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爱卿可看完了?”太后开口问道。
一众官员不管看没看完,都是一副正定自若的各自回位。
“那位卿家明白了?”太后再次开口。
下方无人应当,有明白了,如谢翊,萧近,他们却故作不明。
不明白的,或者没看的,自然更不敢开口了。
局面僵持了没多久,宰相殷焕突然站了出来,开口便是一句:“不懂”后,老神在在的回到席座。
此举立即让不少臣子懵逼!
但大多数都明白,作为宰相,在这种场合如果不开口,更说不过去了。
“殷家,是要将低调贯彻到底啊!”萧近心底冷笑。
“谢大夫觉得呢?你也是我大宁人杰,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该不会也看不出来吧!”太后指名问道。
谢翊急忙起身站在文武大臣中央,躬身便道:“回禀太后,老臣与殷相一样,不懂。”
“装,继续装。”萧近刚想到这,突然听闻太后道:“那萧伯呢?”
“呃……”萧近急忙起身到了中间,站到谢翊右侧后方一些,躬身便道:“臣与殷相一样,也不懂,毕竟此彩画由国师所创,目前得其精髓的也只有国师一人而已,臣愚笨,目前还不懂欣赏!”
“陆岩之,你乃我朝太学大学士,你觉得此画何解?”
太后说完,一位两鬓斑白的中年官员站了出来,躬身施礼道:“回禀太后,臣觉得,好。”
“哪里好?”太后显然不满意。
“画好,画中景好,景中人好!”
“呵,陆爱卿莫不是在戏弄哀家?”
陆岩之立即一甩官袍,双膝下跪深深一拜道:“臣不敢,臣也如萧伯一样,目前还不懂欣赏!”
太后目光一冷,沉声道:“可哀家曾听闻,陆爱卿重金求得国师的钟山春雨图,可见……”
不等太后说完,陆岩之立即是颤颤巍巍的再次叩拜道:“正因为臣觉得好,才重金求得日日欣赏,以求早日明白,好在那!”
“这般说来,你目前还不明白了!”太后笑了。
陆岩之立即厚着脸皮笑道:“什么也瞒不住太后!”
“都是明白人啊!”太后挥挥手,让陆岩之退下后,起身走下高台,来到画前,看着画中如过年般的景象,悠然说道:“哀家也是不懂,那究竟何人懂呢?”
百官齐道:“臣等愚昧!”
“好一个异口同声!”太后转身冷着脸踏上高台,再转身坐在龙椅上后,寒声道:“哀家想做个明白人,既然众卿家都糊涂了,不糊涂的也糊涂了,看来,这寒冬腊月,确实容易令人身体不适,哀家最近也受些小风寒,所以也糊涂了,这糊涂人就容易把事办糊涂了,众爱卿觉得对吗?”
“太后保住凤体要紧啊。”一些老臣立即出言,紧接着便是百官接声。
“无碍。”太后摇摇头,继续道:“众卿家办了糊涂事,哀家必然谅解,可哀家若是办了糊涂事,可以被谅解吗?”
群臣一愣,既而不是所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便是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甚至借着一些古籍记载的糊涂事宽慰太后。
“众爱卿的心意哀家明白了,一件小事而已,哀家也不想弄大了,不过,实在丢人啊,殿中,皆我大宁人杰,英才,却被一幅画给难倒了,可不是丢人吗?传出去,还有何威信可言?”
一听这话,萧近眉头一皱,扫了一眼谢翊,发展这老家伙花白的眉头都快练成一线了!
“反正闲着无事。”太后突然一笑,饶有兴致的说道:“爱卿们年节休沐七日,不妨多多揣摩,不过为了方便爱卿们想看时能轻易看到,哀家就把这画放到宫外,一来,众爱卿也容易见到,二来,也是让天下百姓知道,这晦涩难懂的画到底是何样子,居然把哀家的百官都难倒了!”
说完,太后起身便甩袖离去。
“退朝!”虞珑高呼一声,便紧随太后而去。
在太监相传的退朝声中,百官都是呆愣木鸡!
“完了!完了呀!”萧近拍着手,苦着脸的看着谢翊。
“既然知道,刚才你为何不出声!”谢翊没好气道。
“谢大夫你也别怨我,这在座的谁敢出生了,喂,陆大学士你急什么,刚才明明是你最合适开口的,你为何不说啊?”
陆岩之听到萧近叫他,刚回头往来便听到后续这番话,气得一甩袖子,冷哼一声:“聒噪”后,直接走了。
殷相抱着玉笏,路径萧近和谢翊时,苦笑一声道:“左右为难啊。”然后也走了。
萧近差点被气吐血了。
可不是嘛,说,那就说明,他们看明白了,知道这就是鲁州,是一个镇上的百姓在施舍难民,而这后续是什么,用屁股想他们也知道,太后要他们激昂的大骂白莲教,纷纷提议如何消灭。
可高祖走了才几年啊?他不昏庸,若非是他,很多老臣都要被太平道给祸害了。
更着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