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将白蓉嘱咐他的那些说出来之后,就跟白老夫人请罪了:
“老太太,五老爷,小人那时糊涂,鬼迷心窍,不过是心里记挂着五老爷,想要回五老爷身边,才做了这样的糊涂事......”
白铭文也是气的额头上的青筋直跳,没等他的怒火发出来,白老夫人冷冷的说道:
“白蓉,你还有何话说!”
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福禄这样离了府里都三年多的人,她都能找到并利用,以前还真是小瞧了她。
白蓉此刻身子早已瘫软,跪坐在地上,连辩解的力气都没有了。脑子里一直都在想着,是白莲毁了自己,若是没有她,凭着自己的能力,凭着自己比别人多一世的经验与优越感,定能在这后宅走出一条荣华路。
就算此刻白老夫人的冷言冷语,也没有让白蓉心中产生惧怕,她恨恨的瞪着白莲,看着她站在白铭文和卫氏的身边,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自己,白蓉心头恨极了!
白蓉慢慢站起身来,双目赤红的指着白莲说: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妖孽害了我娘,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要与我作对,今后我好不了,也要让你陪葬!”
白蓉说着就向白莲扑去。
且先不说白莲丝毫不惧她,就是她扑倒自己面前,白莲也绝对让她占不着便宜,况且,白铭文就站在一旁,又岂会让他们两个扭打起来。
一把就拽住了白蓉,白蓉似疯了一般对着白莲的方向拳打脚踢,白铭文看到她这个样子,简直比市井间的泼妇还要不如。气的一巴掌打了下去。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白蓉安静了下来,睁大着眼睛看着白铭文,呐呐的说道:
“爹爹,你打我,你可知道白莲她......”
“放肆!”白铭文气的胸口起伏。重重的将白蓉推了出去,余气未消的怒骂道:
“我看你是疯魔了!满嘴的胡言,这些年你的规矩,你的诗书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你暗害你嫡母。污蔑你姐姐,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你也配做我白家的女儿!”
白蓉被白铭文推得摔倒在了地上,听着白铭文的话,心里更是气愤,更是恨意滔天。
“我才不稀罕这个卑微的庶女身份。凭什么她生下来就是嫡女!”白蓉指着白莲恨恨的说道:“凭什么我就是庶女,你先有的娘亲,就该明媒正娶了我娘,这个女人才是第三者!”
满屋子的人虽说不懂得第三者是什么意思,但是也明白那不是好话,都误以为是说卫氏应该是小妾的意思。
因为白蓉的话,白铭文想起了那些年的荒唐,如今已不再是年少,想想当初柳姨娘的心思,也明白了三分。如果不是柳姨娘当初给白蓉灌输了这样的思想,白蓉又怎会到如今还有这样的想法!
当初的事情,是自己荒唐,但是柳如烟那时无媒无聘就怀了身孕,又如何能做正室,如今白蓉倒指责自己负心,指责卫氏和白莲,让白铭文不由得恼火,连着柳如烟当初使手段引起自己注意的事情,也让白铭文极为后悔。
白老夫人也是给白蓉这样的一番话惊呆了。原来是怀着这样的心思,才能做出这般恶毒的事情!
看到白铭文被她气的脸色又红又白,白老夫人看着他也是摇摇头,若不是当初给了柳姨娘过多的宠爱。又怎么会养的她的心那般大,如今后悔了,毕竟做错了事,立根不正,又有什么借口去教训别人。
白老夫人将目光移到了白蓉身上,看到她此刻泪流满面。面目扭曲,头发有些松散,形容十分的狼狈。
“白蓉,你如此的丧心病狂的陷害嫡母,诬赖嫡姐,家里已是不能容你。既然你不愿做我白家的女儿,从今以后,我们家再也没有你这个人,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白老夫人指着地上的跪着的两个丫鬟说:
“佟嬷嬷,给她们两个一碗药,明日找了牙婆过来卖了吧。”
佟嬷嬷懂得这是要着两个丫鬟不能说话,便应下了,在两个丫鬟哭天喊地的叫声中,差人将她们拉了下去。
至于白老夫人说白蓉的好自为之,谁也不明白这算什么惩罚,怎么才是好自为之呢,白蓉自己也不明白。
没等他们困惑太久,就听白老夫人说:
“青州那边有我陪嫁的庄子,那里都是一些世仆在照看着,将这丫头送去吧,白家容不得这样性情狠绝毒辣的人,从今以后,她不得再踏进白家一步,白府的十一姑娘不幸夭折了,世上再无此人。”
这时众人才明白,白老夫人的好自为之是什么意思。
白蓉口口声声说着不稀罕白家姑娘的身份,如今真的被白老夫人夺去了,才知道了害怕。
送到青州的庄子,还有人看管着,那么自己这一辈子就再也不能锦衣玉食,不能肆意的生活了。说不定还得被那些恶仆欺压刁难,白蓉想到那些,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白莲开始也猜到了白蓉会被重重的处罚,但想着毕竟是白家的骨肉,应该也只是禁足,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