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公子息怒啊!”云睦扶着不知酒醉,还是气醉的云龙南。
“这帮废物!”云龙南扶着有些眩晕的额头,压低声音怒道:“都叫他们小心谨慎了,怎……这般快就让狗嗅到味了啊!”
云睦扶着云龙南坐下道:“这当街掠人他们也是头一次干,手脚难免不利索,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少公子还是冷静点想出对策吧。”
“对策!”云龙南一摇头,自嘲道:“如今还能有什么对策?你可知,现在堂里有多少人想看我好戏吗,若我倒下,必然被他们踩死,日后再无翻身之机!”
即便云龙南不说,云睦也清楚少公子的处境,一句话“根基太浅!”
上没提携,下没鼎立,左右还都是一些与他竞争之人,唯一能挣脱而出的,便只有不断贡献,如今这一断,初出茅庐的云龙南必然夭折!
“少公子!”云睦叫了一声,待云龙南看向他的时候,他才神色一狠,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天不作乱,那就由少公子您来代天降罚!”
云龙南浑身一震,双目瞪着云睦许久,最后眼神也阴沉下来。
……
曹洛蓉看着街头围满的人群,黛眉一触,道:“如此下去,排到子时也轮不到我们啊。”
柳素轻叹一声,道:“唉,谁能想到金陵也发生这等事呢!”
曹洛蓉面色一正,凤眸锐利的扫视周围一圈,不冷不热道:“如今看来,恐怕不止姑苏与金陵,很可能整个江南都要卷入这场阴谋中,到底是谁胆敢做出此等天怒人怨之事。”
“今年从水患开始便没太平过,希望明年能好些。”柳素说完,忽然,一名身穿白袍的中年大汉向她们凑进一步,压低声音道:“曹娘子,柳娘子,此地不是久留之地,你们二位请随我来。”
二女闻言都是一愣,惊讶的看着这位白袍大汉,曹洛蓉道:“何叔难道发现了什么?”
被她唤作何叔的白袍大汉,全名何丁,乃贤王府护卫之一,奉王妃之命特来保护曹洛蓉两女,一同前来的其实还有三人,不过他们都是在暗处保护,避免打搅了两女兴致。
何丁扫了一眼街边酒肆中一名抱坛狂饮的酒徒,这才对曹洛蓉道:“发现算不上,只是怀疑!”
曹洛蓉何等精明,一眼察觉出来,她也扫了一眼酒肆中的酒徒,黛眉一触道:“何叔打算从哪里离开?”
“我已让三小子查清了,由此小巷可以通往另一个出口,哪里虽然也有人排查,但聚集的人很少,用不着等太久便能离开!”
曹洛蓉一听便摇头道:“不可!一旦混乱,附近大街小巷无一幸免,何叔你有几成把握控制住他?”
“轻而易举!”何丁想也不想便道,但是说完后又补充一句道:“但他也并非一人!”
曹洛蓉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仰头道:“还望何叔你能出手,而我和妹妹则去后面的茶楼里躲着,有何叔三名弟子在,保护一间厢房不被人侵入我想问题把大吧!”
何丁听后考虑片刻,最后只能点头应下。
很快,便有三名白袍青年赶过来,护送曹洛蓉与柳素前往茶楼。
而何丁则站在街上,直愣愣的看着酒肆中的酒徒。
酒徒那没有,如此人这般,独自狂饮的何丁也见过不少,但是,这些人中有七成只为一件事,壮胆!
而身下三成,不是一些落魄之人,便是一些感情受困,但这酒徒,年纪三十左右,虎背熊腰,一身蓝袍干净整洁,眼红无泪,腰带处,还隐隐有柄匕首轮廓,怎么看,都不像是落魄或感情受困之人!
何丁一直看着对方把一坛酒喝光,便见此人摇晃起身,居然没有付钱便往酒肆外走来,而察觉他没付钱的店小二刚上前讨要,便被他一掌推开,此人力道极大,身形与店小二相比,犹如熊与猴,所以这店小二被他一推之下,竟似被马车撞了一般,一连撞翻了两桌客人这才倒下。
“你这恶汉喝酒不给钱,还动手打人,你休走!”酒肆掌柜怒道。
醉汉闻言一顿,扭头冷冷看着掌柜,道:“老子和你家的酒,是给你面子,还想要钱,讨打啊!”说着,醉汉抓起身边一张桌子,甩手就将桌子抛向柜台,饶是掌柜慌忙蹲下,也被落下来的酒桌砸在背上,痛得他惨呼不止。
一瞬间,酒肆全乱了!
不论是喝酒的人,还是歇脚的,看到醉汉掀桌子后,立即荒谬的逃了出去。
外面等候离开的游人也渐渐发现不妙,一看之下,也都是大吃一惊,赶紧退走,远离酒肆。
然而这只是一开始,醉汉砸了酒肆后,似乎还不解气,如拧小鸡般,一手抓着店小二,一手抓着掌柜,便大步走出酒肆,将两人往街上一扔,恶狠狠的道:“本来大爷是不想拿你下手的,但你这老头黑心,在酒里掺水,老子喝得不痛快,所以就要给你也来个不痛快!”
说着,醉汉伸手往衣襟里一抓,拿出一把匕首,拔出刀鞘随手一扔,便向着掌柜一刀捅来。
这一幕,早已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