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竺南部的海外商人们不缺资金不缺劳力不缺物资,而且从流求岛来的建筑队工作经验丰富,所以马布里新商业区快速兴建了起来……不出意外的话,再有个把月,他们就可以完工初级目标了。
赶紧从逼仄而肮脏的街道里搬过去吧,那将是我们的商业区!
但就上出了意外,虽然不是海商们引起的,却和他们有关系。
马布里国的富有让周边的敌对势力眼红了。
他们听说这里一年收的商业税是他们国家几年的总和……听说这里一片根本没有人要的荒地随便就能卖出闻所未闻的价钱!
凭什么我们要受穷,而你变富了?!
凭什么我们的荒地到处都有,怎么就没有人过来买?
凭什么……凭什么!
这样,就有三个国家一个土邦联合起来,他们向马布里土王找了几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开始发难了。
据说要先分享马布里港的税收,然后还要举行马祭。
马祭是天竺南部地区对土地占有的象征。
一方会派人把一匹马放出,随它行走,所到之处,就算对方重新占有的地盘。
若有人对此提出挑战,就要和跟随马行走的武士来一场打斗,一决胜负。
待马回到原地,那马就会被作为牺牲,举行祭祀。
这样就代表对这片领土的占领得到了神的认可。
马布里土王不识字也不识方向,但是他不傻,好好的这么多年,凭啥要举行马祭?!
他当然不干了,双方根本谈不拢,都做出了要打一场再说的动作。
钱宋有些急了……这他娘的是怎么一回事儿?!
商业发展最怕遭遇战争了!
现在本地的工商业刚刚蓬勃兴起,各种工商业行会都刚刚兴旺。
此时,马布里的市场上出现的商品很多,有矿产品、农产品,也有不少手工业品。
比如出产于恒河中下游的黑精陶,迦尸城的纺织品和檀木、犍陀罗的羊毛地毯、喜马拉雅山脚的象牙、骄萨罗的铜盘,以及来自西北的甘蒲耆的马匹,这些重要的商品不仅需要从海路运输,还要从陆路走啊。
更重要的是,钱宋还正在算计如何把市场扩大到中低层人群中去……一部分天竺人手里有了些闲钱了呢。
但是战争会毁了这一切,马布里土王打赢了还好说,打输了咋办?一切从头开始?
这是不可以的……钱宋于是安排曾经点对点扩展经营的手下前去各国调解。
他有这个需要,也有这个自信。
天竺南部的地区,最高种姓是婆罗门,第二是刹帝利,第三是吠舍,第四是首佗罗……最贱的连等级与名字都没有,看了他们还会让人污眼。
婆罗门主要是从事教授别人学习和主持祭祀。
他们可以举行祭祀、给予礼物、接受礼物。
其中教授、为人举行祭祀、接受礼物是生计,学习祭祀和给予礼物是义务。
刹帝利和吠舍也有学习、祭祀和赠礼的义务,但谋生手段各不相同。
刹帝利使用武器即武力。
吠舍的生计最广,从事商业、牧业、农业和其它手工业。
而首陀罗唯一的活动就是服从前三个瓦尔纳,为他们服务。
在人生的逆境下,即某个种姓级别的成员按规定的行业不足以谋生时,也可以从事较低级的行业。
比如钱宋就雇佣了不少的刹帝利种姓的人当看门人。
当然,人生也有逆袭。
首陀罗也可以从事手工业,即进入比他们高级的吠舍的行业。
比如在钱宋雇佣的人中,有几个首陀罗种姓的人因为学习能力强,认真工作而被钱宋提升了官职,不用从事体力工作……在吠舍种姓等级的人看来,这就是和他们是一样的了。
从婆罗门的纯脑力劳动到首陀罗的纯体力劳动构成一个等级阶梯,也是从最纯净到最肮脏的阶梯。
其实这个阶梯之下还有更肮脏更困苦的贱民,那些人就不必多说了。
大宋和流求商人在他们心目里算是种姓中的吠舍等级,但要比吠舍还高一些……原因是除了富裕外,他们皮肤的颜色比当地人淡一些,而且差不多都是身材高大。
前文讲过,这个时空,除了东部非洲的黑人天生就高外,大宋人的身高可以秒杀其他人种。
当地人尊崇皮肤淡一些的,身材高大的……当然,还要远比他们富裕。
所以,钱宋必须使出全力来阻止战争!
但是,刚到这里不久的新东方安保公司总经理胡镇南却毫不在意。
他对钱宋说:“让他们打一打看吧……那三个小国加一个土邦,他们的军队总共才三千五百人,据说有三百多名武士;马布里国这面儿有三千人,一百多武士……但是他们的武士,我看还不如大宋街道上的泼皮破落户的水平,舞起刀来像跳舞!”
钱宋忧心地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