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中书门下制诏下发的“圣旨”才需要摆出香案以大礼迎接。至于皇帝官家的手谕和中旨则不需要,甚至都不用跪地接旨山呼万岁,也不用谢恩。
而且就拿姚政此时接到的中旨来说,根本就像是一个工作通知,也不过让他可以名正言顺去干活的凭证而已,哪有半点的恩情可谢?
王监事见姚政和黄大郎都是面带欢喜的接了中旨,心中倒也暗暗松了口气,便招手将刘钰和刘锜两人招上前来,引荐道:“姚转运使,这二位乃是如今泸川军节度使,刘公仲武的公子,五郎刘钰、九郎刘锜。如今他二人在捧日军中听用,今次受太尉指派,特领二百捧日军精锐步卒护送杂家与苏廿娘南来,更授命日后将在姚转运使帐下听用,还请姚转运使多加照拂。”
一听这二人来历和目的,姚政和黄大郎也都色变。
之所以色变,这一方面谁都知道刘仲武是此时朝廷中难得能打仗、敢打仗的有名将领,他的两个儿子居然一齐前来,这是个什么情况?
另外一方面谁都知道捧日军如今是高俅所领的大内禁军,他派这两百精锐步卒过来,说是帐下听用,而真实目的,岂非不就是司马昭之心?
可中旨都接了,这二百人又岂能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