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武卫将军回来了,此刻就在外面等候。”虞珑进入御书房向太后禀报道。
“她……难道出事了?”太后愣了愣,然后对虞珑道:“让她进来。”
殷漩走入御书房,单膝下跪道:“末将拜见太后。”
太后抬起头笑了笑,道:“起来吧,何事让你急着回来?”
殷漩挥手让宫女抱着画筒进来,亲自接过一节后打开,拉出一卷画布然后交给两名宫女让她们展开,这才道:“就送这东西。”
看着徐徐展开到被拉平的画布,太后愣了,皱眉道:“这是何意?”
画中,就一片白茫茫,里面许多小人,排成长蛇般在风雪中受尽煎熬,仔细一看,还有一些挖土的,修坟的,这简直……
“大胆!”虞珑冷喝一声,怒斥殷漩道:“送如此白丧之画,你究竟是何居心?”
“玲珑闭嘴,国师不会做这无用之功。”太后是一眼就瞧出,这幅画是出至何人之手!
“可是太后……”虞珑仍有不满,这都快过年了,国师弄来一幅哭丧图不是自寻死路吗?她不抓住这次机会弹劾,还等何时?
奈何太后早已不吃她这一套,好奇的起身走到画前,看着画中景象蹙眉道:“寒风送魂去,这无头无尾的,此中蹊跷,必然在其它三卷中吧!”
殷漩点点头,叫来宫女继续展开之后,对太后道:“一共四幅,国师说尽量让多些人观赏!”
太后看到完整的四幅画后,顿时深吸一口气,喃喃道:“这年,谁也别想好过了!”
回到鸾椅坐下,太后闭着眼睛想了想,睁眼时眼泛泪光道:“拿到艺苑吧,那儿人多,你就不该把它拿来。”
“是否公布,不请示太后,十四不敢作主!”殷漩慎重道。
没办法,这东西放出去给人看后,那要照成多大的轰动!
别的不说,光是朝廷治理不善这一点,就有很多人要遭殃!
不是人人都知道,白莲为祸,在鲁州,齐州,居然是这般的人间地狱!
朝廷能没有过吗?
这锅他们能抛给谁?白莲教?笑话,凡事都有两面性,有人觉得白莲可恨,便有人骂朝廷无能!
殷太后苦笑一声,对殷漩道:“漩儿,有些事,不得不做,有些人,不得不留,哀家不论别人怎么看,怎么想,怎么做,只希望你要记得,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的立场已经注定了,誓死追随吧!”
殷漩一震,然后笑着抱拳道:“太后英明!难怪师父说没办法,看来……”
“够了!”太后打断殷漩,挥挥手催促道:“快去,哀家没法好好过年,那全天下的子民也别想吃顿好的年夜饭,哀家是不是很任性?”
“哪能啊,此举也是为天下苍生,黎民百姓,太后英明!”虞珑立即拍马屁,可心底,却把董策给骂了一百遍!
白莲教不好动,为什么,因为那关乎了一件大事,所以时至今日,也没人主动请缨去除去白莲教,即便徐州军统帅陈括,他也只敢护着徐州不被侵犯,而没有在齐鲁两州危难之时,出兵化解危难。
念旧情的人如今还没死绝,所以白莲教的事情是能拖就拖,谁敢揭这伤疤,即便你赢了,事后你也完了!
而太后之前的话,其意便是,她不想董策死!
即便让朝廷背负失责的大罪,她也要保下董策,帮助董策完成他要做的事!
京城艺苑,此刻仍是人满为患,张小贵身披锁子黄金甲,头戴凤翅紫金冠,脚踏藕丝步云履,手持如意金箍棒,这站在台上,威风凛凛的与天兵天将激烈大战,看得台下观众热血澎湃,连声叫好。
“小贵似乎长高了吧,这高了,可与东家,哦不,与国师书中形象不符了!”一妇人坐在台后抿嘴笑道。
张母闻言眉头大皱,不满道:“怎地,想让你儿子替小贵啊,行,再给他练个十七八年的,或许有这机会!”
“你!”妇人大怒,可却无法反驳。
张小贵可是国师弟子,自跟随国师起,就学猴练戏,为此,国师连自己的心肝宝贝小皮都送来了,张小贵也没辜负了国师教导,学得是有模有样,活脱脱一顽劣猴子。
这角,如今也只有他能驾驭,不过实在令人眼红啊!
起初,很多人都不看好这猴戏,毕竟堂堂男子汉学什么不好,学猴!
那苦行衍者江流儿才应该是主角!
然而,这剧在立时两个月演完之后,这猴子可这是逆天了!火得那叫个令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导致现在,这京城里的孩子啊,一玩游戏,就蹦出一句:“呔,妖精!吃俺老孙一棒!”
之前的封神也火,可远不及这西游,导致现在啊,艺苑奇幻堂完全就成了西游剧场,反反复复的演来演去,这都快一年了,在艺苑的戏剧每月投票中还是排在第一,而且上个月居然以一万八千票稳居榜首,比之排第二的新剧,白娘子还多出了四千票!
而且,本应该在奇幻堂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