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候若不是老侯爷的子孙,圣人连骂都懒得骂他,圣人在谴谪的时候,定国侯府的老侯爷就一心一意的辅佐在圣人身边,一直到圣人继位,老侯爷一直站在圣人身边立场分明,可以说忠君不二的。这份情谊圣人一直记得。
可叹老侯爷走得早,留下这一个支撑门楣的子孙,圣人若不是怕被臣子说人说凉薄,对定国侯府老侯爷真的有些感情,早就忍不下定国候府一门子的糟心事了。
再叹老侯爷英明了一辈子,选了这么一个东西,把定国侯府,折腾的人烦狗厌的,如今的定国侯府在京城,正经人家谁还往来呀。哪还有老侯爷在世时候的半分光景。
就这样定国候还抓着不放呢。
让圣人真的把窝囊成这样的定国候收拾了,实在是,实在是不忍心,可让这门一个东西在朝堂上拉低整个朝廷众官的智商水平,圣人也是不愿意的,哪怕是发着俸禄荣养他一辈子呢,也比****看着心烦好不是。
省的让人说他这个圣人连用人的眼光都没有。可见圣人年岁也大了,已经在乎羽毛到吹毛求屁的境地了。
圣人心里不高兴了。心里忍不住就把池二郎给拉出来膈应上了,这也是个没本事的,多大点事呀,怎么就这么长时间还摆不平呀,有他这个圣人的支持,有族里的力荐,还有下属的陈情,就不能把事情做得再利索点吗。
不就是一个窝囊成这样的定国候吗,还能比他有本事的老丈人更难讨好吗。
圣人不知道,问题池二郎那是不愿意讨好定国候,老丈人如今把他家老大老二都给弄到华府掬着了,
原因就是胖哥从山上回来的时候,手上脚上都长了冻疮了。
华二老爷心疼外孙,对闺女那是不会怪罪的,一脑门子官司都对着姑爷用了。
看着儿子手上的冻疮,池二郎想说真的不算什么,武将人家的小孩,手里啥时候都得拎着利器耍着,哪个没受过这苦呀,上战场的时候,敌人还能挑个风和日丽的时候对敌吗。
可面对老丈人的责怪,池二郎屁都没有敢放一个,乖乖的把儿子打包送到老丈人府上了,顺便感激涕零,老丈人没有顺手把媳妇给带走。
面对定国候的时候,池二郎若是有一分的大方,随便把儿子送过去一个,那也不至于现在这种局面不是,那不是不愿意让定国候随心吗。
当然了事情的性质也是不一样的。谁家也不会没事把儿子打包送人不是,还是定国候这么一个吃人饭不办人事的。
池二郎为了能够长治久安,以后再也不面对来自定国侯府的骚扰,那是铆着劲的把在京城里面能走的关系都给走动了。要破釜沉走把定国候给拿下。
随着年根的来近,连御史台都上书,定国候的世子该定下来了。
圣人在次把御史的折子扔到定国候的脑袋上,顺便扔下一句话:“你自己看着办吧。”
圣人就想好了,若是定国候在这么墨迹,就再也不看他那张窝囊的脸了,为了这么一个东西的感受,他堂堂的圣人,还要替他扛着满朝堂的压力不成,简直就是给脸不要脸吗。
圣人那是真的为了老侯爷想,若是定国候能在这个时候明白些,弄个好瞧,至少将来同池二郎相处容易一些,人家孝顺你,也有个好心情呀。
可如今这样,将来的定国候府如何相处呀。老侯爷怕是死都没法放心了。
定国候拿着折子,双手颤抖,语音含糊不详,不过意思还是能听明白的:“谁不知道御史上大夫,那是老二儿媳妇的太外祖父呀。”
圣人气的瞪眼:“你闭嘴吧。”多一眼都懒得看这人:“这么多年了冯老御史做事从来不带私心,即便是带,人家也是按照国法来的。”
然后甩袖子走人了。这人没法要了。定国候看着圣人都没有搭理他,嘴巴里面刚要嚷出来的
话,又咽下去了。
圣人就想了,不等了,为了老侯爷,他已经把面子给的足足的了,至于这位定国候以后怎么同新世子相处的问题,他老人家再也不要操心了。
明日封笔之前他就把定国候世子给定下来,他老人家辛苦一年了,也要过个消停年的。
定国候心情不好,在朝堂上郁郁不得志,长期的心理阴影下来,如今越来越不像话了,在府上,人人看到这位定国候都绕着走。
可以说多半年的时间,定国候变化太大,经年以来压抑在心里的不满,全部暴漏出来了,换了一种暴虐的方式在发泄。
今日回府的时候尤其恐怖,整个人都脑袋上都烧着一团火一样。
伺候在身边的两个丫头,浑身颤抖的服侍在这位侯爷的身边。唯恐一个不小心,被侯爷给暴打一顿什么的。
绿色服饰的丫头伺候这位定国候喝了一杯茶,粉色衣裙的丫头,又服饰定国候,吃了一碗定国侯夫人送来的药粥。
定国候凝神静气,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贵妾给燃上的熏香,等待冲锋陷阵大发龙威的时刻。
可惜迟迟没有反应,不该安静的地方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