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先拖延些时,待金辽在临潢府分出了胜负,再择机入场不迟!
对此,黄杰除了翻着白眼大骂童贯傻x之外,也是毫无办法。他得知此事后几次上疏力陈联金灭辽乃是不智之举,且此番再次对金国公开输送物资更是养虎遗患,可惜奏疏送去之后便也如泥牛入海,没了音讯。而后他又想办法去走梁师成的门子想要入宫求见,结果赵官家却是下旨申饬,要他好好安心呆在府中继续干好“妇科圣手”这个工作,照拂好赵福金便是。
甚至,十一月初的时候,还用一道明发枢密院的圣旨解除了他在御车军的指挥权,更将御车军左厢已经整训完毕三万八千人马,以韩进宝为主将,关胜、林冲为副将,发往了宋辽边境重镇雄州,却没带走哪怕一辆战车!
“呼哧哧!”
一股子初冬的寒风吹来,黄杰裸着上身将手里的画戟舞出一式虎啸山林,戟头上的月刃划破寒风带出的呼啸声如同鬼泣狼嚎,好不渗人。
而演武场边,赵福金披着一袭雪狐大氅,遮住了微微发福的身子,瞧着黄杰将一杆丈三的铁戟耍得见影不见人,一双美目中却是露出了几丝忧愁。
待黄杰耍了足足一刻多时辰,将一路单手十八挑演练完了,收势歇气下来后,赵福金这也才取了一条布巾来与他擦汗。黄杰默然接过,仔细擦了擦身上的汗水,又在赵福金的伺候下披上了袍子,也才淡然笑问道:“可探出什么消息来了?”
赵福金摇摇头,答道:“如今朝中之事母后也不得知,只是知道父皇下旨缩减了宫中的用度,年后还要裁撤一批宫人!”
黄杰听来冷冷一笑,看样子赵官家还是没舍得打开内藏密库,而是采用缩减开支来挤出军费,便也道:“也罢!你只管去说,修建坊墙和天渠的工程可以停了,或可再抽掉出二、三十万贯钱财来……还有宣云坊的工程尾款,也约有三十万贯上下,若是急用不妨全都支去就是!”
赵福金听来眉头一皱,想要说话,却也还是忍住了,毕竟这两笔钱财加起来也有五、六十万贯,可不是五、六十贯,用来支应大军军费也是一笔大钱了。
见赵福金没有说话,黄杰便也收了画戟,而后一笑:“也好!有道是,不见黄河心不死,是瓷是陶,总要碰上一碰才见分晓!”
说罢,黄杰便要揽着赵福金离了演武场,哪知道也在这时,但听老远传来一声叫喊,便也见着一个背旗小校策马冲进了演武场来,来到黄杰面前迅速滚鞍落马禀报道:“急报!八百里飞递急报!十一月初九酉时,金军攻破临潢府,辽主耶律延喜出逃被俘……”
黄杰闻言就觉得头皮一炸,不由无语望天,喃喃道:“莫非,这变数……当真改了天命?”
【本卷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