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折腾。图什么呀。那可是世子的血脉,唯一的血脉呢。
远处池大娘扶着世子夫人远远地过来,娘来一身素服,脸上头上都素净的很。芳姐仔细打量急眼,这对母女竟然比世子在的时候,脸色还要好看些。
想来也是,世子身子不好,世子夫人同大娘整日,整年的跟着熬着,脸色能好了就怪了,如今这样,对于娘来来说反倒是解脱了,可不就看着精神了些吗。
妯娌几人对这位世子夫人还是敬重的:“见过大嫂。”
世子夫人淡然的对着几位妯娌:“弟妹们客气了。大娘,见过几位婶婶。”
想来妯娌之间也是明白,这侯府的未来,还是要应在二房的身上。所以妯娌们行动之间自然就以芳姐马首是瞻。
既然自家夫君有这个打算,芳姐也是当仁不让的:‘这个时候本不该来打扰大嫂的,只是实在是不得已,大嫂深锁院门,为了大哥守孝,怕是不知道,如今侯府乱糟糟的,夫人的病时好时坏的就那样,大嫂该是知道的,侯爷如今又这样,听大夫说,以后如何,还不知道呢,这到底是顶固侯府,婶婶们同我们妯娌,虽然能帮忙一些琐事,到底不好越过了夫人,越过了大嫂去,还请大嫂拿出来个章程。我们妯娌也好在下面帮着嫂子跑跑腿‘
几位妯娌偷偷的抬眼看向这位二嫂子,可真是够厉害的,几句话就把定国侯夫人给定位在病人的状态了呢。这还真是出手利索,抓住时机就落井下石。
他们本以为世子夫人怕是不愿意婆婆被这么定位,好歹也是婆媳不是。
没想到,人家世子夫人跟着就说了:“婆婆的病就这样了,我又是个不中用的,何况还要守孝呢,一切就劳烦叔叔婶婶还有几位弟妹了。”
说完还把对牌给了芳姐,双手递上的:“弟妹辛苦些。”
后面的两位妯娌,心说都不是简单人物,看着大嫂平日深居简出的,从来不关心定国候的琐事,原来关键时候人家如此果断利索呢。
那可是亲婆婆,如今对于世子夫人来说,那是最后的指望,还有人比能比定国侯夫人跟大娘子更亲近的吗。
可世子夫人就那么淡然的拍板把夫人给定成了病人。
试问这话定国侯府如今还有人能给这位夫人翻牌吗,疯妇的名声落实了,那可就相当于没有了话语权呢,谁能愿意同疯妇打交道,谁人又会信任一个疯妇的话。
怕是定国侯夫人再也不能从这个坑里爬出去了呢。
只有定国候府世子夫人心里明白,若是指望这个婆婆,他家大娘的一辈子怕是就真的毁了,他们夫妇命运不济,可不能让孩子跟着也一样凄凄惨惨的。若是如此定国侯世子夫人,那是一万个不愿意的,还不如他们娘俩历时跟着世子长眠于底下呢,也好过三口人各自凄凉。
而希望就寄托在这位弟妹身上。能不痛快吗。
芳姐笑吟吟的接过对牌:“只要嫂子信得过我们妯娌就成,有决断不了的事情,怕是我们妯娌还要过来这里打扰嫂子的,还望嫂子指点。”
定国候世子夫人那是一点的情绪都没有:“自然如此。”
妯娌三人都出了院子了,三少夫人还萌萌的呢:“大嫂当真不是凡人。”
四夫人感叹,这是个心里明白的,大娘的未来若是放在一个疯妇身上那才是可悲呢,大嫂如今这样,将来二弟妹怎么也得念她几分好,对大娘照顾上几分,那大嫂的打算也就没有白瞎。
芳姐莞尔,就说这堂堂的侯府里面,除了定国侯夫人这个疯的,就没有简单人物吗。
想想当初世子还在的时候,就拜托过他们家大人,要照顾这娘两几分的,如今倒也无所谓成不成情,反正都要念几分情面的。
侯府里面有三位不俗的老夫人,还有众多的少夫人打点,倒也没什么棘手的事情发生。
而池二郎做的事情就比较利索了。直接去了族里把定国候的事情交代了一番,顺便对于圣人打算封笔之前,把定国侯府世子给定下来的消息透漏出去。
第二日上朝池氏宗族再次提出确立世子,原因就是定国候如今生死不明,定国候府继续力世子,站出来打理定国侯府的琐事。
而世子的人选,除了这位池二郎竟然连后备的都没有。
索性御史没有什么内部消息,没人知道这位定国候是嗑药嗑倒下的,所以定国候的名声堪堪保住了。
原本听到定国候就这么倒下了,圣人还阴谋论了一番,心说若是池二郎是个心思如此歹毒的,他老人家用起来可就要斟酌一二了,虽然说当丈夫该出手就出手,可若是如此阴毒,也让人齿冷不是。
一直到御医回来禀报,定国候竟然是嗑药,嗑出来的毛病,竟然还是日积月累而来。圣人就跟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他大梁朝竟然有这样的臣子,实在是,实在是丢人现眼。到把池二郎给洗白了些,不过定国候嗑药的原因,还有药的来源,宫斗出来的圣人还是觉得池二郎嫌疑颇深。
一直到圣人的探子们回来,把事情查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