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志恒说现在我们走投无路,柴志恒个人不计较生死。说到这儿的时候,柴志恒心痛地看下灵儿。灵儿偎依在蝶衣的身上,经历多次的风霜雨雪后,灵儿现在变得无比坚强,不管田文贺是否收留她,她都会平静地对待。柴志恒继续说,灵儿是师兄张玉华的唯一孩子,我不能让这孩子遭受不测,否则死后无颜面对师兄、师嫂。田文贺看出了柴志恒的来意,是希望将灵儿寄养在当朝一品大员府中,让灵儿在这安全地成长。田文贺说十年前的大恩为兄终生无以为报,现在终于是为兄能报华山派一点恩德的时候了,你和灵儿就住在我府中。田文贺接着说,为兄虽然不懂江湖上的规矩,但无论灵儿和兄弟被哪个或哪些武林高手迫害,我至少在我府中都能保证你们的安全。柴志恒说谢谢兄长的大恩,将来兄弟和灵儿一定用一生来报答兄长的大恩。田文贺说是你们救的我,是我向你们报恩,兄弟说反了。田文贺看到柴志恒准备反驳自己,说我们不用说谁报谁的恩德,你们就在我府中住下。柴志恒说兄长肯收留灵儿,已经是我们华山派的大恩人,我将灵儿留在府中后,就重新踏入江湖,不再打扰兄长。田文贺说兄弟为何说打扰,这么些年来,我一直想与华山派的前辈和兄长、兄弟们一起叙旧,奈何我们都事物繁忙,今天兄弟难得能住到我府中,奈何说是打扰,我是求之不得。柴志恒说刚才兄长听过我说的江湖中的一些事情,过不了多久,江湖中或许会兴起更大的腥风血雨,我不能因自己贪生怕死置兄长和兄长的家人安危于不顾。田文贺说平日我不说大话,今天当着兄弟的面,我说句不谦虚的话,在江湖中,我左右不了江湖的事物,但在京城,那些江湖人士断然不敢伤害我和我家人,所以兄弟尽可放心,不必担心我和我的家人。柴志恒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些江湖人士假如真来府中取兄弟性命,说不定会误伤兄长和兄长的家人,到时候兄弟颜面何存。田文贺说在兄弟面前在说句显得高傲的话,我是当朝一品大员,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朝宰相的女婿,那些江湖人士敢伤害我府中包括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人么,如果那样,别说是个人,是他们门派都要面临朝廷大军的围剿,任他们武功高强,到时候落个尸横荒野;何况,你想想灵儿,灵儿的深仇大恨何时得报,那些江湖人士没有主动攻击我和我身边的人,我能派兵去攻打那些人和门派?江湖和朝廷历来是互不干涉,朝廷不会允许我这样做,所以灵儿的仇还是要江湖中的人士报。当然我可以在我府中或者京城寻找武师教灵儿武功,但那些武师在我们一般人和一般的士兵、捕快面前舞枪弄棒还可以,在那些江湖高手面前哪堪一击,这样灵儿的大仇一生都没有办法报。刚才我想下,兄弟是当今武林高手,躲在我府中一方面可以保证兄弟的安全,一方面还可以教灵儿武功,这样灵儿的大仇在灵儿长成人后一定可以报,为灵儿的父母和华山派报仇,灵儿和兄弟才能一生无憾。
柴志恒本来是打算无论田文贺说什么,都要离开宰田府的,一方面让田府避免牵连的江湖中,另一方面去为师兄喝华山派报仇,但听了田文贺的话后,细细想,是的,他的武功是不弱,但他一个人面临崆峒派那么多高手,他肯定是败在他们手中,到时候死倒不可怕,师兄、师嫂和华山派的大仇没有报,他有何颜面见华山派的列祖列宗和师兄、师弟。田文贺见自己说到了柴志恒的心坎儿,接着说,兄弟不能为小义忘大义,为一时之快留终生遗憾。柴志恒抬起正在细想的头,说谢谢兄长的指教,我、灵儿和蝶衣都留在府中。听到柴志恒的这句话,田文贺十分高兴,喊身边的管家说,去准备好酒好菜,让我和兄弟好好在饭桌上聊聊,同时为柴志恒、灵儿和蝶衣接风洗尘。管家走开后,吩咐厨房去做上好的饭菜,准备上好的陈酿。
太阳高高地挂在头顶的天空上,田文贺、柴志恒、灵儿和蝶衣坐在花园的树下的桌子前。田文贺透过树木的缝隙看着天上的太阳,说今天见到兄弟真是太高兴了,竟然不知不觉到了中午,让兄弟和两位侄女儿受委屈了,是我的罪过。现在,我们去吃饭。饭菜已经在桌子上摆好了,都是些上好的珍馐佳肴,一瓶上好的陈酿被家仆打开瓶塞,酒香顺着瓶口慢慢四散在房间,整个房间都香气扑鼻。田文贺拿起酒杯,给柴志恒倒一杯酒,同时告诉蝶衣和灵儿,说两位是姑娘家,别喝酒,喜欢吃什么菜就吃,不用拘束,我与你们师叔好好喝两盅。觥筹交错,在吃饭的时候,田文贺吩咐管家去给柴志恒、灵儿和蝶衣找上好的三间房,收拾收拾,让他们待会儿好好休息,毕竟一路奔波,现在十分疲劳。蝶衣说灵儿和她在一起住习惯了,她们两个要一间普通的客房就好了。田文贺告诉管家,那好,去给他们准备两间上好的房间。一顿饭,两个人各自喝了十来碗酒,都微微有些醉意。田文贺说兄弟,兄长为你领路,去房间好好休息,等明天养足精神,我们兄弟两个再好好聊天。柴志恒说承蒙兄长宽带,让管家领我们去房间就好,你在屋子里休息下,醒醒酒。田文贺说我知道我现在略微有些醉意,但不碍事,我一定要亲自送兄弟和两个侄女去房间,表示下兄长的心意。柴志恒执拗不过,只好让田文贺领自己去房间,管家一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