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本就是一个恩怨分明的性子,不轻易的招惹事,可这要是被人欺负到头上,绝对是灭你全家的性子,轻易不动手,动手就要对方伤筋动骨的。
对于定国候府芳姐一直都当笑话看居多,毕竟没有什么切身体会,虽然做事恶心了些,不是都被她给挡回去了吗。
可这次不同,若不是他们在京城多少还有那么点能量,说不得就让对方给挤兑死了,对于定国候府,芳姐算是真的记恨在心里了。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得把定国侯府给整治了。
当初段氏用阴谋也好,阳谋也好,终归是被芳姐给收拾了,那是因为里面有一条人命在,她娘虽然自己噎死的,可终归因由在段府身上。芳姐当初一点都不手软。
定国候这里,芳姐一时间还不太好拿捏分寸,夫君同他自然是一条心的,可公婆还在,毕竟是老公公用半辈子维护了家族。芳姐要考虑一下老公公的心情。
芳姐没打算轻饶过定国候府,定国侯同夫人也没准备就这么轻轻地放过他们二房。
定国候这里已经是强弩之末,以他的心智也想不出来什么出奇的法子了。除了嗑药,暴虐的要儿子,那真是做不出来什么事了。
可定国侯夫人那里不知道怎么就走通了太后的路子,
要说太后也是年岁大了,有些昏聩不然肯定不会见这么一个在京城里面声名狼藉的妇人。
可偏偏事情就让定国候夫人给折腾出来这么点眉目。
定国候夫人的娘家说起来,虽然没落了,可毕竟和也是出挑的大族。在宫里同太后搭上话也不是那么为难。何况还有老定国候夫妇的情面在呢。
定国候夫人收拾的体面,不过面容憔悴,一副痛失爱子,活着痛心,死不瞑目的样子。让人看着可怜三分。
太后岁岁数大了,心软的很:“早些时候,哀家听说你身有疾,为了让你安心养病才没有召见你,怎么就成了这般模样。”
比定国候府磋磨了小一年的定国侯夫人如今聪明多了,对着太后,趾高气昂什么的都收敛了起来,知道以哀兵之态视人:“是臣妇让太后担心了,臣妇不敢饶太后清净。”
太后:‘当初老定国侯夫人在的时候,时常过来陪哀家说说家常的,你这般模样倒是哀家没有替老定国候夫人看顾好你。万事你还要往宽了想。你还年轻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
定国侯夫人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臣妇失礼了,冲撞了太后。”
太后点头,这人还知道规矩,看来不疯呀,对着这么一个才没了儿子的妇人忍不住同情:“好了莫要如此,算不得失礼,人之常情吗,不过你哭过,就要打起精神过日子才是。”
定国侯夫人:“谢太后垂怜,您知道,我们夫妇就这么一个独子,大朗走了,我们夫妇两个念想都没了。臣妇是在痛心的很。”
太后:“你该看宽些才是,过继个族里的孩子在膝下,总是个念想的。”
定国候夫人擦擦眼泪:‘谁说不是,臣妇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侯爷也有这个意思。您也知道定国侯府毕竟是先祖拼着血汗打下的家业,臣妇同夫君不能因为一己之私,把定国侯府至于难堪之地,过继麟儿自当要谨慎一些,若是职位膝下承欢,倒也随便,臣妇有子在身边就足以。可毕竟是祖宗基业,不得不慎重,要对得起圣人对定国候的信任看重才是。’
这话说的太后频频点头,就不知道定国侯夫人是不是把一辈子的聪明劲都用在这一刻了。
太后:“说的很是,合该面面俱到。”
定国侯夫人:“定国侯府虽然家族庞大,可看着能撑起家业的也就是二房的郎君有些出息,二房亦是独子,臣妇再怎么无德也不好同弟妹抢儿子的。”
定国侯夫人现在对池二郎恨得要死,怎么会把定国候世子的位子给他呢,不过这时候说出这来这话到真的让人认可。
太后都对这位传说中精神不太好的臣子之妇多看两眼:“都是当娘的,你能如此实属不易。”
定国侯夫人嘴角含笑:“只要我定国候府能传承下去,能够有个撑得起门楣的,我们夫妇那是不会介意下任世子是不是过继在膝下的。臣妇虽然愚钝,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
太后:“难得,难得。竟不知道你如此通达。”
定国侯夫人:“臣妇只是想着,有个小儿承欢膝下,能够贴心的抚慰一下痛失爱子的哀痛而已。也就只有这点奢求了。”
太后:“这么说你是有看上眼的。”太后还是愿意成全一个可怜的妇人的。
定国侯夫人:“大朗的身子不好,臣妇现如今就想要个健壮的懵懂小儿就好。二房虽然独子,不过二郎膝下两子,不拘哪个,臣妇都喜欢得很。每每见到都舍不得挪眼呢。”
太后沉吟,脸色稍有为难:‘二房,可是小池大人府上的郎君,就是同老尚书府上结亲的那个呀。’
身边的老嬷嬷:‘回太后话,正是。‘
定国候夫人脸色瞬间闪过阴鸷:‘可不就是吗。太后真是好记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