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生物学的角度来说,奥尔曼的动作可以称得上是相当诡异的了。面前的敌人明明就在自己的眼前,然而他的攻击却根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过来。从腹部,从头部,甚至锤击自己的背部,几乎将自己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包围在了攻击的范围之内了。
而且不是蜻蜓点水一般的打击程度,只要挨上这么速度绝伦的拳击其中的一发,仅仅凭借着自己被霸气加持过的身体素质也完全承受不来的吧。
虽然这并不是定论,不过寒拓终究没有那份心思秉持着好奇心去试一试就是了。身体还得是革命的本钱的,尤其是在战斗之中,是比起其他所有的筹码都来得珍贵不少的物事,凭借着良好的身体素质,才能够与强大的敌人争斗的。
但是便是在如此岌岌可危的状况之下,寒拓利用着【贯黑日】坚固的剑身将对方的攻击给一次又一次地弹开了去。仿佛在锋利的冰锥狂放地落下来的天气之下,走在之下的行人必须小心翼翼地避开每一道锋利的冰锥,只要碰上一根也是自己被刺穿的悲惨的命运。
他却是以从未有过的优雅身姿将所有的攻击悉数避开了。虽然并不是他本身的所愿,不过尽数避开的动作引导的动作,全部引导出来的时候,确实如同跳舞一般优美绝伦。那是本能作用之下下意识做出的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赘余,毕竟哪怕只要有一点点的多余的动作,后果可能便不是如此毫发无伤了吧。
这放在奥尔曼的心思上也是莫名其妙的。因为所有的攻击都毫无作用。明明自己已经尽到了最大的力量,却还是没能够尽到他所预想的期望了。这在之前大概是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看来对手,这位勇者或者说是怪物的家伙,实际的实力已经大大地超出了自己的所想。原本已经认为是超出了常理的实力增长速度,但是毕竟还是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所以关心的程度还不算是很大。
但是不知道某一刻开始……在自己没能见识到的地方,勇者的实力已经增长到了自己闻所未闻过的高度了。已经变为了相当棘手的存在,唯有自己还没有自知之明。
一步一步地……向着那位至高的存在地方所走了过去。从前为魔神所计划的,全体的宗罪系列魔王整整六人都被计划对付单独的一位勇者。原先他搞不清楚其中的脉络,若是一对一还好说,六对一的话就怎么也搞不懂了。认为是大材小用的程度,心中还是稍微有所腹诽的。
倒是现在看来,奥尔曼终究还是能够接受当初魔神所诉说的一切。从心底之中确信……那位存在的决定是正确无疑的。
若是这般逆天的成长速度,迟早有一天会威胁到那位至高的存在的吧。那般实力的增长的速度根本无可理喻,别说在低层次的武者的眼中实在是惊人骇俗的成长速度,就是在他们这些高层次的存在眼中,那也确实是极为恐怖的成长速度。
恐怕无论在哪一个层次的眼中,都是如此的状态的吧。当初魔神说出那一番似乎解释的话语:“只有他……应该是不同的……”那个时候听上去仿佛是说明针对于这个计划的理由给在座的所有魔王们听,实际上,又岂不是说给他自己听的呢?
贵为神明,也为某种未知而不得自己控制的存在害怕了。说到底,他终究不算是一座完整的神抵,正因为事到如今还能够产生如此负面的情绪,无法舍弃红尘事物大概也是他所无法证道的重要原因之一。
红尘世界总是让人流连忘返,也是诸位终究无法成为神明的各位高能者的重要原因之一。一边急切地想要向着更高的境界走去,一边为了打发无聊而漫长的时光做出打扰自己坚定内心,背道而驰的举动,两者根本就是相互矛盾的。
大概就算是魔神心中也有着他的一份担忧。原本神明的存在就是不应该惧怕于任何的对手的才对,就算是作为他永远的死对手女神索菲亚来说,也远远称不上让他害怕的程度。但是面对于这位从异界前来的少年……面对于他深不见底的潜力,他终究是感觉到有点儿害怕了。
以至于双方都把“押宝”的筹码都押在寒拓的身上,唯有被众人给予期待的他本身还不知道这所有的事情罢了。如同在赛马场上,被所有的资本赌注的赌徒们所给予厚望的一匹健壮的赛马,对于金钱期待这些观念都不甚在意,身为期待满满地寄予之物的本身,则是在悠哉悠哉吃着草料。
既然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那便和自己无关。有些事情,在知道之后反而回忆着之前未曾知晓的日子。虽然大家都知道那只是一种逃避的行为而已,但还是忍不住地朝着那方面去向。每一位对生活充满希望的人都会擅长于编织梦想,编织远方。对于未来的期许一定程度之上会化作坚持现在的动力,也便无所谓悲剧了。
所以当事实一旦被某种原因给无情地揭开,人们便会怀念一切都变得泥沼一般粘稠的现在所无法比拟的过去。笑容实际上不分彼此,会出现在每一个人的身上。并没有固定的条件和场所,譬如在大厅堂之中吃着山珍海味的人脸上不一定会带着笑容,看着满满当当的厅堂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譬如在工地上顶着烈日辛勤劳作的工人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