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动。”小衙内道:“你快来,我要去桥上看河灯。”朱仝道:“我便来也。”转身却与雷横说话。
三娘只看到雷横扯了朱仝转到僻静处去说话,这厢里果然闪出一个黑大汉来,只在灯下看得分明,那黑大汉却不是杀人狂李逵,又是谁来?只见李逵抱着小衙内便走,三娘便吩咐铁卫,先护送玉莲回去,自己却跟上李逵脚步去了。
三娘追着李逵脚步到了城外僻静处,只见李逵发起凶性,便掣出板斧要砍杀小衙内时,三娘一个箭步上前来,拉住李逵胳膊,使个巧劲,一扭一送,直将李逵扑跌出去。三娘再上前去,将小衙内抱在怀中,只见那小衙内昏昏沉沉的,原来适才被李逵用药抹了口鼻,麻翻过去。
李逵跌倒在地后,挣扎起来,头晕脑胀也不辨是谁,虎吼一声转身便提板斧砍来,三娘抱着小衙内轻轻巧巧躲了开去,让开李逵之后,又脚下一勾,又将李逵拌翻在地。
李逵连着了两回手,心头大怒,转身爬将起来时,只见三娘笑嘻嘻的看着李逵说道:“铁牛,你看我是谁?”李逵这才看清那人却是扈娘子时,咧嘴一笑,便将满腔怒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便唱个喏道:“原来是天王哥哥的未来夫人,扈娘子,你怎会在此?”
三娘有些头痛这李逵,口无遮拦的,当下微微愠道:“我在何处要你管?我且问你,你杀这小孩作甚?”李逵老实道:“只因郓城县雷都头打死了知县姘头白秀英,要被问罪,朱都头放了雷都头,吃了官司。那朱都头被刺配到此地,天王哥哥想念朱都头,因此差吴军师我等前来请朱都头去梁山入伙。”
三娘道:“你们请人入伙便请人入伙,杀个不相干的小孩作甚?”李逵道:“娘子不知,军师吩咐了,这小孩乃是沧州狗官的小衙内,杀了狗官小衙内正好出气,还能断了朱都头退路,因此要杀。”
三娘瞪了李逵一眼道:“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非好汉所为,此前我还道你李铁牛是个助强扶弱的好汉,原来是个只敢杀小孩的恶人,真教人齿冷。”李逵挠挠头道:“此刻听娘子话来,却是有些不妥,只是军师吩咐了,还是要杀。”
三娘哼一声道:“我若是要保他呢?你可说了,我是你天王哥哥的未来夫人,你不听我话么?你自己算算,是天王哥哥夫人大,还是军师大!”李逵一时间蒙了,只在那里喃喃自语道:“夫人大,还是军师大?该听谁的?”
三娘那里娇笑一声道:“铁牛,你自去回复吴用,这小衙内被人劫走,那朱仝寻不到孩子,自然也只能跟你们回山,小孩我这里带走了。待会儿朱仝来了,你这般这般、如此如此说与他便是了。”交代完后,三娘便抱着小衙内飘然而去。
却说朱仝回来,不见了小衙内,叫起苦来,两头没路去寻。雷横扯住朱仝道:“哥哥休寻,多管是我带来的两个伴当,听得哥哥不肯去,因此倒抱了小衙内去了,我们一同去寻。”朱仝道:“兄弟,不是耍处。这个小衙内,是知府相公的性命,分付在我身上。”雷横道:“哥哥且跟我来。”朱仝帮住雷横、吴用三个离了地藏寺,径出城外。
朱仝心慌,便问道:“你的伴当,抱小衙内在那里?”雷横道:“哥哥且走,到我下处,包还你小衙内。”朱仝道:“迟了时,恐知府相公见怪。”吴用道:“我那带来的两个伴当,是个没分晓的,以定直抱到我们的下处去了。”朱仝道:“你那伴当姓甚名谁?”雷横答道:“我也不认得,只听闻叫做黑旋风李逵。”朱仝失惊道:“莫不是江州杀人的李逵么?”吴用道:“便是此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