的表情跟没有收到过建委的通知似的。
下面的记者一片骚动，不知道他这句话到底暗示着什么。
又有人站了起来“傅总的意思是，对于这件事完全就是否认的态度？”
“是世纪集团想要掩盖这件事吗？”
“是傅总自己不想要承认吗？”
“世纪集团是不是承受不了这件事情的打击，所以才否认这件事的存在？”
“……”
一时间会场里的人都站起来质问傅颜谨的意思，对于他说出口的话提出了各种问题。
傅颜谨不在意的笑了笑。
左右走了两步，又回到了原处，把左手放进裤兜里，头侧偏着看着麦克风的的纹路。
看起来是因为焦急而做出的动作，可是却给人一种闲庭信步的错觉。
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人赃并获也讲究一个人和脏，你们到底是看到了什么脏？”说道最后一个字眼神倏地对上刚刚提问的那个记者，像是要透过那一层镜片看到他的心里去。
原本是他们质问他最后倒变成了他质问他们。
因为那份通知是以电子文档的形势走下来的，还没有直接通达文件，一般下来这样的文件都是需要几天时间的，坐在这里的人都心知肚明。
这一问，但是问到了。
因为，没有人见过只是听说，从昨天下午开始就有人到处放消息了。关于世纪集团的负面消息满天飞。
不是他们听风就是雨而是做记者就是这样，需要捕风捉影。
再说三人成虎，一个人说他们可能会不信，但是昨天分明就已经是满城风雨的势头，他们信以为真也是有原因的。
但是没有料到他会这么笃定。
“想必我的意思大家都清楚，今天的记者招待会本来就是澄清这件事的，不知情的人胡乱说话，自然会给世纪集团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但是，还请在座的各位写文章的时候斟酌用词。”
傅颜谨的这番话可谓是全盘否定了世纪集团建筑物的质量问题，大家面面相觑，文件还没有下达他们现在没有证据，也做不了什么。
这番话也带着警告的力度，警告他们关于这件事的报道要收着一点，不要肆无忌惮。
瞬间会场就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
突然角落里的一名带着鸭舌帽的人站了起来。像是对于这样的寂静和形式即为不满。
“请问傅总对于这件事作何解释呢？”随着声音一齐被在场人关注的还有他右手里高高举起的一支白色手机。
在大家的注视下，他把手慢慢放了下来，按了一下屏幕。
整个会场安静了下来，只有手机里传出的声响。
“啊谨，我在这边盯着，你先去处理那边的事”手机传来沙沙的声音，还有轻柔的背景音乐，应该是在咖啡厅这样的地方录制的。
“好，这里交给我”
“不用，恩”
“呲呲......”
整段音频断断续续不是很长，听声音还有时间的间隔应该是张越在打电话，和傅颜谨打电话的时候被人偷偷录了音。
傅颜谨一瞬间皱了皱眉头，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表情，时间短的没有人能看清。
安静了几秒的记者们又找到了突破口，纷纷站起来质问傅颜谨。
“请问，这是什么？”
“这算不算是证据呢？”
“......”
台下的记者又开始不断的提问，要求他解释这件事。
傅颜谨回想起这是昨天晚上他和张越的电话，可能是在那之前他就被人盯上了。
身旁的张越走了上来“那不过是一段对话，不值得各位费心”其实那一段音频最多也就是说明他和傅颜谨通过电话，其余什么重要的信息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