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会州的时候,阿尔克就率人在这里勘察了,自然比在场所有人都明白根源,只是老罗叫他来说,自然不是需要长篇大论的,所以他简略的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介绍了一遍。
阿尔克的话音一落,程守如就有些按耐不住的说道:“昨日到这里,我就看那乌塔部的戈日登眼神闪烁,那贼子定然心怀叵测……”
老罗抬起手,止住了程守如这种无谓的喝骂,开口说道:“战令!阿尔克,把斥候分组撒出去,查探周围三十里所有地方的动静,如遇可疑人士,直接扣下,如敢反抗,可先斩后奏,无论他是什么人!”
“遵令!”阿尔克抚胸行礼直接告退。
“冈萨斯,北面可有骑兵营的人在巡察演练?”
“回将主,关河西那一校正在北方勘察地势,应该还有费舍尔的人也在北方!”
“嗯,派人通知他们关注所有不明身份的骑队,如遇可疑人士全部控制住,敢有反抗,格杀勿论!注意河对岸兴州①方向,另外小心有敌突袭!另外,你选一校人马去接应他们!”
“是,将主!”
“等等……派出一校人马,应该还有四校,调派一校看住赤乌、浑图鲁、喀拉咩、泰拉那几个小部族,命令他们回自己的营地,敢有妄动,杀!”
“明白,将主!乌塔部的人……”
“嗯,余下三校,出一校人马捕捉所有可以看得到的乌塔人,敢有反抗的,就地格杀!另外两校,给我围住灵州小城!”
“遵令,将主!”彪下人马全部调动,冈萨斯得令兴奋的去了。
“将主,我该做什么?”程守如有些忍不住了,心底迟疑该不会是这次又没有他守备营的事情。
“老程,你调集四十辆偏厢车,弓手,床弩为主,给我堵住那个土围子的两个缺口!余下的人和弩炮营防守大营!”
“遵令,将主!”程守如诺大的门板身躯几乎要兴奋的蹦起来。
“奥尔基,命令亲兵卫集合,重甲披挂!和我一起去那个土围子!”
“遵令,将主!”在老罗身边听了半天的奥尔基也兴奋的动了起来,随着跟在老罗身边的战斗越来越少,这个家伙也在渴望战斗。
一条条作战命令发下之后,一队队的骑士在各自的头领带领下冲出寨门,短促而洪亮的铜号声不停的响起,东行营队大营方圆足有七八里,黑压压的盔甲配上同样黑色如同树林一样的旗帜,就像一只沸腾了的大锅,只不过溅出来的不是滚烫的油水,而是冷肃的兵锋。
兵锋既出,东行营队大营内的人却若无其事的淡定自若,该做什么还是在做什么,仿佛来去匆匆的兵士忙碌的事情与他们无关一样。
只是大营之外的草原人就截然不同了,面对着全身束甲骑着高大马匹四处突击的骑兵,顿时一片片人昂马翻,并不是骑兵营的战士开始直接绞杀,而是只有单薄皮甲或者身上只有一把刀子的草原人慌了手脚,以为这只凶悍人马开始杀戮的、没有骑马亡命奔逃的、打马四处乱窜的、从马背上跌下来的……可以说众生百态,士气尽失……
然后,在盔甲骑兵的呼喝声中,有的听从号令干脆老实的弃兵下马,有的慌不择路冲进了河水里,还有的举起刀子试图反抗……于是,只是一瞬间反抗的人就栽落地上,血花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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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兴州,今时银川市,最早的确定记录始于汉成帝时期,成为典农城,后因黄河水患被毁,南北朝至唐时曾几次重建,名为怀远县、怀远郡,本书适时这里为定难军辖区,有传李德明改地名为兴州,因年限不能确定,只能说是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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