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段氏身边,青葱一样的神采。
月桂:“月桂见过小娘子。”
华晴芳:“恩,起来吧,这山上的生活可还适应。”
月桂低头,音色低哑:“回小娘子话,月桂知道错了,月桂对不起夫人,月桂愿意在这里给夫人日夜祈福,惟愿夫人能早日投胎,来世富贵平安。”
华晴芳心里憋口气,对于自家娘亲最信任的月桂,心里存着怨恨:“你求与不求,与人何干,我娘来世定然要富贵平安的。你倒是有一副坚韧的心肠,在我娘身边十几年,任我娘对你如何信任都能志向不移,一心为着段家,好让人佩服的。”
月桂抬头一脸的泪水:“小娘子明见,月桂在八岁跟在夫人身边,身契这种东西,奴婢那时能懂什么,要不是后来有后来的事情,鱿大家的妈妈,拿着奴婢的身契说事,奴婢从来都不知道奴婢的身契不在夫人手上。”
华晴芳冷眼扫过去:“这么说,你一点错都没有。”
月桂重新低头:“奴婢不敢,奴婢愧对夫人,奴婢愧对夫人的信任,奴婢是知道不妥的,可因为身契的事情,心中惶恐,没能伺候在夫人身边,为夫人解忧,是奴婢的错。”
华晴芳对这个回答不置与否,那就让天做决定好了:“既然事情过去了,我也不愿意在多做纠缠,你既然能在这个地方活下来,那也是天意,能活着就好好地活着吧。好了我来问你,你可知道京城中笔墨纸砚,还有粮食蔬菜的价格。”
这话跨越度颇大。月桂一时间有点发愣,好半天没有接上话。
静怡师太自始至终都在蒲团上稳稳的坐着,仿若不存在一样。
华晴芳说话也没有避着人。
阿福:“很难回答吗,还是夫人在世的时候,你不曾接触这些。”
月桂:“回小娘子的话,奴婢跟在夫人身边,打点二房的庶务,这些奴婢是知道的,夫人曾戏说说老爷一年要用的笔墨纸砚,能抵得上平常人家几年的生活用度,二老爷的俸禄多用在这里,小娘子的嫁妆要是靠着二老爷的俸禄,不知道老爷会不会给小娘子写几十抬的字画作为陪嫁。”
华晴芳可以想想那时候的段氏是用多么幸福的口气再说这话。
月桂见小娘子不开口:“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该当着小娘子的面,说什么嫁不嫁的事情。”
华晴芳考虑却已经跟刚才事情不一样了:“若是如此说的话,母亲还有产业在。”
双冒:“那是自然,太夫人跟太老爷过世后,秦家并没有要回太夫人的嫁妆,夫人嫁进华府,除了段府给小娘子们的陪嫁,还带有老夫人的陪嫁的。小娘子的嫁妆,夫人可用心了,从小娘子落地,夫人就开始给小娘子准备了。”
华晴芳单手敲击桌面:“可还有凭证。”
双冒:“夫人的嫁妆单子,老夫人那里肯定有的,夫人手里的那份,奴婢不知道夫人现在收在哪里。”
华晴芳看过段氏的嫁妆单子,大伯母按照单子早就给华晴芳把东西给收进库房了:“我说的是,老夫人当年的嫁妆单子。听说秦氏是当地望族。”
月桂摇头:“奴婢没有听夫人提起过,就是老夫人的东西,奴婢看着夫人也不太动用,只有给小娘子的那套梳妆盒,夫人时常放在眼前凝视,夫人曾说过,那是老夫人生前最长用的。”
华晴芳记得那个梳妆合呢。只是路途太远,华晴芳没有随身带着:“好了,你切下去吧。”
月桂:“是。”
静怡师太:“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小娘子也不要太过伤怀。”
华晴芳:“师太见笑了。”
静怡师太:“这世上谁人活的容易,万事皆空,能放下就放下吧。”
华晴芳脸皮子抽动,他没有那么伟大的胸怀:“那什么,师太呀,不知道银子是不是也空,我好像对纸这东西也有点了解。”
静怡师太不淡定了,她不用奴婢说都知道一刀纸要用二两银子呢:“什么意思。”
华晴芳也是很感怀,能来这里是老天对他的宠爱呀,要说现代造纸艺术,华晴芳那是真的一点都不懂,可要说道原始的造纸技艺,那是真的明白,而且是从头到尾的参观过,参与过,谁让她是替身演员呢,这玩意拍电影的时候接触过呀,嘿嘿天不绝人之路:“师太,呀,我就是觉得,或许生活不用在艰苦了。我好像书上看过这纸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