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建见众人都露出一脸信服的表情,今晚好不容易煽动左后二卫军兵娘抓捕芈子兰的愿望就要落空,心中不由着急道:“胡说!明明不是这样的。芈子兰她本来就包藏祸心!”
“我看胡说的是你!”屈瑕朝屈建怒喝一声,之前挑拨最为得劲的就是屈建,眼前形势明明已经缓和,她还还想挑起事端,实在愚蠢,屈瑕心中有些失望。
屈建登时吓得脸色雪白。回望四周没有一个武将站出来力挺自己,心中更是发虚,双腿战栗不已,几欲跌倒。
“辨事不明,乱我大军,你还不向元帅请罪!”屈建毕竟是屈族人,屈瑕心中虽然不喜她,可是也不想她事后被责罚。
屈建耷拉着脑袋跪下,再不知道好歹,她也就难年纪轻轻坐上将军之位了。
“元帅,末将御下无方,还请元帅一并责罚。”屈瑕单膝跪地道。
“请元帅同治末将之罪!”熊完见屈瑕放低姿态,缓和事端,自然也不会站在一旁看着。
“请元帅治罪!”
熊完一跪,左后二卫军的武将们不约而同的紧跟着跪了一地。
芈子兰心中松了口气,没了大军内讧分崩离析之忧后,心思重新活泛开来,自然也明白,脚下这群人哪里是真相要自己治罪,摆明是抱团展示实力,也是抱着法不责众的心里。
余心也是手下偷偷拍了拍芈子兰腰间,示意其将此事了结。
芈子兰娇躯一颤,白了眼余心,轻咳了一声道:“这件事情的过错不在大家,是本帅没能及时将计策告诉大家,让大家误会了,而且若是没有左后二卫军在城外的浴血厮杀,为余心攻城争取时间,本帅引蛇出洞,直捣敌巢的策略也难奏效。所以大家不仅无过,而且有功,大家统统有赏,本帅也会奏明国主,给大家请功。”
“元帅英明!”
余心适时高呼一声。顿时引起众兵娘群起响应。
芈子兰心中大快,自从成为大军元帅以来,她还从没得到兵娘如此拥护过。今日总算是一尝夙愿了。心中更是坚定了,要按照余心方法培养自己威望,更要将余心收入自己麾下才行。
芈子兰瞥了眼余心,便见其正给自己使眼色,不由得顺着余心目光看去,顿时恍然。
“大家快快请起,随我一同入营。”
“元帅!末将还有一事。”屈秭不随着大家一同起身,依旧单膝着地,大着胆子道。
“嗯,你说!”芈子兰心情不错,朝屈秭微笑着颔首道。
“余心、公孙、屈须她们是元帅计策的主要实施者,既然她们已经攻入陈国王宫,又全身而退,也应有功无过,还请元帅释放她们。”
“她们三个未能按计打开宛丘东门,坏我大事,屈须又当众领了军令状,若是不严加治罪,如何能服众。”芈子兰眼角露出一丝笑意。
余心尽管知道这是早就和芈子兰说好了的,此时也难免额头冒虚汗,生怕芈子兰来个过河拆桥。
“元帅所言甚是,既是误了军令状自然应该严加处罚,以正军威。否则以后你也立军令状,她也立军令状,军令状岂不成了儿戏?”屈建一脸怨念的看着余心,给他下绊子。
尽管已经知道芈子兰不会严惩自己,余心仍不由心中大骂屈建卑鄙,竟然报复自己。只不过军令状一事确实属实,余心也是无可辩驳。
“你什么意思?我是进入陈国王宫的两千兵娘的直接统领,难道我也要治罪么?”项偃跳了出来,怒目看向屈建。她也算是军令状涉事人之一,不好出面为余心三人求情,心中本来就不自在,此时见屈建抓着事情不放,顿时便恼了。
“项副统领不要误会,我只是就事论事。”屈建讪讪道。项偃是正派将军,比她这个郎将要高上一级,而且又是后卫军的副统领,眼下又是左卫军的支持者,她自然不敢得罪了。而且她也瞥见熊完脸色似乎也露出些许不快。
熊完是后卫军统领,攻陈国王宫俘虏陈国自国主以下大部分朝中官员的是她后卫军的两千兵娘,在城外支援左卫军拖住陈国大军的也有她后卫军,两边功劳她全占了,此时被屈建这么一说,自己攻城两千兵娘的功劳而且是大功岂不就要鸡飞蛋打。
此时熊完不出声,只不过是她自恃身份,不好跟晚辈下级较真罢了。
屈瑕将一切收入眼底,摇了摇头,对屈建的评价更差了,只不过屈建毕竟是屈族人,只好出言表明态度道:“此事单凭元帅决断,不过末将认为,战场军情变化万千,不能简单视之,所以还请元帅允许她们三人将功补过。而且末将还有一事要请元帅赎罪。右卫军大营中守营的将士,自中卫军将军芈戎以下都被缴械,不过并无兵娘伤亡。”
芈子兰闻言深吸一气,心中暗道侥幸。若是自己没有接受余心建议,恐怕此刻要被论罪的就不是余心,而是自己了。
“唔,此事也是误会所致,况且也无人员伤亡,还是揭过去吧。不过还请大将军遣人解除缴械看守,并向她们做好解释。至于中卫军芈戎将军。”芈子兰仔细看了眼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