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谟突然十分为难,刚刚他已经给唐玧打了电话,依照他对这个妹控老友的了解,这会儿恐怕他已经订了机票,在前往机场的路上了。他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可能是不得已的,但是你哥哥整整找了你快两个月,你也应该体谅一下他。”
唐玦低下头,心有戚戚然。
突然一阵古典的乐曲传来,唐玦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手机响了,电话是南宫熠打过来的,语气有些焦急:“小玦你在哪儿?”
“我,我在郊外的一处会所……”唐玦听着她急切的语气,莫名地有些慌张起来。
南宫熠道:“靠,那个混蛋怎么把你带到郊外去了,你没事吧?”
唐玦听出他语气里的愤怒,怕他担心,赶紧道“我没事。”
南宫熠也不在这件事上纠结,直接开门见山地说:“让那个混蛋赶紧送你回来,陈叔的情况很不好。”
唐玦一听,顿时也急了,问道:“昨天晚上不是就说脱离了危险期了么?怎么现在又不好了?”
“好像是中毒了,现在在急救室,你快过来。”南宫熠说完便挂了电话。
唐玦抬眸看着南谟:“南谟哥哥,我有个朋友出事了,能不能麻烦你把我送到第一医院?”
“好。”南谟叫来经理,交待了一些事,竟然自己亲自开车送唐玦去了医院。
因为会所离市区比较远,还是颇费了一点时间,等到唐玦他们赶到,陈总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这还是南宫熠度了好多真气给他才勉强护住心脉,留得了这一口气。
刚才在路上唐玦又给南宫熠打了一个电话,询问情况。据南宫所说,他们去看望陈总的时候他真睡着,当时情况没有什么异常,南宫熠等人便去找张院长催债了,张院长虽然为人攀高踩低、贪婪吝啬,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答应了的,也怕南宫熠等人将这件事捅出去坏了名誉,因而言明只要唐玦来了,他们便立刻对象诺言。
南宫熠等人正在院长办公室喝着茶说着话,却见匆匆进来一个小护士,神色十分焦急,疾步走到张院长跟前,俯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张院长顿时脸色大变,“呼”地一下站起身来,说道:“抱歉,各位,我有点急事需要处理。”
南宫熠几人面面相觑、疑窦丛生,他与春海对视了一眼,等张院长出去了,便也跟了过去,却见陈总的重症监护室前已经一片混乱,他问了好几个人,才勉强了解到,刚才陈总突然脸色发青、浑身痉挛、口吐白沫,这是药物中毒的症状,医生立刻赶过来进行急救,经过化验,检出陈总打吊针的瓶子里被掺入了**。
南宫熠也顾不得藏拙,连忙推开门,拨开那些护士,将一只手按在陈总脉门上,度真气给他续命。他曾经饮过唐玦的血,又食用过百年龙魂草的叶子,因而真气十分绵柔,轻轻地护住陈总的心脉,减缓血液流动。
匆匆赶到的小陈暴跳如雷,一把揪住主治医生的衣领,喝问:“你们给我爸爸用的什么药?他怎么会这样?”
那医生吓得一头冷汗,反倒是一旁的护士拿着点滴瓶和医药托盘里的一个标签,冷静地说:“陈先生,我们给陈总注射的是阿莫西林钠克拉维酸钾和头孢拉啶,这两种药物是都抗感染的。”
小陈听见护士这样说,丢在那个医生,一把抓住护士的肩膀,摇了摇,双目赤红,吼道:“那我爸怎么会这样?你们是不是用错药了?”
那护士刚才还挺冷静,被他这样疯了似的抓着摇了几下,立刻像被摇掉了魂魄,脸色煞白,泫然欲泣,幸好这时几个医生都反应了过来,合力将小陈拉开。
小陈疯了一样对医生们拳打脚踢,南宫熠皱了皱眉,走上前去,狠狠一巴掌掴在他脸上,向春海使了个眼色。春海走过来将小陈架了出去。小陈被抽了一巴掌,又被春海铁箍一样的大手捏着,顿时没了脾气,呜呜地像个孩子似的嚎啕大哭起来。
陈太太也在一旁呜呜地哭,比起小陈的激动,她倒显得冷静得多。
苗苗和她妈妈一直坐在走道的长椅上,看见唐玦来了,西瓜头的苗苗立刻扑过来,一把抱在唐玦腰间,泪眼汪汪地道:“姐姐,姐姐,你救救我爷爷吧,你能救好我,一定也能救好我爷爷的对不对?”
唐玦替他擦了擦泪:“苗苗,你先让姐姐进去看看,姐姐答应你,一定会尽力的。”
苗苗得到了唐玦的保证,懂事地点点头,松开手。
陈总的情况很不乐观,他此时已经双目失明,嘴巴大张,似乎想要说话,却又说不出来。唐玦将手心贴在他心脏处,感觉到一股绵柔的真气在护着他的心脉,不过因为他体内毒性过强,这股真气流失得很快。
她度了灵气给他,又让绿芽去吸毒,片刻,绿芽重新钻回她的体内,而她脑中同时响起一个细小的声音:“不能。”
她知道此时毒已经扩散到血液中了,陈总身体的各种机能正在逐渐坏死,此时施救,为时已晚。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到陈总脑中此时完全没有求生的念头。俗话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