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擦汗,然后猛吸一口雪茄,忽而把雪茄在凳子上狠狠揉熄,“嘭”地一声捶击凳子,怒道:
“一定是老维茨这个老混蛋,德国佬!他破产了,但能怪我么?是他自己没本事,不懂华尔街的规则!对,一定是他,他一定认识来自中国的木匠!”
“老维茨?他认识中国木匠?”已经找出了第三个镇物的厉凌回头问道。
“他原来和日本人、韩国人、中国人都有生意来往,他还有好几个东方女人。”道格拉斯咬牙切齿地说道,“三个月前,他在生意场上输给了我,亏了两亿多美金,破产了,连房子和车都卖了,
“他曾找杀手刺杀过我,被我躲过了,他扬言还要杀我的家人,他和在美国的德国流氓们穿一条裤子,那都是些不要命的家伙,所以,这两个多月来,我请了很多保镖,除了保护我,还要保护我怀孕的妻子。
“我想,他觉得没有机会能接近我们,所以找来了中国木匠,用这种卑鄙而阴险的手段来诅咒我们!一定是他,除了这老混蛋还有谁,这次回到纽约,我一定要把他干掉,无论他躲在哪里,无论要花多少钱!”
厉凌边听边寻找木偶,在衣柜墙壁里找出了第四个镇物,想了想,对道格拉斯说道:“我不认为一个破了产的穷光蛋、能找到一个精通中国鲁班术的华人木匠到你这房间下算子,这并不是钱的问题。
“你想想看,要在你这等守卫森严的房间里破坏性地埋藏七个厌胜镇物,这要搞多大的阵仗?需要何等精确的盘算和时机?而老维茨是三个月前才刚破的产,你觉得这三个月来,他能找到一个华人木匠闯进你这房间里来埋镇物吗?”
道格拉斯似乎反应了过来,良久道:“你的意思是……呃,的确是,他埋藏这些东西后,我却根本没感觉到房间里其实被破坏过了。”
“对!”厉凌话说间已经找出了第五个镇物,“你不是说,这艘游轮三个多月前才刚刚造好下水的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艘游轮还在建造的时候,打造你这三号房的工匠中,有一人就是那个下算子的木匠!
“只有这样,一切才能天衣无缝,不会暴露,不需要偷偷摸摸。他可以在自己施工时顺便就将镇物给埋了进去,然后掩盖好!没有人知道,这艘游轮在建造时就被人利用了。”
“有道理,我之前也这样想过。”瑞克向厉凌伸出大拇指,“由此可见,对付老板你的人,早就策划好了一切,他知道皇家游轮公司要造‘玛丽王后号’,并且知道是日本公司建造,知道这三号房是留给老板你的私人房间,而且买通了建造公司……他对你的了解,不比我们对你了解的少,甚至还要多,所以,凯瑟琳才受到了诅咒,包括我们所有人!”
“嗯……”道格拉斯又掏出一只雪茄含在嘴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这一刻,他一定在心算,他的每一美元,每一美分,都是从谁身上榨取的,他到底得罪了哪些人,有多少个仇家。
“为人莫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啊……”已经找出第六个镇物的厉凌叹道,却不是用英语,而是用普通话。
良久,就见道格拉斯胖胖的身躯“呼”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吼道:“我知道是谁了,是山本岸良这个日本猪!对,错不了!他是‘玛丽王后号’最早的总工程师,因为酗酒在建造工地闹事,被我们解雇了,他曾经发邮件威胁过我,而且,建造客舱的各种工匠,有很多都是他手下的人,定然是他找来了一个华人木匠——”
“道格拉斯先生,你不用再猜了,也猜错了。我来提醒你!”厉凌敲碎了凯瑟琳寝室木床厚厚的床板,从里面掏出了一个比先前六个木偶都要大上一倍的木偶,但这个木偶除了更大,造型也完全迥异——
如果说先前六个木偶完全看不出是男是女,但这第七个木偶,头上披着长头发,而且有硕大的**,关键是,其肚子有些耸起,而且在其两腿之间,还夹着一个小木人头。
但令人恐怖的是,在这个小木人头的下方,粘着两坨已经腐烂的肉团,肉团中掩着两颗玻璃弹珠一般大小的眼珠!
如果养过猫的人过来一看,就会明白,这两颗眼珠,是猫的眼珠。
“哦?厉,你知道是谁陷害诅咒我了?是哪个混蛋?”道格拉斯有些惊喜,望着厉凌手里这怪异的木偶,不由捂起鼻子。
厉凌看看手表,不到一刻钟了。此时,他走近道格拉斯,好生看了看他的额头,印堂以及面部,良久,轻轻一摇头,苦笑道:“道格拉斯先生,还记得我先前说过的话么,我说过:如果,是你自己做错了事,而遭人报复,那么,我希望你能做的,是忏悔,而不是去寻仇……还记得这句话吗?”
道格拉斯点点头,吐出一口烟圈,说道:“当然,但是,怎么了?”
“ok,现在我要告诉你,是你自己做错了事,做了亏心事。”厉凌把手里的木偶递到道格拉斯眼前晃了晃,
“看清楚,这雕刻的是一个正在生产的孕妇——胎儿的头已经出来了!你妻子,正好也是个孕妇!这个木匠对你们所下的算子,只是让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