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用的,便起身止住,用手沾了些水来拍青禾面庞。
受了刺激,青禾倒也醒了,待瞧清了眼前状况,却是不怒反笑:“郎君倒是怜惜,毒可是解了?”
黄杰瞧她披头散发,脸色发青,干脆就将她身上的索子解了,又拿了衣衫与她遮盖,让她坐了后,又要七娘去拿了茶水和糕点来与她食用。而青禾也是不言不语,就随了黄杰摆布,茶水糕点拿来也是大口吃喝,完了不忘伸手沾了茶水将头上乱发抹梳,笑颜来看黄杰。
两人对视一会,还是黄杰忍不住先开口道:“七娘心急,倒叫你吃了苦头!”
青禾却是笑着摇头道:“不妨事,奴奴今日受得苦头,却比往日要轻。”
黄杰心中微微一动,便直言问道:“你要反正,是假是真?”
青禾伸手指了指心口,道:“若是假意,定叫奴奴受天诛地灭之罚!”
黄杰却是摇头苦笑道:“即便你发了毒咒,俺也还是信你不得啊!俺黄杰何德何能,却能让你反正不说,还要以身相许?”
青禾微微一笑,眼中却显出柔情,缓缓道:“那日,郎君与周姨娘亲手接生,奴奴却是都在旁看着。奴奴能瞧出郎君是真心喜爱小人儿,也是真心对待周姨娘,却不像是一个未满十五的少年,倒像是一个老成事故的郎君。因此奴奴便想,若奴奴许了郎君,只要不害郎君,不坏了郎君大事,郎君定不会相负,可对?”
黄杰皱眉问道:“你是早有如此打算?还是?”
青禾道:“早来只是瞧得郎君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儿,若是平安无事,倒也可以寄在郎君翼下,了此残生。只是今日里才知道郎君手段如此厉害,一时起了心意。如今郎君若是不愿,奴奴也不强求,只愿郎君与奴奴一个痛快便罢了!”
黄杰只是苦笑道:“你这般心意是好,却是叫俺为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