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空走私者们研究发现,宋朝时期,虽然理学是正统观念,但是上层人士并没有严厉禁止底层人士过着低俗的生活,对底层老百姓的下半身事情没有管理和整顿的意图,总之不太感兴趣的样子。
这样就造成了一个现象,一个社会两套道德体系,还相安无事呢。
不过,到了蒙元时期,曾经四处强、奸杀人的蒙元统治者们认为,这个大宋底层社会太低俗了,于是在定都汗巴里时,就把那里的卖、淫、妇女好一顿管治。
当然这是后话了,与眼下无关。
所以在宋朝这个时期,凡是酒肆、食店、客栈、市场、街坊、桥头,处处都可以是欢场。
吴大鹏还好奇地研究过这个大宋时期的性病。
他主要依据是唐代的医学家及医学著作家孙思邈在《千金翼方》中提到的妒精疮。
在《阴病篇》一章中论述道:丈夫在阴头下,女人在玉门内,似疳疮作臼,蚀之大痛。
这个定义就比较简单,将它认作是单纯男女器官的疾病。
吴大鹏专门找过老中医问过,也找过西医问过。
这个孙思邈所称之为妒精疮的疾病,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梅毒,实际是现今较为常见的软下疳,就是一种经典性的性病。
它的发病症状和感染部位,与一期梅毒大同小异,且常常是与之合并感染的。软下疳的病原体是杜克雷嗜血杆菌,和梅毒的病原体梅毒螺旋体是有显著区别的,治疗上也远没有梅毒复杂。
这个真正的梅毒还在南美趴着呢,正等待1492年哥伦布带回欧洲。
吴大鹏感叹着说,这就好,这就好。
当时把他托人咨询的医生都弄愣了,这个有啥可高兴的?!
当吴大鹏还在感叹着这个时空美好的时候,卖热水的大姐很快就回来了,她捧着一叠子陶碗。
王德发用那炭炉上铜水壶里的开水,挨个碗都给烫了一遍,然后倒上开水,又用瓢去舀了陶缸里的凉水兑上,五个大男人端着碗走出了那个棚子,就蹲在地上,拿出各自的牙刷来,用一大管去了标志的牙膏挨个挤了些牙膏。
五个大男人就开始刷牙了,满嘴的白沫。
那个大姐在一旁捂着嘴笑,做甚?他们一起在做甚?!
五个大男人哪里管她,刷完牙,他们又开始洗脸。
他们当然没有指望着这里会有啥香皂,洗几把意思一下就可以了。
当他们付了钱离开这里后,那位大姐还捂着嘴在他们的身后吃吃的笑着。
早饭也就在摊上解决了,他们还是按照在那面世界出门的常识,坚决不吃带馅的食品,怕里面有私货。
这个市场上是平和的,貌似没有人匆忙,他们一点点感受着大宋的氛围。
就算这六个明显比宋人们要高得多,而且更肆无忌惮的人出现了,也并没有打乱这里的节奏。
这是让人喜欢的一点。
逛完后,六个人很快收拾了东西,结算了房钱,然后一路奔向临安县城了。
自宋以后,临安、於潜、昌化县建置和名称基本稳定。
北宋时属杭州,南宋时属临安府。
在六个时空走私者的地图上,这个临安县城地处浙西北,东邻杭州,西接黄山,南连富阳、桐庐和淳安,北靠安吉,是距离上海、杭州等大都市最近的山区市。
他们在这南宋的土路上,没有遇到收费的,也没有遇到抢劫或是碰瓷的。
事实上他们还比较嚣张,因为这是一个四处行走而不需要证件的时代。
他们到了临安县城。
他们看到那城墙大约四五米的样子,上面布满了青苔,城墙倒还算齐整。
六个人中,有五个是大摇大摆走进了城门,剩下一个是个高个子女子,她走路的姿势甚是有趣,反倒是比其它五人更显眼了。
但是宋人们见了只是偷笑。
他们哪里管这些,先去打尖住店了。
临安县,一座安安静静的小城。虽然杭州城夺去了它的名字,但是没有夺走它的那一种古韵。
县城里的街道大多是青石板路,上面依稀可以看到车辙印记。
两边是典型的宋式民居,那原本是白色底色的墙面早早就被青苔弄得斑驳不堪。
还可以看到青黑的瓦。
黄昏中的蓝天。
招摇在空中的各色布幌。
在这个长长的街道两边,还可以看到有纵深胡同,那里传来了丝竹声,定是瓦舍勾栏之处了。
几个人很容易找到了一家邸店,又挑了几间上房住了。
他们在其中一个比较偏的房间讨论起来的。
张国安说:“看这个小城的周边,这个地区可能超过两万户人家了。城里不仅有一名县令,可能还有主薄一名,县尉一名,县丞或可有,八名押司或可有------”
宋子强有些生气了,说:“你们总是弄这些有屁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