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徐宁等四将,在东城建竖云梯飞楼,逼近城垣,令轻捷军士上飞楼,攀援欲上,下面呐喊助威。怎禁的城内火箭如飞蝗般射出来,军士躲避不迭。无移时,那飞楼已被烧毁,吻喇喇倾折下来,军士跌死了五六名,受伤十数名。西南二处攻打,亦被火箭火炮伤损军士。为是一连数次攻打不下。
三娘见攻城不克,同卢俊义,亲到南门城下,观看攻城。只见花荣等五将,领游骑从西哨探过东来。城楼上于玉麟同偏将卢元、王吉,监督军士守御。
卢元望见花荣渐近城楼,左右有前日逃回来的军士便道:“此人便是梁山小李广,前日被他一连伤了二将,今日与他报仇则个!”卢元大怒,急拈起弓,搭上箭,望着花荣前心,飕的一箭射来。
花荣听的弓弦响,把身望后一倒,那枝箭却好射到顺手,只一绰绰了那枝箭,咬在口里;起身把带在了事环上,左手拈弓,右手就取那枝箭,搭上弦,觑定卢元较亲,只一箭,正中杨端咽喉,扑通的望后便倒。
花荣大叫:“鼠辈怎敢放冷箭,教你一个个都死!”把右手去取箭,却待要再射时,只听的城楼上发声喊,几个军士一齐都滚下楼去。于玉麟,王吉,吓的面如土色,躲避不迭。花荣冷笑道:“今日认得神箭将军了!”
扈三娘,卢俊义见了喝采不已。三娘见得花荣箭法,一时技痒,吩咐左右取来她的金雕弓,策马上前与花荣笑道:“花将军箭法如神,与我来比试一趟如何?”
花荣在马鞍上略略欠身道:“怎敢与泊主神射相比?”语气虽是恭敬,但三娘见得他眼中满是热切之望,显是想比试一番的。当下三娘笑道:“若是赢得我,这金雕弓便赠与将军。”花荣心头火热,当下道一声好,两个便下了马来,登上一部木制飞楼来,卢俊义随后跟上。
那飞楼木头打制,高越三丈,已与城头相平,两个上了楼来,各取一壶箭,都是三十支,三娘笑道:“规矩简单,便是将一壶箭射完,且看谁射杀的北兵多便是得胜。”
花荣应了,卢俊义微微皱眉道:“师妹,此刻尚在攻城,不是闲闹之时。”三娘却笑道:“请师兄传令,暂缓攻打,我等这里围住盖州,只等他兵马来援,半路截杀他援兵,此乃围城打援之策,他这盖州城若要真打,半日便下。我这里与花将军比一回箭法,一来挫他锐气,二来鼓舞我军士气。”
卢俊义恍然大悟笑道:“原来如此,那好,我便做个仲裁。”
当下两个便在飞楼上站定,下方军士推着飞楼缓缓靠近城头,约有一箭之地时,城头见得那飞楼靠近,急忙放起箭矢来。三娘与花荣知晓此等距离上,箭矢皆不足为惧,三娘笑道:“花将军,我们这便开始吧。”
当下三娘先绰一箭,金雕弓拉个满月,只望城头射去,那城头正在放箭的一名北兵弓弩手应声倒地,左右见了都是齐声喝彩。花荣赞一声好,随后也是拉弓放箭,城头一名北兵也是应声倒地,左右又是一声喝彩。
听得泊主与花荣将军比试箭法,左近军将皆来到飞楼下观看,更有徐宁等将,登上另外几部飞楼,也居高而观。只见泊主一身直衣狩服,红装金弓,在飞楼上,箭无虚发,一口气射到了十三人来,也只用了十三支羽箭。那花荣也不遑多让,十二支箭射到十二个北兵。那飞楼上下,皆是欢声雷动起来。
盖州城头见得两个神射在那里放箭,而己方箭矢却因稍远,方将过去多是力尽而坠,因此不敢再放箭,都是一发声喊,或聚齐盾牌,或举起防箭褡裢来防备箭矢。
见得城头北兵都举盾牌或褡裢,三娘略略停手笑道:“这下可有些难了,花将军可还能射中?”花荣笑道:“有何不可?”两个惺惺相惜,对望一眼后,各自取箭再射。
这回三娘那金雕弓拉个满月,用上连环劲,只望城头一个举着牛皮盾牌的射去,那梁山所用箭矢皆是锥头铁箭,破甲甚利,加上三娘弓上那连环劲,居然一箭射穿盾牌,那北兵应声倒地,左右皆是惊叹不已。
花荣也换一张四石弓来,也是一般的射死一名举牛皮盾的北兵来,左右一起欢声雷动起来。当下两个不再谦让,又各射出十余只箭来,城头二十多个举牛皮盾的北兵皆被穿盾射死,见得如此勇武,梁山军马大声鼓噪叫好起来。
城头那群北兵弓弩手则是心惊胆战,见牛皮盾防不住箭矢,都往木橹盾或蒙皮铁盾后面躲去。三娘与花荣两个互望一眼,再看箭壶,都是只剩下一支箭来,前面两个都是射翻了二十九个北兵,打了个平手。
三娘笑道:“且看最后一箭了。”花荣喝一声道:“好!”当下两个各自搭箭,凝神静气,只等寻得机会。片刻后花荣先觅得良机,一名北兵不知如何,发疯似的跳将起来,便往城头下跑去,花荣眼明手快,嗖一箭便射将过去,那北兵应声扑倒在地,其余北兵再不敢乱动。
花荣见了呵呵大笑道:“泊主,其余北兵皆已经丧胆,不敢露面,只怕这趟是我赢了吧。”三娘微微一笑道:“那可未必。”说罢只见她一箭射去,却将城头北兵架起的金汁罐子一箭射到,那金汁罐子正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