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我等之下。那女贼先入三晋,地理尽熟,定有田虎降将指引道路,地利在握。再有那女贼,托名白莲教,最善收买军民之心,三晋之地竟无人肯走透消息与我官军,便知人和亦在她一边。此战必败,太尉当速速撤军,保全这一支军马,便是大功劳啊。”
高俅沉吟片刻,还是拿不定主意,只教人传王焕等军将前来,商议此事。闻焕章无奈,只得等候一众军将聚齐,再说此事。王焕等闻言后,数内王文德等将都是不愿就此撤兵,王文德道:“先前兵围卫州,只怕梁山贼寇内外夹击,因此撤围。如今已经退守原武,还要避战,此乃胆小如鼠之论!我等一十三万官军在此,便算不能剿灭梁山贼寇,但亦不可再退,原武并非原田虎所拒,就这般拱手让人,岂不遭人耻笑?”
王焕也起身道:“恩相持重,但贼寇若真敢逼迫上门来,退无可退,只有一战。莫非她要提兵下了原武,随后东渡黄河,提兵上东京,我等也退守东京不成?”一时间诸将都是请战,高俅也知晓手握重兵,却一退再退,若失了原武,梁山军马兵临黄河岸边,东京必然震动,不敢再说撤军之事,当下议定先守原武,伺机迎击,便才散了军议。
闻焕章出到廊下,顿足仰天长叹道:“原想成渔翁之利,却不想到成鱼肉置于砧板之上,西军十万精锐若去,寇何处不可往?那女贼开镇山东,天下大乱始矣!”
果然,不过两日,城外报来,梁山军马大举南下,水陆并进,水军围了官军水营,陆上兵马便在原武城外三十里处扎营,联营二十余里,扎营之后,梁山军马便直到城边搦战。高太尉听了大怒,随即点就本部军兵,出城迎敌,就令各寨节度使同出交锋。
却说梁山军马见高太尉提兵至近,急忙退十五里外平川旷野之地。高太尉引军赶去,梁山兵马已向山坡边摆成阵势,龙骑兵队里,捧出一员猛将,号旗上写得分明,乃是双鞭呼延灼。兜住马,横著双鞭,立在阵前。
高太尉看见,破口大骂道:“这厮便是统领连环马时,背反朝廷的。又在卫州抗拒天兵多时,谁可击杀这厮?”云中节度使韩存保听了,大喝一声,便即出马迎敌。
这韩存保善使一枝方天画戟。两个在阵前,更不打话,一个使戟去搠,一个用双鞭来迎。两个战到五十余合,呼延灼卖个破绽,闪出去,拍著马,望山坡下便走。韩存保紧要干功,跑著马赶来。八个马蹄翻盏撒钹相似,约赶过五七里无人之处,看看赶上,呼延灼勒回马,舞起双鞭来迎。两个又十数合之上,用双鞭分开画戟,回马又走。
韩存保寻思,这厮枪又不得我,鞭又赢不得我,我不就这里赶上,活拿这贼,更待何时!抢将近来,赶转一个山嘴,有两条路,竟不知呼延灼何处去了。韩存保勒马上坡来望时,只见呼延灼著一条溪走。
韩存保大叫:“背主泼贼,你走那里去!快下马来受降,饶你命!”呼延灼不走,大骂存保。韩存保却大宽转来抄呼延灼後路。两个却好在溪边相迎著。一边是山,一边是溪,只中间一条路,两匹马盘旋不得。
呼延灼道:“你不降我,更待何时!”韩存保道:“你是我手里败将,倒要我降你。”呼延灼道:“我漏你到这里,正要活捉你。你性命只在顷刻!”韩存保道:“我正来活捉你!”两个旧气又起。韩存保挺著长戟,望呼延灼前心两胁软肚上,两点般搠将来。呼延灼用枪左拨右逼,风般搠入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