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秭虽然奇怪戎人的举动,却不敢有丝毫放松神色,直到再也听不见戎人的脚步声了,这才松了口气,放下长剑,赶忙转身关切起燕燕的伤势来。
“怎么样,燕燕没事吧。”人是她带来酒楼的,这件事怎么也跟她脱不开干系。况且她确实很喜欢燕燕,经此一役又和众人关系拉近不少,虽然还不至于推心置腹,但自认为朋友还是可以算得上的。
“没有伤到肺腑,不过血流过多,还是要赶紧去找大夫。”公孙沉声道,心中却有些着急,伤口这么大,这血更小溪似得直往外淌,若是耽误了,恐怕仍是难逃一死。
公孙一手紧紧捏紧燕燕伤口,减少出血,一手扯住自己衣衫下摆,微微用力一撕,将燕燕背后伤口紧紧扎了起来。
“我带路,咱们去找大夫。”屈秭连忙道。
公孙也不答话,一把抄起燕燕,背了起来。
“这样不行,必须用用东西抬着,否则这样背着,伤口会流更多血。”徐长老急声道。
“用桌子面板。”愣愣的看着脸色发白的燕燕的余心,此刻终于回过神。
屈秭会意,走到包厢门口,双手微一用力,本就被萧守礼给踢得松动的门板,终于坚持不住,离开了岗位。
四人急急忙忙抬着已然昏迷的燕燕到了医馆。幸好坐堂大夫没有出诊,好一番忙活,总算将燕燕依旧隐隐往外渗血的伤口给彻底清理止血,又开了补血养身的药方,最后千叮咛万嘱咐大夫,必须每天到屈秭小院查看病情,四人这才重新抬着燕燕回了小院。
安顿好了燕燕,四人都是脸色凝重的聚到大堂。
“我,我本想劝你们留下来,为夷陵城出力的,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屈秭脸带歉意,略显尴尬道。
“这不关你的事。”公孙蹙着眉道。
“事到如今,你们还是等燕燕伤势稍微好转,就赶紧离开夷陵城吧。”屈秭叹了口气,继续道,“这群人做事向来嚣张跋扈,这次他们丢了面子,绝对还会找上门来报仇的。这段时间你们要小心了。”
“她们这么嚣张,官府的人都不管管的吗?”徐长老怒道。
“他是楚国的大马贩,整个楚国和其他中原腹地的国家的战马都必须从他那里才能得到,连咱们国王都要礼让他三分,我们夷陵城更是不敢得罪他。”
“我还不信就他们几个人能把我们怎么样!”徐长老出离的愤怒起来。
“夷陵城也不是铁板一块城里有的是想巴结他的人。虽然…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屈秭吞吞吐吐,神色有些不自然。
“不错!咱们还是回村子去吧,我看这群人有点古怪。”公孙若有所思。
“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哼!”徐长老看了眼燕燕,满脸心疼着之色。
“总有机会的。”公孙点了点头。她也是要强的个性,平白无故被人欺负,自然也咽不下这口恶气。不过理智的她,从屈秭的话中却了解到不少信息,不会轻易鲁莽行事。
“你应该和城主关系匪浅吧。”公孙转头朝屈秭道。在城主府,公孙就已经觉得屈秭似乎和城主关系有些亲密,而且城里的人似乎对他这个百夫长太过敬重了些。那个酒店的帮佣,还有那个坐堂大夫对他简直可以说得上是卑躬屈膝了。
“不满你们说,城主正是我娘亲。本来我娘亲是很想将公孙姐姐你们留下来的,我也是想在请客时,向你们提出来的,没曾想竟会发生这种事情。”屈秭摇了摇头,一脸遗憾。
“你竟然是城主女儿,怪不得城里那些人对你如此恭敬。”徐长老恍然大悟。
“你都是城主的女儿,就更不应该看着戎国那些混蛋在城里为非作歹啊。最起码也不用急着让我们逃走吧。”余心急切出声,顿了顿懊悔道,“燕燕为了我受这么重的伤,若是这时候回去,路途遥远难行,她怎么可能受得了。”
“我娘亲虽然是夷陵城主,可是下面还有许多的县长,更有一些县长早就想要取而代之了,其中难免会有人想借萧守礼之手,抢夺城主之位。我也是担心有人会拿你们当做向萧守礼示好的礼物啊。”屈秭也有些纠结。
“不行我们决不能就这样离开。”公孙突然坚定道。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屈秭一脸急色,连忙出声。
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公孙手微微扬起,示意屈秭稍安勿躁。
“你想想,若真有人想要拿此事借题发挥,对付你娘亲。届时你和我们在一起的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的。那时我们又走了,你娘亲又该如何向萧守礼他们解释这件事情?到时候局面反而更糟糕,不说你娘亲城主之位难保,你自己更加危险。”
“而且,燕燕现在的情况确实不适合赶路。若是他们动作够快,半道伏击我们反而更加难以防范。在城中反而更加安全一些,毕竟和西戎野蛮人勾结在一起,这种事情若是被城中百姓知道,肯定人心尽丧。我想那些想要有小动作的人,也不敢明目张胆来抓我们。”
“照你这么说,我们在城中反而更加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