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真?”领头的乞丐少年眼神亮了起来,但他很快摇头道:“牛家店俺知道,却是没见过你,俺不信你!”
黄牛儿笑道:“你信牛家店就成,可还认识与你们一般大小的乞儿,过午便一并领到牛家店去行了,俺要是不在你们就找俺爹黄老倌,说是俺叫去的就成,莫去晚了!”
说完黄牛儿随手将手里的炊饼往墙角一丢,拍拍手便扭头走了。
至于这些小乞丐们会不会听他的话,黄牛儿虽然心里没底,但也不担心,反正也就是十几文钱的损失而已,如今他家里可是有整整二十两银子和五十贯的飞钱可以随意花用,拿十几文钱打赏一下还能心疼?
走不了多远,黄牛儿就来到了新家的正门街巷,倒是看见了自家师兄换了一身月白道袍正在走着,便急忙追了上去笑道:“师兄,可来了?”
公孙正闻言转身笑等,黄牛儿注意到师兄腰下的招文袋鼓鼓囊囊,手上提着个包袱,背上更背了两把剑,凑近了一瞧才发现多出来的那把是柄与松纹古剑差不多大小的黑色木剑。
见黄牛儿身上的短衫带着湿痕,公孙正便问了一句:“这般起早,何处去了?”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朝阳也升过了城墙,将光辉撒得一城绚烂,黄牛儿拿起布巾擦了擦汗,走上来笑道:“换了新家,不用担水喂骡,便出去跑了一圈,发发汗热热身。”
“好!倒是知道勤勉,走吧!”公孙正点点头,便领头走了,黄牛儿倒也机灵忙上前帮师兄接了包袱。
没几步便走到了门前,发现孔伯正在打扫门前的地面,黄牛儿忙给孔伯问安,又问了齐姨的所在,便领了公孙正进家。
在灶房寻着齐姨后,便由齐姨领着师兄安顿在了偏院的一间客房里。
公孙正也没什么可收拾的,进房将身上的招文袋、包袱和松纹古剑放了,便提着木剑走出了房门,抬眼瞧了瞧偏院的天井,就对黄牛儿道:“师弟,不如我俩先来切磋切磋。”
“好!”黄牛儿忙回屋拿了自己的棍子来,便摆开了太祖腾蛇棍架势,公孙正便使剑摆了个仙人指路的起手式,笑道:“尽管攻来便是!”
黄牛儿也不客气,就使了腾蛇棍中的问路式,一招打草惊蛇便往公孙正下盘扫去,可谁知道公孙正却是用手中木剑随意的轻轻一格,而后剑身便贴着棍子往黄牛儿的手指削了过来,且公孙正动作太快,黄牛儿根本无法变招,加上又怕被木剑真削到手指,急忙放了棍子。
就一招,黄牛儿就被打脱了武器,自然是败了。
“再来!”公孙正脸上依旧笑意盈盈,后退了两步道:“腾蛇棍在巧不在力,所谓一力虽降十会,但一巧可破万钧。”
记得周桐传授这腾蛇棍与黄牛儿时,说过这腾蛇棍乃是霸王枪的入门基础功法,使好了腾蛇棍便是打好了霸王枪的基础,而这一巧可破万钧的说法也是听过。只可惜周桐传功给黄牛儿的时间不过短短的三个月时,能够将一套射术、一套枪法和一套棍法的套路记熟,也是黄牛儿的极限了,不过半年时间怎可能这就融会贯通。
随后黄牛儿也不气馁,从连续八次被一招脱了武器,到抗下两招、三招,当日头升到离头顶还有半尺的角度时,黄牛儿已经能够抗下六招才会被打掉兵器了。
相比浑身热汗湿透,伸出长舌喘得像狗一样的黄牛儿,此时公孙正不过才是脑门微微见汗,再一次用了六招才把黄牛儿手上的长棍打掉,公孙正便收了木剑在身后,笑道:“不错!功底不足,但懂得随机应变,心智却要比师兄见过的许多人强上不少。罢了!一个时辰就有如此进步,也是不错,今日就到这吧!”
说完公孙正转身回了屋子,累得跟死狗一样杵着长棍硬撑着的黄牛儿双脚一软,险些跌在地上。还别说,公孙正的武艺自然是比黄牛儿这种连半吊子都远远够不上的初学者要高出几十层楼的高度,况且做师兄的也没使了全力,这对练了一早上全都使的巧劲打丢黄牛儿的兵器而已,手指都没伤他。
猛喘了几口气,黄牛儿将长棍一丢,蹒跚着走到了檐荫下一屁股靠墙坐了去,抬起双手看了一眼,发现全没破皮可就是青一点紫一点痛的厉害。
“少爷,快来喝些水!”早就在一旁候着的福寿抱着个大茶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的一方手巾忙给黄牛儿擦汗道:“老夫人说,练完了不能喝凉水,也让齐姨备好了饭食。”
黄牛儿看看天,此时才是辰时末的样子,想不到自己半年打熬出来的身体,居然一个时辰就被耗完了体力,这要是在战场上与人搏命,岂能有活下来的道理?
也顾不得手疼,接过茶壶咕咚喝下去大半,才对福寿道:“福寿,扶俺起来,去请师兄同去用饭。”
起了身,一手搭在福寿的肩上往公孙正的屋子走去,还没进门公孙正便走了出来,身上的月白道袍也换成了一件灰布的直裰,脸上的汗迹也洗了去,笑道:“走,用饭去吧!”
说完浑然不见黄牛儿揽着福寿肩膀的惨样,径直往饭厅去了,等到饭厅坐下准备吃饭,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