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工商盐铁矿物之事后,黄文炳接着念道:“第四款便是山东路军政分理之事。如今山东路开镇,朝廷封主公为梁山节度使,鲁国夫人,山东路宣抚使,因此主公意主便将驻节之地选在济州,便在济州内设宣抚使镇守府,总揽山东路军政诸事。镇守府内,下设十个司部,分管诸事。十个司部分别是:兵务司、农务司、税务司、吏务司、刑务司、工务司、商务司、户务司、勤务司、教务司。”
卢俊义道:“这十个司部听起来颇为耳熟,这兵务司、吏务司、刑务司、工务司、户务司是否便是尚书省下的兵部、吏部、刑部、工部、户部?”
三娘笑道:“正是,只不过咱们镇守府庙小,也就不必再弄一个尚书省隔着管,而朝廷尚书省下面六部二十四司,许多职司也是重合的,也不必要那许多,咱们家业小,养不起那许多冗官,因此就都合并成十个司部,分管其事。”
顿了顿三娘道:“兵务司便是总管兵马、操训、兵器、军粮、抚恤、军功、军衔等事。吏务司便是总管山东路各州县将领、官吏人事。税务司便是总管赋税收纳。刑务司便是主管刑名、司法之事。工务司便是主管各处河堤、桥梁、道路、城池营建之事。商务司便是主管工商之事。户务司便是主管粮食仓储、银钱调拨、财赋之事。勤务司明面上是管后勤、乡民义军、地方卫生等杂事,暗地里还有管辖我白莲教旗下诸路密探职司,便是情报、用间职司在其内。教务司便是管理地方教谕,明年我山东路还是要开些考试,选拔些人才的。”
卢俊义笑道:“咱们这镇守府正是五脏俱全了,若是将来天下有变,这十个司部便是政务班底,稍加扩充,便可大用。”朱武却笑道:“军政令皆从镇守府而出,朝廷那边派来的知府、知县可就成了泥塑老爷了。”
三娘笑道:“正是衙门两头开,哪边管事进哪边。”众人皆是笑了起来。
随后三娘又道:“这十个司部每个司部都设正副司官一名,其下每个司又有不同职责细分的部曹、每曹也设正副曹官一名。只是如今诸事繁多,华西所部也才刚到,华西那里也有许多能员干吏,因此尚未曾将十个司部司官人选定下来,还想听诸公建议。”
涉及此等大事,一时问来,诸人都是沉默了片刻,随后公孙胜第一个说道:“贫道有个想法,此刻两部兵马人员刚刚相会,相互之间都不太熟识,如不便先将吏务司正副司官选出来,这两人一个要是梁山老人,另一个要是华西老人,这样便都对各自所在人等皆熟识,随后各自先推举人选上来,再商议定夺。”
三娘颔首道:“这个法子好!”随后看了看朱武与黄文炳后道:“我们这里最熟识华西能员干吏的便是朱军师,而梁山这边,黄军师也是久在梁山任事,人头也熟,便由你两个先兼任吏务司正副司官好了。”
此言一出,卢俊义、公孙胜皆是鼓掌称善,黄文炳闻言后,主动起身道:“朱军师久随主公,小可后来添进,便甘为副手,辅助朱军师厘定各司部主官人选大事。”
朱武闻言慌忙起身道:“不可,黄军师近年都随主公左右,梁山这里又多能员干将,但皆是朱武所不熟识的,只恐担此重任,挑选之上有所遗漏,还是请黄军师为正,我为副便是。”
见两个如此说,三娘马上抬手止住道:“都不必争了,朱武为正、黄文炳为副,主理筹建镇守府各司部事,但凡厘定人选后,直接与我们三个禀报。”朱武见说了,方才不敢推辞,便与黄文炳一起领命。
黄文炳又接着念道:“第五款便是军马整编操训之事。华西所部东来,与梁山原有兵马会师后,如今我山东一路有野战精锐兵马二十四万。待各路军马剿匪完毕之后,各部汇聚济州,重新整编,以十卒为一郎,十郎为一卫,十卫取一校,十校拜一将,每将统领一万兵马,是为万人将队,便是有二十四个万人将队。取十个万人将队分拔镇守各地,是为地方卫戍军马,其余十四个万人将队编为梁山节度使麾下野战军马,屯驻梁山大营,早晚操训,每年轮流与地方卫戍军马换防一次。”
三娘在这里打断道:“这二十四个万人将队之内,也分万夫主将正副两人,其下还有将队参谋官一人,将队训导官一人,职衔皆是骁将以上将领出任,正副主将司职军事、征战,参谋官司职后勤、战略谋划、扎营、行军等,训导官司职行伍操训、鼓舞士气、掌军纪。之前咱们一军主将司职颇多,原是什么都管,上马管行军打仗,下马管扎营粮草,闲时还要管操训军纪,这军务一多,人就忙不过来,因此多分出三个人来,与一军主将分管一些司职。一军主将还是可以参与每件职司,但只是提出意见,参谋官与训导官可以采纳,也可不采纳。但要记着,阵战之上,便是主将职权最大。换句话说便是一旦战斗开打,什么都要听主将的。”
四人都是应了一声,均是暗想,如此分权而事,一军之内只怕无人能独大了,果然便是掌控军马的好办法。三娘又接着说道:“然后每个万人将队主要将领每三年轮换一次,重新分配统带将队。”四人又是一凛,又暗想,这般一来,便彻底杜绝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