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在旁人看来嫌疑人捉到了,坤宁宫上下也搜查了几遍,九龙玉佩却不见踪影,的确有些蹊跷。
也只有顾晓晓和小皇帝两人清楚,九龙玉佩失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风玉停微弓着身子,但他身材高大,即使放低了身段,仍能与太后齐平,几米之外,她柔婉的声音如碎玉相撞十分动听。
但风玉停没心思欣赏她的声音,只将头一低拱手道:“还请太后明示。”
顾晓晓将下巴微微抬起,扫视之后,稳稳的说:“风司长,可否先让几位退下,哀家担心人多嘴杂,再误了搜寻玉佩之事。”
太后娘娘的话,引得几个校尉目光微抬,只觉眼前二八佳人金装玉裹好不威仪,惊鸿之姿让人自惭形秽。
几人急忙将眼神避开,脑海中那抹动人身姿迟迟不散。
顾晓晓语毕之后,泰然自若等着风玉停的回答。
“你们几个先下去,听我传召。”
他果然答应了,顾晓晓心中一喜,看来她对风玉停的判断没错,他是一个谨慎又恪守职责的人。
只要牵涉到政务,风玉停出于责任心,也会听她一言的。
仪鸾司的人退下了,坤宁宫伺候的宫女太监,也只得退下。而且有风玉停在,他们压力太大,头都不敢抬,在这里待着也是受罪。
待人退完之后,顾晓晓收起笑意,二话不说庄重的朝风玉停行了个大礼,头几乎弯到和腰齐平。
直将风玉停吓了一跳,也不敢伸手去扶,只能远远避开,扑通一声单膝跪地道:“太后万不可如此,折煞微臣也。”
他这一跪跪的瓷实,面色冷峻,完全不为之所动。
顾晓晓知道风玉停脾性,也不上前搀扶,长叹一声道:“风司长何必如此,哀家与皇儿,如今朝不保夕。哀家只问一句仪鸾司究竟是保皇,还是独善其身。”
风玉停微垂着头,脑中转过无数念头,第一反应便是怀疑太后在算计什么,第二反应则是这又是陈斯年的奸计。
比起吴宝珠,风玉停对吴家了解更多一些,论起来吴家也算世代忠臣,当初永嘉帝时,吴宝珠的祖父曾带头弹劾陈斯年,在朝中也掀起过一阵惊涛骇浪。
若非当时永嘉帝对陈斯年宠幸非常,恐怕吴家联合朝中忠正之臣已经将他拉下了马。
所以陈斯年和吴家的矛盾,从近十年前就开始埋下了伏笔,吴家失势吴宝珠进宫,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这其中必然有陈斯年的手笔。
以陈斯年睚眦必报的性格,吴宝珠虽然是以正宫皇后的身份入宫,但谁也知道,她以后日子绝对好过不到哪儿去。
只是两三年过去了,吴宝珠从皇后变成了太后,在坤宁宫中无声无息的过着日子,也不曾遭受过暗杀或者过度刁难。
坤宁宫虽有刁奴,所受不过是一时之气,这跟陈斯年赶尽杀绝的作风十分不符。
太皇太后和陈斯年有些不清不楚,这种大逆不道让人作呕之事,宫外人可能不清楚,但仪鸾司人常在宫中守卫,还是有几分笃定的。
有白容波在先,风玉停不得不怀疑吴宝珠也许暗中也和陈斯年有染,只是不如白容波那般密切,这也能解释陈斯年为什么会对吴宝珠手下留情。
他心中如此计较,面上自然不会显露,只是摆出一副公示公半的样子说:“太后此言差矣,臣领国家俸禄,为陛下办事,自然兢兢业业忠君爱国,不敢有丝毫懈怠。”
风玉停脊背停止,单膝跪在地上,掷地有声的说。
他越是这样,顾晓晓反而越满意,风玉停心中担忧不过是怕这一切是陈斯年的诡计而已。
顾晓晓为了取得风玉停信任,主动抛出了一个劲爆的消息:“哀家知道风司长忠心为国,对哀家的话尚存怀疑。那么,哀家不妨告诉风司长一件事,陈斯年是一个假阉人,他和太皇太后白容波生了一个女儿,送到了北静郡王府!”
这几乎就是晴天霹雳了,风玉停猛然抬头,一双锐利的眼睛锁定住顾晓晓,当即问到:“微臣如何知道,太后所言为实,人人都知陈斯年入宫多年,当初深受永嘉帝宠信,且他阴柔秀丽长年无须,如何可知他是男儿身。”
他眼神灼灼,语速迅疾,毫不避讳的看着顾晓晓。
顾晓晓见他对此事上了心,微微一笑:“哀家乃女流之辈,若无十全把握,如何敢在风司长面前多言。当初太皇太后借出宫为永嘉帝祈福,实则是为了生下两人孽种。是非曲折,风司长到北静郡王府一查便知,他们做的再隐秘,总要留下些蛛丝马迹。”
风玉停眉头拧出了一个川字,若陈斯年是一个假阉人,那他所犯之罪,不仅是yin乱后宫,还有混淆皇室血脉之罪。
但是太后的话真的可信么,如果可信,她为何要突然与他说这些?若是吴宝珠和白容波两人争风吃醋,拿他当枪使,那他就活脱脱吞了苍蝇了。
“太后所言虽然在理,但此等私密之事,太后如何得知,您与陈斯年,又是何种关系呢?”
殿内没有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