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是熟人,只是在陆晔祖母办寿宴的时候见过,不是别人,正是户部尚书的夫人,带着孙女也在大佛寺进香。
户部尚书的夫人,白莲是有印象的,她有诰命的身份,前世的时候,白莲见过她几次。
白莲和卫氏她们,被安排在跟马家的女眷在一个院子里,马家在东厢,白家在西厢。
马金玉一行人看到白莲她们进来的时候,愣了一下之后,随后便想到了在荣兴侯时的不愉快,开口就对着给白莲领路的小和尚讥讽道:
“我竟不知道,这大佛寺什么时候连阿猫阿狗都有一席之地了!”
卫氏并不识得马家的人,在荣兴侯那天见得人多了,哪里记得长相并不出众的马金玉。
这时候听着她口露讥讽之言,不由得皱了皱眉看了过去。看她们穿戴就是非富即贵的,卫氏还在犹豫着,就听身侧的白莲开口问着小和尚说道:
“佛语有云:心险佛众生,平等众生佛,小师傅,这句话是不是说,我们心思险恶了,哪怕是看到佛祖也是枉然,佛祖也如众生无异,我们心思放平稳了,看众生也如佛祖一般,这就是佛语中的佛心是吧?”
小和尚明显是受过训练的,最初被白莲问的愣了一下后,随后听到她的话,脆生生的念了声佛,学着他们的师傅,神乎其神的说道:
“施主悟性极好,正是此解。”
白莲看着他,随后抿唇一笑道:“我们怀着佛心,看世人如同佛祖,那如果有人怀着一颗畜生心,是否也是如这般一样,看众生与佛祖都是畜生?”
这次这个小和尚是真的被问的愣住,毕竟道行不高,看着这个似神仙般的姐姐突然抿唇一笑,说的话又是云里雾里的。虽不懂她因何这样说,但是道理却是不差的。
于是小和尚点了点头,故作老成的说道:“女施主所言极是。”
白莲看着这个小和尚被自己说的一愣一愣的,心中好笑。随后又继续说道:“佛看众生平等,那想来佛祖也不会计较有戴冠披衣,怀着禽兽心的衣冠禽兽进入佛寺了。”
白莲跟小和尚的一对一答,马金玉听得清清楚楚,后来才反应过来白莲是什么意思。这拐着弯儿的骂自己是禽兽!
马金玉才不管她舌绽莲花,仗着自己家位高权重,上前就要与她理论,却被马老夫人给喝止住了:“玉姐儿,不得放肆!”
马金玉不敢不听马老夫人的话,气的跺了跺脚,拧身回了马老夫人身后。
白莲看着马家的人时,丝毫不露怯意,她从马金玉脸上扫过,不理会马老夫人阴沉的目光。扶着卫氏进了西厢。
进入厢房后,卫氏便问白莲说道:“囡囡,那一行人是谁家的家眷?”
白莲沉默了一下,心中虽想不通马金玉何故对自己有敌意,但是连着两次的针锋相对,以后也定然不会省心,告诉卫氏,让她警醒一些也没错。
“是户部尚书马家的家眷,开口说话的是马尚书的嫡孙女。”
卫氏听到了对方的身份,双眉皱的更深了。不明白户部尚书的家眷怎么好端端的针对自己家。
白莲见卫氏愁眉不展的样子。便开解她说道:“娘亲不必担心,不过是条疯狗,狗眼看人低,不用理会。”
卫氏哪能放得下。在京城和在永州彭城时不同,当时一个四品的知府都能威胁自己家,更何况如今尚书是正一品。
白莲见她依旧不能释怀,便继续说道:“娘亲,我说的是真的,就是尚书是正一品。也与我们家不相干的,爹爹在督察司,与户部八竿子打不着的,娘亲不用总觉得气势弱,咱们白家也是不差的,六叔如今是天子近侍,这是多少权贵之家都没有的,大伯父是通政司参议,哪一个不是官职显赫?就是七叔如今是翰林院编修,也是前途无量,更别说许许多多从永州出来的士子,别人就是想拿捏我们白家,也会掂量几分,只有那些个没头脑的疯狗乱咬一气,娘亲只管安心就好,如今不是祖父在朝时,咱们白家势单力薄的时候了。”
别的不说,就这几年内从永州南山书院出来的士子有多少,虽不是个顶个的优秀,但是也是不容忽视的。
卫氏听到白莲这样分析,心中安心了不少,不然,今天的斋菜怕也是吃不安稳的。
安抚好了卫氏,见她不再那么忧心,白莲才放心下来。
毕竟马家的人就在东厢,卫氏只要想到,就觉得不自在。因此,吃了午膳后,就去了大殿听禅师讲经。
白莲自然是跟随的,只是她对佛法不如卫氏那样热衷,听着就有些无趣,昏昏欲睡。
白莲吩咐了玉竹跟着卫氏,卫氏身边就一个香菱,玉竹有些功夫,白莲也能安心。
自己身后有暗卫,倒也不怕。
玉竹应下后,白莲就出了大殿。
这大佛寺,前世的时候,她是常来的。自己的父皇母后一个崇尚到家,一个信仰佛法,那时候每隔一段时间就随母后过来一次。
出了大殿后,白莲静下心来看着与前世无异的景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