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大怒指着喝骂道:“前番太尉亲身上梁山去,也不曾犹疑,你是何人,敢胡言乱语?”
宿太尉抬手止住道:“不妨事,我上一趟去过梁山,梁山泊主光明磊落,必不会相害,但请两位回报,我这里收拾一干犒赏之物,明日便往原武而来,还请泊主派人接引。”
燕青、马灵大喜,拜谢而去,宿太尉那里自命人等准备车马,准备所带御酒,金银、锦缎、牌面,段疋,表里之物,明日一早便出城往原武而去。
却说燕青、马灵引宿太尉到了原武地界,早有徐宁、花荣二将引一千骠骑军马前来接应,合作一处后,投梁山中军大营而来。
沿途宿太尉见得梁山兵马将原武围得水泄不通,心下暗自骇然,心头不禁惴惴不安,此刻招安,那梁山泊主能答允么?如今此女在梁山、济州尚有数万兵马,华西朱武那里十万兵马,三晋之地又新得降军,十余万兵马围住原武,而宋廷在东京左近,也就高太尉这十万兵马了,若然她打下原武,高太尉十万兵马覆灭,她那里长驱水师入黄河,十余万兵马趁势南下东京,东京左近州县无兵马、险要可挡,而守卫东京的二十余万禁军早就不堪征战,又能抵挡得住梁山军马么?若梁山泊主当真想干那大逆不道之事,此刻机会正好啊。
宿元景头一次惶恐起来,不知道这趟招安能否成功,以前杀人放火受招安,都是贼寇盼着招安,这一回却反过来了,宋廷上下不敢言明,但宿元景知晓,人人都是希望梁山能受招安,以此消弭战祸。
胡思乱想间,已经到了中军大营,宿元景下了轿子,只见卢俊义、公孙胜两个亲自在大营门口引接,宿元景急忙上前,两厢都各自施礼相见了,便引宿元景直入中军大帐内。
到了大帐内,只见当中帅位上,扈三娘一身戎装,明眸善睐,端坐其上,笑语盈盈,宿元景上前拜见了后道:“此趟奉天子召命,前来招安梁山,多感泊主不计前嫌,拔冗相见。”
三娘笑道:“都是旧识,太尉客气了。也是太尉前来,若是换做他人,定要教他先吃三十杀威棒来。”宿元景微微一惊道:“却是为何?”三娘道:“先前与朝廷有约,我这里来打田虎,为朝廷分忧,可这朝廷倒好,听从一干奸臣之语,发兵来打我梁山后路,可是想坐收渔人之利?”
宿元景道:“只因泊主占据卫州,多时不肯交割,是以朝中方有此论。”三娘笑道:“宿太尉,我这里替朝廷收复州县,先不论功行赏,反倒就派人前来交割州县,于情于理都不大合适吧。”
宿元景道:“恩出于上,泊主不该意气用事的。”三娘笑道:“反倒是我不晓事了?那好,我这便吩咐大军以火箭袭城,先灭了高俅十万兵,再提大军南下去东京,找大宋天子讨个公道如何?”
宿元景大惊失色,心想这女泊主逍遥自在,无人管束惯了,用朝廷忠臣礼数怎能约束与她?当下急忙道:“泊主且慢,这趟来是说招安,不谈兵事。前番朝廷却是想得简便了些,不曾想得梁山立此大功后,该当行赏的。因此这趟前来,先犒赏梁山一些物事。”当下命人将犒赏礼单奉上。
三娘看了礼单,微微颔首笑道:“金银十万两,铜钱十万贯,丝绸锦缎五万匹,黄封御酒五百瓶。嗯,也算足够我梁山此趟出兵军费了。也罢,便暂且息兵,看在钱财份上,这趟官军无故掩袭我军之后的事便暂且不论。”宿元景谢了,命手下交割钱财、御酒等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