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瘦两少年睁开迷糊的双眼,透过微弱的光线看着阴暗的石洞。周庆海一脸阴郁宛如人见人怕的地狱中的阎王爷。胖瘦两男子惊恐地看着阎王爷一脸冷酷地逼近自己。瘦少年的手掌在地上乱扒着,双脚由弯曲的双腿在地上蹬着坚硬的地面,如兔子一样蹦跳着的心脏在漆黑放大的眼神中流漏出痛苦的恐惧。胖少年半躺在地上,用手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勇敢地挑战着周庆海鬼一样的目光。瘦少年看着已经流血的双手,再看看自己几乎没有移动的位置,跪地地上等着死神的来临。周庆海慢慢走过来,在靠近他们的时候蹲下去,用死一样的目光看着两个少年。
“可亲可敬的阎王爷大人,爷爷,大慈大悲的阎王爷爷爷,你肯定知道我与胖师兄是黄瓜和林远海。我们都知道我们两个人一生做了不少的坏事。但爷爷您明察秋毫,我虽然年纪轻轻就喜欢女色,但我勾引的都是些风流女子和风尘中女子,没有伤害过良家女子,我们罪不至死啊!”
“不管你是阎王爷也好,还是牛鬼蛇神也好,我是林远海,平时最喜欢杀人放火,抢掠钱财,霸占美女,今天落了一个这样的下场,是我们罪有应得,无论是油煎还是火烤,尽管上来,我林远图绝不求饶一声。
“阎王爷”三个字犹如匕首一样插入了自己的心脏。山谷中的溪水、光滑的石壁都曾照出自己黑暗、冷酷的脸庞。但早已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周庆海早已习惯自己的这个样子。猛然一个“阎王爷”让他被蒙蔽的心突然看见自己被折磨成什么样子。报仇的心再次在周庆海一直翻腾不息的脑海中刮起一阵风暴,本来就波涛汹涌的海浪滔天翻滚。
“你们不用怕,我如果是阎王爷或者牛鬼蛇神就好了,我不用如此痛苦地被困在这里,过着孤独痛苦的日子,我也是坠入无人谷的一个人,是一个与你们一样有血有肉的人!”
周庆海心理想着自己是阎王爷或牛鬼蛇神就好了,就不用受困于这个山谷,不用再苦练恶心的五毒神功,不用再四处寻找那些该千刀万剐的仇人,直接将他们扔到油锅或者火堆中折磨死他们就行了。
“刚才是我昏迷不醒说的大胡话,阎王爷哪儿有你这样的慈眉善目,我与师兄的命肯定是你救的,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今生赴汤蹈火,凭您驱遣。”
“师弟说的好,我们这辈子就是您的人了,您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您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我的确是救了你们的命,但我不是你们的大恩人,也不是你们的再生父母,我救你们是举手之劳,你们不必为我做牛做马。”
“师兄林远海是性情耿直之人,说话言出必行,我黄瓜油嘴滑舌,这句话却也言出必行。”
“不必。”
“一定‘
两师兄弟这次异口同声地说。
“刚才听你们说你们是师兄弟,是一门的师兄弟么?”
“我们不仅是一门师兄弟,而且是一个师父的徒弟。”
瘦少年说。
“谁是你们的师父。”
“说起我们的师父您可能不知道,说起我的师祖您也许听说过。”
“谁。”
“罗飞客”。
这个名字在周庆海波涛汹涌的脑海中盘旋了一阵子。周庆海看着这两个胖瘦师兄弟。
“我现在正在修炼罗飞客的五毒神掌,他们也算是我的师侄了。但是现在初次相识,还是不要提这些吧。”
“罗飞客三十年前被正义门派联合杀死,他的门派也随之瓦解,你们怎么还会是罗飞客的徒孙。”
“三十年前,罗师祖去世后,武林正派人士对我们五毒派的残余弟子进行了疯狂的屠杀。我的师父是罗师祖门下的一个无名的小徒弟,在逃亡过程中,收下了在路上流浪乞讨的五六岁的我们。”黄瓜说。
“那你们怎么会坠落无人谷?”
“我们被人追杀后无路可逃跳到无人谷的。”林远海说。
“你们刚才说你们一生做了不少坏事,你们是不是因此被人追杀。”
“是。”
林远海说。
“那你们都做过什么坏事。”
“在我们小的时候,爹娘都去世了,我们孤苦无依,在大街上靠偷食物勉强度日,后来师父收留了我们后教我们武功,我们便在一个小山里打劫路过的达官富商,劫掠钱财、女人。”
“我们只劫那些达官富商,从来不抢劫平常老百姓。还有我年纪虽小,却喜好女色。”
黄瓜补充说。
“如果你们说的属实,你们并没有犯下十恶不赦的大罪,那些江湖人士为什么非要将你们赶尽杀绝。”
“因为我们是五毒派的弟子,五毒派以前荼毒正义武林,为了防范我们这两个五毒派的小徒弟将来再次血洗武林,正义武林未雨绸缪,一直未放弃过追杀我们,在断肠崖的时候,我们终于无路可逃,只能选择跳崖自尽。”
“这两个少年才十五六岁了,你们却为了三十年前的事情归罪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