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存的百余名护卫军战士几乎是在一瞬间便被斩杀过半,温热的血色将坑坑洼洼的大厅染成凄艳的模样,愤怒的神祗依旧化作残影在人群之中肆虐着,那旁人完全无法捕捉的动作极其清晰地倒映在城主赤色的火瞳当中,在时间法则的作用下分解成一个个缓慢的影像。∮,..
“不能在等下去了。。。”丝丝细密的汗珠从城主的鬓角渗出,高强度操纵时间法则的后遗症令得他的大脑一阵刺痛,紧紧咬了咬牙,身体还处于重伤状态的城主脚下用力一踏,身形登时化作一道黑影,趁着血腥之子手臂挥击的一瞬间直接插入了其与一名护卫军战士之间,早已准备好的右掌裹挟着腐朽的时间气息狠狠砸在淡金色人形的腹部。
砰~
如同是被狂奔的巨象狠狠撞到了一般,血腥之子的身形打横着向后飞去,在空中狼狈地转了几下后踉踉跄跄地落在地上,在那淡金色的身躯之上,一个灰色的掌印很是扎眼地烙印在腹部,散发着丝丝缕缕黯淡的腐朽之意。
“咳咳咳,真不愧是时间类法则,紧紧是半神之境便能对吾的神魂造成实质性伤害。。。”右手捂着腹部的掌印,血腥之子的语气有些许的虚弱和感慨,令得城主心中一动——难道血腥之子也已经到了极限?时间法则作为存在性要素之一,能够对濒临极限的神祗神魂造成伤害,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正在这时,半蹲着喘息的血腥之子捂着腹部缓缓直立了起来,原本似乎有些许波动的气息以极快的速度开始平缓了下来,似乎,马上就要将刚刚所受的伤势恢复。
。。可恶。机不可失,拼了!
心中一横,顾不得仔细思考,脸色苍白的城主强行操控着时间法则,几乎是在一个瞬间便出现在了血腥之子身前,腐朽的气息又一次覆盖在他的右掌之上。向着淡金色身形的额头恨恨落下,而血腥之子如同是真的没有办法反抗一般,几乎是任由那裹挟着时间法则的攻击朝着自己的额头落下,一丝清晰的狂喜之色出现在城主赤色的火瞳中——作为时间的杂质,哪怕是完全状态的神祗亦无法完全豁免,何况是仅剩神魂的对方。
赢了吗!
啪嗒~
狠狠砸下的手腕被一只粘稠冰冷的手掌紧紧握住,覆盖于其上的时间杂质在距离对方额头仅仅一寸之处无奈地暂停了下来,那灰色的腐朽气息不住翻腾着,却无法靠近一丝一毫。
“我说。尊贵的城主大人,您在笑什么呐,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充满了嘲弄的话语声中,血腥之子缓缓抬起了头,模糊的脸庞之上没有一丝慌乱痛苦之色,原本捂着腹部伤势的右手此时却紧紧握着城主的手腕,微微用力间便将那足以致命的攻击稳定地从自己额前拉开,手腕用力一甩。城主威严的身躯便如同一条破布一般被狠狠砸到了地面上,坚硬的大地几乎是瞬间便直接塌陷了一个人形。蛛网般细密的裂纹以其为中心疯狂地向着四周辐射着。
“咳咳咳~”
身体深深地陷在地面之中,城主一阵剧烈的咳嗽,粘稠的血液从嘴角无法控制地流出,本就是重伤状态的身躯此时更是到了油尽灯枯的局面,赤色的火瞳带着不甘之色死死盯着走到身前微微俯身下来的血腥之子,一字一顿地艰难问道:“怎么可能。时间的杂质可是时间法则之中杀伤性最强的,你不过只是一个下位神祗,现在更是只有神魂而已,怎么可能没事的?怎么可能!”
“哈哈哈哈哈哈~最强法则的最强杀伤?哈哈哈,人类果然就是人类啊。目光短浅!”猖狂而肆意的笑声中,血腥之子淡金色的右脚轻轻抬起,顿了一下后直接踏在城主的脸庞之上,随后狠狠地碾来碾去,看得周围还幸存的几名护卫军战士一阵目眦欲裂,但是那近乎破碎的身躯却是连动弹一下都是妄想,只能看着自己曾宣誓效忠的大人被那个唤作神祗的怪物肆意地折辱着,一口钢牙几乎要被咬碎。
当城主的脸庞已经被踩地有些变形了的时候,血腥之子许是觉得有些无趣了,懒懒伸出修长的手臂卡住城主的脖颈,将那挺拔的身躯直接拉到自己身前,淡金色的瞳孔带着可怜和嘲弄之色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城主,有些遗憾地轻轻说道:“你掌控着最强的存在性法则,可惜了。。。难道你不知道神祗是不死的吗?尊贵的城主大人,腐朽的时间对于神来说,根本毫无作用啊。。。吾等的寿元,实在是漫长到令你们无法想象呐!”
说着,左手之上缠绕起了淡淡的血色雷霆,淡金色的神祗对着城主温和一笑道:“你说怎么多,是想要为你的女儿争取时间是吗?放心吧,我不会忘记他们的!”温醇的声音,却是充满了恶毒的意念,令得原本已经闭目待死的城主脸色瞬间变得一片铁青。
“永别了,尊贵的城主大人!”
嗤~
就在那血色的雷霆就要击打到城主的额头上之时,一枚赤色的元素箭矢却猛地破空而来,旋转着划破空气狠狠射向血腥之子的心口位置,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弧度,原本想要斩杀城主的右手再空中划出一道血色的弧线,将那一枚箭矢轻松地捏在了指尖,淡金色的双瞳带着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