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队伍来到庄前莫约七、八里的地方,便也听见了隐隐有喊杀之声传来。
黄杰便也下令加快速度,又行得二里,便也瞧见了里许之外几个伏在路边、树后的汉子突然跳将起来扭头就跑,黄杰便也一指他们,喝道:“留几个下来问话!”
这次随黄杰过来的黄州卫领队乃是上尉司马甘和中尉石天养,听了黄杰的命令后,司马甘便也曲指在口中打了几个唿哨,队伍中便有六骑疾驰而出,直追过去。
不过这一伍六人并非一窝蜂的胡乱去追,追至半途便也变化了队形,一人在前、二人随后,后三骑则放慢了速度,间隔了七、八个马身距离,并且持弓在手全力戒备。
这两条腿的人,自然是不过四条腿的马儿,也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那伍黄州卫便也撵了上去,当先那人取出一杆铁骨朵儿,便好似地里敲瓜一般,就往那些狂奔汉子的后背瞧去。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五个汉子便一股脑的叫他敲翻了四个,还有一个扭头看了顿时腿软,便也跌在地上告饶起来。
当即,那一伍黄州卫便也将这五人围了起来,待黄杰大队过来时,黄杰便也指着他们问拿领路的庄客道:“徐二,这几人可是庄上之人?”
那徐二只是瞧了一眼,便道:“不是,该是小梁山的贼人!”
黄杰坐在马上向前路探望一眼,便也瞧见一个偌大的庄子,约就在四里开外,背朝大路一面隐隐能见着不少旌旗,但喊杀之声此时却是淡了不少。
便也道:“亮出旗号,庄下占住阵脚再来说话!”
旋即便有黄州卫取出两支矛杆接成一支长棍,挑起一面大旗,上书“东京振威镖局”六个大字,走在队伍前面往庄子行去。
又走了盏茶时间,便也来到了离庄差不多里许之处,便也将情况瞧的真切,但见那庄子就在大路北面,占地怕也有二、三十亩,夯土造成的围墙,却也有一丈二三的高度。庄子向南一面,如今却是大门洞开,一伙二、三百人正背靠着围墙庄门列阵,瞧他们衣着也算整齐,不少人还着简易的甲胄,该也是扈家庄的庄客。
而就在离这伙人半里远处,靠西一面,也聚拢着一伙人马,瞧规模倒也真有个三、五百人的模样,阵前倒也打着不少旗号,有七、八人骑在马上正在往黄杰这边翘望。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黄杰自然要领路的庄客先去通报,便也选了距离双方差不多都是半里的地方以两辆马车为阵眼,布下了一个骑兵防御阵来,与双方形成了一个三足鼎力之势。
却说黄杰下令接阵之后,便也将方才捡到的五个探子提来问话,方才出手的黄州卫也是极有分寸,四个倒霉蛋儿都是仅仅是皮肉伤,黄杰便将他们一字排开,道一句:“俺有些话要问你们,谁答的好,便放谁回去。”
五人都是震惊模样,黄杰也不管他们,便问道:“这第一个问,便是你等小梁山忠义堂今次下山来作案的,都有哪些头目?”
五人对望一眼,自然有个机灵的汉子便也开口道:“敢叫军爷得知,今次下山打草,来的有二头目赛孟尝柴进宝、军师智多星吴学究、三头目呼保义宋三郎、五头目活阎罗阮小七、九头目黑旋风李逵、十一头目解珍和十二头目解宝。”
见这人答的干脆,便也点头道:“你倒也晓事,这便去休!”
那汉子听来一呆,便也起身叉手来拜,但见他眼珠儿一转,便也问道:“敢问军爷,可是郓州官军?”
黄杰一笑,指着旁边挑着的大旗,笑道:“你不识字?”
那汉子尴尬的摇摇头,黄杰便道:“你且去休,这斗大的字,你家山寨自该有人识得。”
汉子便又叉手做拜,而后忙不迭的扭头就走,而黄杰这边倒也不曾食言,放他平安回去。
随后黄杰便也来问道:“这第二问,便是你等山寨之中,可有一个头目叫做玉麒麟卢俊义?”
余下四人互相看看,都不作答,不过黄杰敏锐发现四人都是眼珠儿乱动,显然是有意隐瞒,便也笑道:“俺说过,谁答得好,便放谁回去。可若是你们知而不答,可知道下场将要如何?”
见四人还是面面相窥,黄杰便也道:“来人,一个一个挨着砍了!”
黄杰这话说完,一直侍立在旁的黄大龙便也快步上前,随手抓着一个,便抽出腰下唐刀从他颈脖一削,这人头颅便如蹴鞠一般扑通一声掉在了地上。
立时就将余下三人都吓疯了,待黄大龙一抖刀上残血又抓着一人时,那人便也惨嚎道:“俺说!俺说!前些日子军师去了一趟大名府,将那卢俊义赚了回来,如今便囚在寨中,下了死牢。”
黄杰便对黄大龙挥挥手,对那汉子道:“你也是个晓事的,且去休!”
黄大龙便也持刀侍立再侧,让他离开,那汉子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来后,也顾不得与黄杰行礼,转身便走,只是走得几步之后,便也看见他冬衣的裤子下面却是流出了水来,该是刚刚已被吓尿,但全撒在裤上,此时才漏了出来。
随后黄杰撑腮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