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者可不是迂腐的书生,名声要紧,实惠更要紧。会放着这种念个名字就能把人招来的抱大腿捷径不走?!简直是要笑掉人的大牙,按常理来说,她这名字便是不成为某些“有心人”的口头禅,一天念叨个十回八回的,也绝不可能就成了禁忌,叫人提都不能提!
这里头指定是有事儿啊!叶楚在陶胖子那孺子可教的目光中,十分知情识趣的,将他面前的茶盏斟满,殷勤的递到了他的手上。
陶胖子的心情大好,端着茶盏,悠悠的吹了吹浮末,指点道,“那一位的爱好虽然没什么规律可循,但若是送上门的,那是肯定不要的。再一个,她也不爱那些个强取豪夺,一来一往都是你情我愿的。若是动了心思没被选上或是干脆就不从的,那些被提携过后辈们的可不如那一位大气。毕竟肉少狼多……那随之而来的花样打击,如同怒浪滔滔,一波接着一波,简直是叫人生不如死。这久而久之嘛,有那个心思的不敢轻易的去赌,没心思的就更不肯惹这个麻烦上身,所以,她的名字可不就成了禁忌了!”
陶胖子留下了叶楚应该的那份灵石,又从她的手里抠出了一包得自于楚家的上好灵茶,方才心满意足的,被叶楚踢出了门。而,自打听到陶胖子说到那位大人“提携后辈”的种种事迹后,便是整个狗都不在状态的小白,絮絮叨叨叨咕着,“不会吧,不能吧……”不待叶楚发问,便是迅速的抛出了要研究阵法的借口,缩进了阵石里头,再也不肯冒头了。
内门事物堂是整个归元谷中人流最多最为喧嚣哗闹的地方。不同于灵光峰事物堂长年累月见不到个把的人影,这里进进出出的弟子,步履匆匆,川流不息。
惨遭小伙伴儿以研究阵法为名的抛弃。叶楚只身一个人,站在了这座气势恢宏的事物堂之外,看着这如同密密麻麻的蚂蚁般人头涌涌的景象,心头微微的有些感到了亲切。说起来当初在武元城的时候,佣兵工会里头好像也是这样的热闹。
原地感叹了一会儿,叶楚在旁人“碍事,有病”的眼神中,一甩大红的袍袖。施施然的跨入了事物堂中。
事物堂的内部并不是她所想的那么拥挤,虽然人数众多,但眼前这座大殿还是显得非常的宽敞。叶楚的视线四下一扫,便是注意到那一排排密密的玉制石壁上,道道的流光不时的流转着,那是一行行密密麻麻的文字。石壁的正后方是一排长长的柜台,数名弟子排着长长的队伍,依次上前递出了各式各样的物品,换回了一个一个的储物袋,忙而不乱。井然有序。
叶楚大略的扫过了整个事物堂,便是抬步,径直的走向了一处位于角落,门可罗雀的柜台处,那里数名弟子正围着一名男子聚拢在一起聊天说笑,不亦乐乎。倒不是因为这里的人少,而是那柜台上挂着一块牌子,写着大大的“报道处。”
见着叶楚走到了柜台前站定,轻轻的叩击了一下柜台,那被围在了人群中。如同众星捧月的男子懒洋洋的撩了撩眼皮,目光在叶楚的身上稍稍的停留了一瞬,眼瞳微微一缩,旋即。便是如同没有看见她似得,刻意的放大了声音,同那些弟子们有说有笑。他不动,其他人自然识趣,没有一个人对叶楚的来到有所反应,继续的围在他的身边凑趣捧哏。
来之前就已经预着了此行的不顺。叶楚对于这视而不见的明显不待见也不恼,含笑而立,一双点漆的黑眸之中平静如同古井般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略带着寒意的目光来来回回的在这几人的身上扫过。
年轻人经过的事儿少,到底是有些脸皮不够厚,又有点热血,被一个柔柔弱弱不算难看的小姑娘,这样直勾勾的打量来打量去,饶是心知肚明晾着她是上头的命令,这些年轻的弟子心头还是有点发虚。一来二去,那原本炒的极为热闹的聊天气氛,便是因为这些弟子的心不在焉,渐渐的带上了几分僵硬不自然。
其中一名明显有些稚气未脱的少年,硬生生的被叶楚盯的心头发了毛,一张略带婴儿肥的清秀面容涨的通红,他低着头凑到了中间那男子的耳边道,“哥,她这样看人实在是太瘆人了!要不咱们直接打她一顿,把她给撵出去吧。”
“你小子浑说个什么!”领头的田成业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狠狠的瞪了自己的傻弟弟一眼,目光扫过因着他这话而蠢蠢欲动的其他几人,声音冷硬了下来,“先不说咱们几个打不打得过,宗门的规矩你不知道啊?无缘无故的在事物堂里头闹事,不要命了啊你们?!到时候赵师兄可保不住我们!”
压下了这群的鲁莽冲动的小年轻,田成业的目光在始终笑盈盈的叶楚身上一扫而过,他皱了皱眉头,对着弟弟田守业传音道,“这女修是过了九重塔生死台的人物,揍她?!呵,你能,你咋不上天?!这么长时间了,咱们做的这么刻意的不理不睬,摆明了是要找茬儿的,她却是能够不骄不躁,一脸笑眯眯的,就凭着这份心智心性,你觉得是咱们惹得起的?!”为了个蠢弟弟操碎了心的田成业,苦口婆心的将田守业训的蔫头耷脑。
对于事物堂的弟子来说,最要紧的是眼光要好,分得清什么样的人能得罪,什么样的人惹不起。田成业在这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