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副将张弘范的大军行进到距离瓦岗寨一里左右的地方时,他主动叫停了队伍,吩咐安营扎寨。
那些流匪果然如他所料,不敢出来迎战!
他已经完全了解了瓦岗寨的周边地形。
那些流匪们果然会找地方,瓦岗寨位于湖泊的东北处,无论从何处走,都要经过水路。
而且那湖岸边都是一人多高的芦苇和其它水草,很容易埋下伏兵不说,若是靠太近了,一把火烧来的话,很难能够逃脱出来。
副将张弘范下了命令,把那渡口两边的芦苇丛割光,一面可以当成安营扎寨的材料,一面可以扩大视野,还可以防止火攻!
哈哈,那些流匪果然是傻瓜,竟然没有把那渡口的木栈桥拆了,这是留给自己剿灭他们用的啊!
当数百个民兵听从命令走到那渡口处时,突然,那渡口竟然响起了爆炸声!
顿时有几十个民兵炸死炸伤-------那木栈桥都破碎着飞上了天空!
民兵们吓的跑了回来,他们哪里还管那些躺在地上打滚的受伤者!
副将张弘范吓了一哆嗦,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经历过的上一场战斗,那简直是他的噩梦!
不过他还算好一些了,听闻花不里花主将整日借酒销愁------
理工男郭守敬这个时候反而最冷静。
他指着芦苇丛喊道:“施放火箭,休要逃了一个贼人!”
于是马上有民兵准备了火箭,点燃后,射向了芦苇丛。
不一会儿,那湖边的芦苇丛燃起了大火,浓烟向着四处弥漫。
理工男郭守敬认为,那地上的爆炸定是所谓的地雷引发的,必是四周有人用拉绳引爆------他早就用心研究过了。
大火慢慢向着远方弥漫,无数水鸟在空中哀叫着,可能烧及到了它们的老巢了。
理工男郭守敬便放心的走了过去,无人能在这大火中活着,肯定没人能拉绳引爆了。
他看到那里有六个半人深的大坑,空气里除了草灰味,还有浓浓的硝烟味。
他心想,那些贼人竟然还会有如此犀利的火器,真不一般呀!
他挥挥手,要叫来几个民兵,让他们把伤员都抬走------他们的嚎叫声让他心情难受。
民兵们看见一个官老爷都敢上前,于是就来了一批人七手八脚地把伤员抬走。
副将张弘范跳下马,小心翼翼地走到了理工男郭守敬的身边,说:
“先前,那些流求海盗便用此物伤我大军------不过,那时威力似乎没有这样大-------”
“这个简单,多加黑火药罢了------或者多放置几个!”
两人一起望向湖泊东北部的瓦岗寨,那寨墙上隐隐可见人影,但是看不清楚,他们感觉这次剿匪可能不如想象中的容易了。
黄大队长和吕大队长一直在寨墙上举着单筒望远镜观察对方。
他们看见了写着张字的军旗,也看到了爆炸的情况。
两人几乎同时放下了单筒望远镜,吕大队长说:“幸亏听了你的话,我等没有派人在那里埋伏,要不然会吃一个不小的亏------”
“我们再也不要低估了他们------要打就打一场必胜的仗!”
“放心吧,黄大队长,我吕家没有放过这次机会的-----若是你们能在山东拖住鞑靼狗子的骑兵,我吕家必然会挺进中原!”
黄大队长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吕大队长所说的挺进中原绝不是为了驱逐鞑靼强盗集团,而是为了中原的田地!
再说了,如此大的战局安排,绝非是他们这样的人能安排了的。
他们很快就把谈话引到了实处,如何消灭掉要剿灭他们的这伙子人!
一份双方都认同的战斗计划很快被定了下来。
副将张弘范和理工男郭守敬也没有放松,他们一边让人修复木栈桥,绑扎木筏,一边忙活着安营扎寨。
那湖边的芦苇大火遇到了大小沟汊时也逐渐熄灭了,小半个湖泊完全露了出来。
空气中的草灰味道十足。
在中军帐里,副将张弘范和理工男郭守敬同样商量着军情,那些大户大家族子弟则被他们安排去操劳各种安排。
理工男郭守敬说:“今夜严防贼子偷袭!”
副将张弘范点点头,偷袭和埋伏是流匪们的惯用战法,绝对要严加防范!
“还要小心他们偷放火箭!”
“------”
“这些贼子竟然有流求海盗的地雷,想必可能会有火箭!”
言之有理!
副将张弘范马上召来手下,命令军营驻扎稀疏一些,巡逻队再加三组,扩大巡视范围!
第一夜他们平安度过了------第二夜他同样平安度过了。
这样,他们的木筏也基本绑扎完毕。
这期间,中原北部的大户大家族们凑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