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可是能腾出宝贵的时间,见上小妇人一见,我家老爷虽然是武人,可最最尊重德高望重,一心为国,全无私心,人品无暇的名人志士。”
管事脸色有点紧张:“夫人且莫为难于小人,您还是走吧,先生不会见你的。”
芳姐抿嘴:‘这位管事就不对了,小妇人诚心求见,你怎么能不给小妇人通传呢。老先生虽然繁忙,却也是不同情里之人,小妇人当初同诸位东郡志士同守城池,自认还有几分薄面,老先生定然没有不见之理。”
管事脸都黑了,这女人简直就是言语相逼呀,不过这时候倒也不能说出来自家先生就是不见她了:“这位夫人,男女有别。先生高雅,谦谦君子,性情高洁,怎么会见你呢。莫要多说赶快走吧。”
芳姐固执,才刚言语绑架了一群的帮手,就这么走了,怎么可能:“大胆,放肆。你不过一个管事,怎么就敢做了你家先生的主,赶紧给本夫人通传。”
转头看向刚才门外看热闹的诸位:“诸位谢先生,名士大儒,定然不会做出这种失礼的事情。我虽然一届妇人,却也是有诰命在身的。先生懂礼,知事,断然不会做出这等没有礼法之事。”
管事再次黑脸,不敢吧方才先生说的原话在这里说一遍,也不敢把人当真给轰走。只能憋着一张脸,再次进府。
谢先生广袖孺衫,长须过胸,一派高人风范,就是脑子不怎么好用,外加心胸不怎么宽广,对着管事一声冷哼:“一届妇人抛头露面,不知廉耻,女子就该贞洁贤德,相夫教子。不见,只管照实说。”
这人被人捧过了,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
管事总觉得不太好。外面可不是一个郡守夫人而已呀,再说了这里是辽东。别说女人抛头露面,战事吃紧的时候,就是女人上城楼耍大刀的都有的,自家先生这话怕是有点伤众。
看着先生的脸色,管事没敢说话。再次看到这位池夫人,管事脑门依旧冒汗。
芳姐依然笑的和煦。态度温和和蔼:“怎么是不是谢先生请小妇人进府。”
管事一时间有点恼怒,简直就是在胁迫了:“好不知羞耻的小妇人,不在府上相夫教子,如此抛头露面,礼教何在,我家先生怎么会见你,赶紧走开。莫要再此胡言乱语。”
芳姐字句清晰的询问:“这话可是谢先生原话。”
管事:“就是我家先生原话,好不晓事的妇人还不快走开。”
芳姐对着谢府,好一阵沉默,然后一声长叹:“东郡,边塞之地,战事频繁,男子悍勇,保家卫国舍生忘死,多少英魂埋骨在此。可惜那些剩下的孤儿寡母,女子孤苦无依,站出来养家糊口,就是不知廉耻吗,站在城头同悍匪对博,不是保家卫国吗,难道就要饿死在院墙之内,难道让匪随意闯入家门,任人羞辱吗。我尚书府嫡四女,自幼熟读女书女戒,规矩礼教从不曾离左右。京城谁人不知我尚书府闺秀名门。可到了咱们东郡,遇到那等惨烈战事,尚知道变通,带领家仆守城,不想谢先生高洁贤良,竟然是这种态度,难道让那些孤苦娘子,战死边城的烈士遗孤,去集体上吊,死上一死,才能成全先生的礼教,贞德贤良吗。女子何辜。想那些战死边城的烈士,若是地下有知,还会不会奋不顾身,为了家小拼搏性命。叹,我华氏四娘,一女子而已,虽然力微言薄,却也不敢苟同于先生的见解。既然先生态度如此,不见也罢。”
说完对着谢府门外的众人行礼告退:“诸位,对不住,小妇人惭愧,不容于先生法眼。”
商户人家,当初都是同这位郡守府人共同御敌的,勉强算得上是一起扛过枪。
再说了谁不会延伸一下想想呀,当初若是自己战死在城墙头上,自家的老婆闺女,是不是也要被如此对待呀,虽说看不惯那些抛头露面的女子,可若真是如此地步,那又有什么法子呢,难道看着妻女去死吗。
真是太痛心了,就是对城西的女掌柜大伙都忍不住同情了一把:“夫人高义,说这些就过了,我等凡夫俗子,奔波大半辈子不过就是想要家小过上好日子而已。边城艰苦,没有那么大的规矩,能活下去比什么都强。说起来还要谢过夫人高义,带领我东郡志士共同抗匪。我等不才粗俗乡民,却也知道些道理。若是夫人因此惹来非议,实在是我东郡乡民之过。”
芳姐心里都乐翻了,效果他怎么就这么好呀,这没想搅合到这么大的局面,竟然把高度升到东郡乡民了。
看向紧闭大门的谢府,可别怪我手黑。一脸的诚挚感谢:‘多谢诸位支持,作为女子,妇人实在愧对于府上教导,能得诸位理解,是小妇人的幸运,对于谢先生,小妇人是崇敬的,谢先生高才,是我东郡的福气,小妇人不能因为谢先生的不理解,就懊恼于心。虽然见解不同,可谢先生的学问,人品,小妇人依然推崇。就是我家老爷,对谢先生也是推崇备至。’
说到这里,看向谢府大门,要怎么感叹好呢。
阿福走过来,恰到好处的提醒:“夫人,咱们出来的时候不短了,还是暂且先回府好了,不然在谢先生的心里,咱们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