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都知道……”春海声音苦涩,“谢谢你,我带她走,我带她走……”他突然有些语无伦次,转过身向灵瑶走去。
灵瑶显然也意识到了春海情绪有些不对,虽然刚才春海将绿芽放了她在气头上说了那样的话,但是这会儿她却不敢再逼他了,生怕他倒戈,到时候自己一个人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她正想说些缓和的话服个软,好让春海站在自己这边,却不想春海走到她面前时猛然一个手刀切在她脖子里。
灵瑶听见耳旁的风声想要躲已经来不及了,她身手不及春海的十分之一,哪里躲得过这又快又急的一掌。
春海将灵瑶劈晕过去,一把将她抱起来,向着来路一步一步走去,他走得很慢,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过头来说:“我刚刚发现了灵瑶做的事,本来以为寄给你们几根头发能够对你们有帮助,想不到还是没能帮到你们!灵瑶只是一时糊涂,我这就带她回去,你们放心,我们再也不会踏入中土半步。”
“春海……”南宫熠唤了一声,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兄弟,以后你到苗疆来,兄弟还是好酒好肉的招待你!”春海说完这句话,便转过身去向前走,他步履沉重,踩在地上的声音像是不堪重负一般。
远处隐隐传来车声,一束灯光远远地照过来,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一种说不出的颓废之感无声地蔓延开来。
经过这一场变故,唐玦受了很重的伤,现在体内虽然有绿芽在,但是刚才和蓝月弯刀搏斗的时候已经耗尽了灵气,刚才又帮着南宫熠趋蛊,现在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枯竭的地步。
过了片刻,一辆黑色的宝马停在了不远处,一个人从车上车上下来,扬声叫道:“天聪。你在哪儿?”却是凌扬来了。
南宫熠缓了口气,也扬声道:“我们在这儿!”他慢慢将唐玦抱了起来,刚刚地上冰凉的,没有灵气的唐玦在地上坐了这么久。虽然半靠在他怀里,但也是冻得身体都僵硬了。
凌扬看见他们,吃了一惊,车灯光下,唐玦浑身是血。南宫熠身上也被她抓得血迹斑斑。此刻唐玦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得厉害,整个人如死了一般。他不禁声音都打颤了:“唐,唐师妹这是怎么了?”
“刚才跟歹徒搏斗了。”南宫熠向仓库的方向努了努嘴,“贺天聪在里面。”
“哦,好!”凌扬抬步往里面走去,果然就听到贺天聪的声音:“扬子,我在这里!”他本来想问问经过,不过看南宫熠脸色不大好,而且唐玦又这个样子。还是先把人送医院再说吧。
不一会儿,凌扬扶着贺天聪出来,贺天聪叫道:“哎,扬子,轻点轻点!你别把我给整废了!”刚才他倒是想出来,只是一动浑身骨头都像断了一样,疼得厉害。
等他们上车时候,南宫熠已经抱着唐玦上了车了,贺天聪刚上来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不由问:“你们受伤了?”
凌扬也担忧的向后看了一眼:“我想送你们去医院吧。”
“不用了。直接送我们回家。”南宫熠一口拒绝,小玦这一身伤如果自己和她都没办法治,就更不谈旁人了,去了医院只会耽搁时间。
“这。这不治能成吗?”凌扬不由多问了一句,贺天聪就拽了拽他的衣服,示意他照办。凌扬也是知道唐玦的本事的,他听王云舒说过唐玦给她治蛇毒的事,而且这一次学校的中毒事件听说都是唐玦研究出来的药治好的。
而贺天聪却比他多知道一点事情,唐玦的哥哥是个很有名的医生。他一定是能够治的,而且他亲眼目睹了唐玦给张德发治病的时候从他体内弄出了好多虫子。因而对南宫熠的话深信不疑,而且刚才外面打的乒呤乓啷的他虽然没有看到,却都听到了,刚才有个人分明叫南宫熠手下留情。
这个南宫熠能被唐玦看上,一定也不简单。这样想着,他心里不由黯然了几分。一时间车上的人各想着心事也没有人再说话了,南宫熠跟凌扬说了一下唐玦家小区的地址就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实则是用内力给唐玦调理内伤。
这一次的变故使得唐玦元气大伤,更加受伤的是心灵,她和南宫熠都没有想到,这阵子这么多事端,这么多条人命都是南疆那个清纯得像仙子一样的灵瑶弄出来的,想不到一个人会因为**而变得失去本心,这让她觉得身心俱疲。
因为这次研制出药物,救了这么多人,学校本来是要给她召开记者招待会,颁发奖章的,但是唐玦拒绝了,只申请了两个礼拜假期,学校很大方的给了假。
这两周唐玦哪儿也没去,一直呆在家里不停地练功,唐玧怕妹妹饿着,给她订好了外卖。自从彭海风走了之后,护工便辞退了。本来南宫熠是想陪着唐玦一起练功的,但是因为考试在即,而那位教授难得的没有出去,所以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用功。
时间慢慢过去,唐玦手上的伤虽然好了,但是却留下了两道难以消弭的疤痕。蓝月弯刀含有煞气,被煞气所伤,唐玦现在体内的灵气不足,还不足以压制这些煞气,只能勉强使伤口愈合。好在这两道伤疤虽然狰狞恐怖,却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