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奥利比·波布兰的脸色苍白了……其实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了起来。
人人都知道,新来到这里的英格兰贵族拥有他领地里新婚的女人的初夜权。
没有经过牧师做证的婚礼是不被承认和祝福的,不公开的结婚更是一种犯罪……活着已经很艰难了,谁还敢去犯罪呢?!
那队骑兵很快来到了原本欢快的人们面前。
他们都是精锐的英格兰骑兵,头上的帽盔,身上的板甲,手上的长矛,都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领队的正是新来此地的英格兰贵族。
他一本正经地向着众人宣布了英格兰国王赐给他的特权,他要带走新娘,享受初夜权……
新郎奥利比·波布兰的脸色通红了,他扑向了要带走新娘的骑兵!
但是另外两个骑兵抽出来了利剑,一下子就制服了新郎奥利比·波布兰!
一个身无寸铁的人无法抵抗两个全副武装的骑兵……新婚这个时候突然高喊了一句,看在上帝份上,请住手!
声音清脆而凄婉……所有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
此是,似乎有悲凉的苏格兰风笛声响起来了,那新娘轻轻地将骑兵抵在新郎奥利比·波布兰胸口上的利剑拿开,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丈夫,然后转身跟着骑兵走了。
临走前,马背上的骑兵队长蔑视地扫视了一眼人群,似乎说,该死的苏格兰人,你们没有一个是男人……
新郎奥利比·波布兰蹲在地上号啕大哭……他竟然是一个保护不了自己妻子的男人。
所有在场的人都面露悲伤……但是这有什么用呢?!
也许英格兰人真的有资格看不起苏格兰人……英格兰人至少有高大的石头彻成的房子,而苏格兰人,除了贵族外,他们基本都住在半地下的用干草树枝当屋顶的低矮的石屋。
由于根本没有窗户,所以生火做饭时,整个半地下石屋里都是烟……若是打铁的话,那只能在屋外门口支个草棚了。
玛丽安·布莱德福特的父亲,老布莱德福特,是一个铁匠,他此时正在石屋门口的草棚子打铁,替别人修农具。
天空阴沉沉的,正在不停地下着小雨。
威廉·华莱士骑着白马主动来到了铁匠棚……他说:“今天天气真好……我想请玛丽安出去走走……”
老布莱德福特停下了打铁,他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威廉·华莱士,这个小子长得很像他的父亲……玛丽安的母亲惊呼道:“这是好天气嘛?!谁会在这样的天气里出去?!”
她的话音刚落下,玛丽安忽然从石屋里钻了出来了,她提着裙子快速跑向威廉·华莱士,然后敏捷地跳上他的白马。
“今天的天气真好!我走走就回来!!”
白马一个唿哨,转身跑向了远方。
老布莱德福特和老妻子无奈地对视了一眼,这天下谁能挡住热恋中的男女呢?!
威廉·华莱士与玛丽安飞快地掠过小河,掠过草原,跑上了一处平缓的山坡。
那里野花盛开。
阴沉沉的天空在他们的欢声笑语中逐渐晴朗起来,蔚蓝的天空竟然没有了一丝云彩,任由那明媚的阳光自由地洒到苏格兰的土地上!
天气真的太好了!
在一棵大树的树下,两人跳下了白马……他们快乐无比,可白马累坏了,它打着响鼻自己去啃食青草了。
玛丽安问道:“这么多年,你都去哪儿了?”
威廉·华莱士看着玛丽安湛蓝的眼睛,微笑着说:“我走了很远很远,要到地球的另一边了……”
“什么是地球?”
“它就在你的脚下,永远会和你在一起!”
“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什么?”
“美丽的房子,美丽的丝绸、瓷器……最美好的是那里有自由……”
威廉·华莱士随手在地上写了一个字:爱。
“这是那个地方的字……你看,爱里面还有个心字……有的人,她永远放会在你的心里。”
威廉·华莱士从怀兜里掏出一个丝绸包,那里面正是那干枯很久的蓝色的牛蒡花……玛丽安的眼睛迷离起来,她似乎听到四周为她吹奏起了风笛。
她说:“可是我不识字……”
威廉·华莱士说:“没关系,法语、拉丁语和大宋话,我都会教你……”
他用大宋话一字一句地说: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玛丽安第一次听到如此奇怪的发音,她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
“它是什么意思?很好听……”
“这是一位学者教会我的,他叫李傲,很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