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行惯了!”老人一阵打嘲道。
好吧,不堵心就可以了……厉凌望望蕾娜道:“蕾娜,别说要见我的人,就是这个老人。”
“你说对了,就是山姆。”蕾娜耸耸肩道,然后径直走向书店里侧,很是熟络地倒水泡茶,给自己和厉凌一人一杯。
“山姆是我的英文名,我姓廖,廖山,高山的山。你可以叫我山姆,也可以叫我廖老怪。”廖山向厉凌一笑道。
厉凌接过蕾娜的茶,笑道:“大家都是华人,我叫厉凌,那我叫你廖山爷吧,还是咱华人称呼亲切!”
廖山点点头,摸索着,慢慢移动步子,终于摸索到了一张椅子,蕾娜赶紧上前扶着他坐了下来。
厉凌这才反应了过来,当即说道:“廖山爷,你眼睛不太方便?”
“废话!你见过有人在黑屋子里还戴着这么个大墨镜的么?”廖山坐下来,手伸向椅子后,“我是个老瞎子,瞎了很多年啦!”
“可你刚刚出来时,是怎么知道蕾娜身后跟了个我,而且你还知道我是个男孩?”厉凌大异。
“老瞎子眼睛不好,但鼻子、耳朵灵的很,几十步之外,我就知道蕾娜身后跟了个男孩子,而且,我还知道更多呢!”廖三从身下椅子后掏出一个葫芦造型的青玉瓶,揭开木塞,喝了一口,看他那抿嘴的样子,这玉壶里装的似乎是酒。
法器!!!
厉凌心里瞬时一凛,那青玉葫芦发散着不下于三丈方圆的大气场,这法器当得上半个宝器了!难怪这书店有一股拔地而起的强气场笼罩着。
厉凌顿顿神,想起了廖山的话,说道:“廖山爷,你还知道什么?”
“你是个木匠,大木匠。”老人又灌了一口,平静地说道。
厉凌身子骤然一颠,瞪圆了眼睛望着这个戴着墨镜的老人,他真的是瞎子么?
瞎子能听得出细微的声音,这个很好解释,可瞎子能感受的出来自己是一个鲁班术士?!这太扯淡了吧!
这老人说的是木匠圈子里的行话,大木匠,就是鲁班术木匠,在旧时,“大木匠”是鲁班术木匠的雅称,当然,大木匠并非仅仅是指鲁班术木匠,那些收了两代以上弟子的普通木匠,也能称为大木匠。
但廖山此时说出这个这三个字,毫无疑问,一定指的是鲁班术木匠。
“廖山爷,你不是盲人吧?”厉凌认为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说得通。因为,要辨别一个人是不是鲁班术士,只能从他的额相以及眼神去发现端倪。
当然,掌握了他脑中这种鲁班术的人,身体是否会发散出一种特殊的气场,他自己也不知道,至少,其他的鲁班术木匠,身体是不会发散什么特殊气场的,和平常人一个样。
“哈哈哈!我年纪这么大的人,还要跟你一个小娃娃拉稀摆带厂黄腔么?”廖山大笑,说罢,转向蕾娜,“蕾娜,你这次Bingo了!没错,就是他,他就是我在等的人。”
蕾娜长出一口气道:“噢买尬!山姆,我也终于等到你这句话了!多少年了,咱们见过了多少华人男孩,我真的要坚持不下去了!
“我现在才发现,当时你让我去考警校,就是为了帮你找人的!”说到这里,她夹杂了一句不太流利的中文:“老怪物,你真的好自私!”
“哈哈,蕾娜,我当时把你领回来时,你可从不敢叫我‘老怪物’的,哎,长大啦!老怪物管不了你啦!”廖山边笑边又灌了一口玉壶里的液体。
“那么,老怪物,现在,你该帮我解掉那个什么咒语了吧?”蕾娜拿过一瓶液体,在廖山旁边蹲下来,往他的玉壶里灌。
厉凌这才发现,那液体是翠绿色的,而且竟然泛着一层灵光!
“先等等,等我和这个男孩好好聊聊。哎,我们家的蕾娜长大了,是该让你寻找自己的幸福了!”廖山说罢转向厉凌,厉凌也不知道他到底能否看见东西,只是被他那墨镜一闪,便觉自己有些起鸡皮疙瘩。
他和蕾娜两人的对话,厉凌在一边也听出来七七八八,这个黑人少女,竟然是这个老人家从小领养的!
而这个女孩去做警察,似乎是要帮这个老人做一件事情——找人。
一个黑人少女,一个华人老头,神神秘秘的一对奇葩组合!
只是,让厉凌莫名其妙的是,自己就是他们的目标,这个老人家要找的就是自己!
一瞬间,厉凌想到了三师兄曾在陈四爷新房上梁时对自己说过的话——
当时自己看出了三师兄在房梁上加持的鲁班法局的气场生息和气运形凭,包括那叠生气场的颜色,让三师兄惊骇无端。
他说了一句话:千百年来,鲁班术木匠们,几乎没有人能凭双眼看得到气场和气运的生发来龙和颜色,以及方圆尺寸。他们只能凭鲁班尺和墨斗去量,修为高深的鲁班术木匠或许能感应到,但也绝不能凭双眼看到。
但三师兄还说:除非廖家后人。
也就是说,千百年来,能像自己凭双眼就能见到物体的气场的生息收发以及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