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圆微微一笑,弱弱地说:“张爷,小弟不是还没进过这么大的墓么,一切行事全凭张爷指示!”
张六同淡淡的说:“很好,很好!”
森森白骨整齐罗列,几百排纵横一摆,足足不下上万具。一地膏状天然微光,大面积延伸开来,似乎这里的光源便是来自那些数以万计的白骨骷髅。大伙儿不是第一次见骷髅了,在唐古拉山的鹰嘴峰遇到过一次,这洞庭湖湖底有个神奇的头颅台阶,大伙儿瞧在眼里丝毫没有恐惧之感。即便如此,杜沐晴还是不由自主的拉紧了包圆的手,盗汗不止。
正行之间,平四贵突地喊了一声:“快看,头顶还有这么多骷髅,上下对应,咦,还是他娘的透明的啊!”
大伙儿抬头望去。
只见头顶之景犹如脚下一般,同样纵横几百排白森森的骷髅架,在微微弱弱的白光中,似乎还能看到洞庭湖湖底之景,一条条三米多长的大鱼在湖底游来游去,时不时的撞向透明湖底。不管那些大鱼如何如何的猛撞猛击,却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包圆心说:“难道上面是种钢化玻璃,天哪,这得要多厚,才能抵抗住整池洞庭湖湖水?天哪,好神奇!好不可思议!”
走过这片骷髅阵儿。
但见远处那根高高竖在地上的方便铲,简陋非常。
那回子半截身子趴在那,像是活生生从腰斩断,只有声音传出。却不见那回子动上一动,乍一看根本不像活人。
只听那回子大声问:“张六同。你小子给我老人家指一指,哪个是包厚道家的小杂种?”
包圆听了。这火爆脾气蹭的便上来了,心说:“妈的,就凭你讲的这句话,你他娘的就跟这呆着吧,老子若是救你出去,老子就是乌龟王八蛋下的,妈的!”
不等张六同回答。
包圆立时大声回应:“老子我就是包小太爷,怎么,你老人家服是不服?”
那回子张口闭口称自已为“我老子”。包圆便给他前后颠倒改了过来,称自已“老子我”,这气明显显是置斗下了。包圆心里原本便对回子有一点点小成见,可能是他肄业后头一回遇回子,便遇到了一个专门以讹人为生的回子房东吧。这事不论,就说包圆如果知道,眼前这个回子便是当年在扬州城与包家老祖包厚道抢韦春芳的小白脸回子,将茅十八下了大狱,吓的包厚道躲在草丛不敢出来。
包圆说什么也不会救他!
大伙儿走近。相距数十个大步。
杜沐晴看着那回子,心下不由自的生怕。
那回子太过奇怪,露出来的皮肤白的像石灰一样,如果他不开口说话。杜沐晴定会认为这一个石膏人,根本没有一点血色存在。
说他是个白纸扎成的人更为贴切。
平四贵、宋鹏二人则是暗暗纳奇:“瞧这破阵儿没啥奇怪的,按说这老小子已是半神修为。能让这几根棍棍棒棒压着吗,啥子情况?”
那回子身子不动、头不抬。兀自哈哈大笑,说:“好!好!好!行!行!行!包家人永远都是这么任性!永远都是这么横!永远都是这么泼皮!永远都是这么无赖!好哇。好哇,张六同,不枉你小子在洞庭湖湖底三进三出,你小子今天总算是把诚意给带来了。哈哈!哈哈!今天包家小杂种救我老人家一救,也算还清了包厚道几百年前在扬州入我宅之举了,咱们之间没什么欠不欠了!”
那回子左一个包家小杂种,右一个包家小杂种。
包圆怒不可遏,牙里恨恨的向外挤字:“哼,老子我救你,救你个屁?还是救你个蛋?”
张六同听他二人一言一答,话里话外均是剑拔弩张之势,满满的全是火药味,似乎再多说一句就得炸,忙不迭的打圆场:“小包爷,回子是高人前辈,他老人家说话一向直来直去的,常言说的好,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回子他老人家说什么讲什么总归是在教育咱们这些晚辈,咱们做晚辈的应该好好虚心领受才对!回子他老人家的话,咱们听了,那可是一辈子受用不尽的,小包,客气点!虚心点!”
那回子笑的更浪了,说:“张六同,你小子的马屁功越来越历害了,我老子原本不爱听马屁,没想到,这乍一听,还真他娘个豆豆舒坦,哈哈!好!”
包圆不乐意了,气哼哼的说:“张爷,要领你自已领,就他,哼哼,明摆着是个满嘴喷粪的货,能有什么狗屁本事,有本事能让人压在这几十年,老子我一言一行不用他教,也不用吃药!”
那回子说:“包家小杂种倒是刺的很,张六同,我老人家等不及了,快去将我那双腿拿来!”
张六同低声说:“小包爷,常言道:能大能小是条龙,只大不小是条虫。你就听张某一回吧,把这回子救出来,小包爷,说不定这是一件大功德呢!”
那回子大叫:“张六同,你磨蹭什么劲,快去!”
张六同弱弱的说:“回子爷,你老人家在这稍候片刻,我这就去!”
只听咣当一声,只见宋鹏伸手摸向地上高高的金刚杵,他原本好奇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