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三个师兄弟中最有木匠和习武天赋的,将来无论你要做木匠,还是想做拳师、开武馆,你肯定能超过我。但不该你碰的,你心里就莫挂欠,那会害了你!”
“知道了,师傅……”枫条嘟哝了一句,望了望厉凌,埋头向梁木走去。
“呿呿!”桐子在一边向厉凌打了一个口哨,厉凌望去,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不由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你小子还想从我这里套出东西?先挨我一顿胖揍再说!
当下,秦绍楠和枫条桐子重新开始上梁,秦绍楠主持上梁仪式,枫条和桐子抬梁木正位,而这原本没有厉凌的事,但现在他也站在房架上,见秦绍楠身边还有一篮子糖果钱币,这是上梁完成后要撒下去赶热闹的,他便拎起篮子,装模作样地准备起来。
接下来一切顺利,秦绍楠宣布上梁后,枫条和桐子抬起梁木,“哐”一声卡进了房架卡槽,正中脊檩已然正位,上梁仪式顺利完成。
围观的人群爆发出一阵喝彩声,陈四爷一家人也稍感欣慰,新房上梁总算上正了!秦木匠为很多华人盖过房子,那些人住进新房后可都是安居乐业、人财两旺啊!陈四爷在找秦绍楠盖房子之前,这些功课可都是做了仔细的。
“小凌,在干啥?撒下去呀!下面的人都在望着你呢!”秦绍楠见厉凌拎着一篮子糖果钱币,却站在檩木上像根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地发呆。
“呃!”厉凌回过神来,抓起一把糖果和硬币便往围观的人群中撒去,那些孩子和大人便争先恐后地冲过去争抢,不亦乐乎。糖果也就罢了,那些硬币可是美金啊。
“奇怪,法局里原本被压下去的暗红气流又逼了上来!”厉凌自言自语一声,“速度怎么这么快?!”
厉凌拎着篮子又入定了,眼睛瞪得越来越大。
“小师叔,你撒呀,你怎么又不撒了?”桐子见厉凌停下来,一副呆萌样子,不由大声喊道。
“臭小子,我可不傻……呃,我撒!”厉凌恍然间回过神来,连忙又抓起一把糖果钱币撒下去——
“叮叮叮!”
“咦?!”
枫条和桐子同时惊呼出来。
厉凌这撒出去的一把糖果和钱币,糖果飞向了人群中,可三枚硬币却刷刷刷地飞向了梁木,齐整整地嵌进了木头里!
厉凌心下一跳,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再抓起一把糖果和钱币丢下去,又来了,糖果撒向了人群,那几枚钱币又齐刷刷地空中打了一个弯,飞到了梁木上!
这情形写起来很长,实际上却只是在转瞬间发生,以致房架下几乎没人看到这怪事。
厉凌将一篮子糖果钱币倾洒一空,楼架下的人似乎也没有因为没捡到钱币而唉声叹气,毕竟这种事只为图个热闹。上梁仪式完成后,围观者也逐渐散去,准备入席用餐。
陈家准备的几十桌酒席已经开始上菜了,在普纳尔谷华人圈子里,华人摆酒席庆贺喜事的风俗可是一直传承下来的。
“秦师傅,你们也赶紧下来入席吧!”陈家老大向秦绍楠一喊,随即便离开去招呼其他客人。
“师傅,这是怎么回事?!”枫条和桐子望着眼前沾满了硬币的梁木,不由瞠目结舌。
“梁木不正子孙断,金银不散家财空!”秦绍楠望着梁木上的钱币,缓缓说道,“这是独眼龙、发丘脉!果不其然啊,陈家这房子的屋基有问题,而且是个断财绝丁脉!”
这屋基是陈四爷另聘的风水先生找的,秦绍楠一直也没有对屋基说什么,这在这一行当里是个忌讳。毕竟,秦绍楠做了一辈子全掌墨师、大木匠,观风觅水自然不在话下,他也不愿和风水先生抢这碗饭吃。
可即便他不愿去考虑、不愿去面对这些事,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问题还真就出在了屋基风水问题上!
厉凌其时也知道了这新房的屋基有异,这在脑中《鲁班书》“堪舆篇”上、祖师爷分金定脉术里早有分解。
如果新房落成,却突然发生金银财宝遭窃、失踪,或是种种异常情况,定然便是宅基地脉有异,皆视实际情况而定。
而发生在眼前的梁木“龙吸水”——吸光了一篮子钱币,这毫无疑问,只有地脉灾妄之气冲煞法局气场,瞬间产生巨大的吸引力,载钱币而冲击梁木。
梁木绝丁,宅基绝财,这宅基地脉乃是一个断财绝丁脉!
为陈四爷寻找屋基的风水先生,如果不知此情,那便十足是一个误人庸师!
而若知此情,此人便是存心在祸害陈家啊!
陈四爷一家是普纳尔谷最富裕的华人,三个儿子有做地产开发商的,有经营林场的,有开木工厂的,家财过亿。
树大招风,家大遭嫉,被人盯上也不足怪。
一瞬之间,这陈家新房上梁被恶煞冲克之事,转移到了宅基风水问题上。
但是,三师兄营持的鲁班法局中,那道暗红色气流依旧在蠢蠢欲动!
宅基风水有异是肯定的了,可仍旧还有一道异煞在冲克法局气运,而让厉凌心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