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本打算去看看,可是想到卫氏担心的神色便只好作罢。白莲又问起樱桃:
“七少爷在哪儿?”
樱桃听白莲问起白崎,便如实说道:
“夫人在处理香姨娘的事情,无暇顾及七少爷,便让奶娘带着七少爷去老太太处,后来十一姑娘刚好路过,就带着七少爷回了潇湘馆。”
白莲听樱桃说完,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本是两件不想干的事情,可是事关白蓉,白莲总觉得不大对劲。
香姨娘的死,谁最得利?
这样一个不妨碍任何人利益的姨娘,谁会想着要她的命呢?
这天晚上,白家没有人能睡安稳,妻妾之争,女人与女人之间的那一点龌蹉,从来都是暗地里勾心斗角,还从没有人如此明目张胆的毒害一个姨娘。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白莲去给卫氏请安的时候,卫氏告诉她们,老太太身上不舒服,免了所有人去宁寿堂请安了。
一早的便打发了白莲她们去了族学,去族学的路上樱桃将早上听来的消息告诉了白莲。
原来追查了一个晚上,查出了那包白茶是谁给香姨娘的。
这差茶本是白铭文给含玉的,可是含玉近来胃口不好,大夫说少吃些茶,王姨娘去含玉处聊天的时候,含玉便将茶送给了王姨娘。
香姨娘死后,卫氏封了芳华苑,将香姨娘身边服侍的都找来,严加拷问,最后秀兰说,香姨娘与安姨娘少有往来,就是平日里见面也不大说话,这段日子来看望香姨娘的,除了王姨娘就是十一姑娘白蓉。
白蓉去看望白崎,这个谁都知道,那唯一可疑的就是王姨娘了。
最后搜了整个芳华苑,在王姨娘的屋子里找到了还剩下的白茶。以及装着干的夹竹桃叶子的盒子。
王姨娘的茶里面自然是没有夹竹桃,只能说明,她送给香姨娘时才将夹竹桃叶子混了进去。
白莲听了,只觉得疑点重重。但马上到了族学,也就不好再说了。
西府那边也知道了香姨娘的死,夫子不在的时候,大家便开始七嘴八舌的围着白莲姐妹们问。
这件事,归根结底。终究是卫氏的责任,在她的院子里出了这样的事,说出去也是面子无光。
被人问起,白莲虽说没说什么,但终究是心中不喜。
白蓉倒是一派淡然,安稳的坐着,与人津津乐道。故意的忽视着白莲递给她的眼神,白蓉心头不屑的想着,能有看卫氏跟白莲笑话的时候,凭什么还要看你们的眼色?
白澈在族学里可是这群孩子的头。他自小跟白莲聊的来,自然看出白莲此刻十分不喜白蓉的所为,他凑到白莲面前,低声说道:
“九妹妹,要不要我替你教训她?”
白莲摇摇头,要教训白蓉这件事,白莲还不想让其他人帮忙。
“平日里她对崎哥儿也不尽心,好歹崎哥儿是爹爹的长子,给她养着还不是毁了我们崎哥儿吗,如今算是老天开眼。将这个恶妇给收了去。”
开始白蓉一直在说着香姨娘的死状,这会这番话直接连卫氏也给埋怨了进去,白莲便听不下去了。
“十一妹妹,香姨娘好歹是长辈。也教养了崎哥儿这么些年,你怎可妄议长辈是非,且香姨娘如今身死,你留点口德吧。”
白蓉对于白莲的这番话,压根就不在意,没好气的冷哼一声道:
“长辈?她算哪门子的长辈。一个姨娘,还多金贵了不成?”
“是啊,不过是一个姨娘还能多金贵,不过跟死去的柳姨娘一样,撑破天也不过是个姨娘。”
对于这样的口舌之争,白莲虽参与不多,但开了口就没有白蓉的好果子吃,提及柳姨娘,只见白蓉的脸色涨红,偏偏还不知改如何去反击,说姨娘不金贵是她自己刚刚说的话,白莲也是顺着她的话说出来的,白蓉张口结舌,不知如何作答。
白澈看着白莲开口就把白蓉噎了回去,心头大快,便忍不住说道:
“要我说啊,还是少议论他人是非的好,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还不知怎么被人唤作长舌妇呢。”
“你......”
白蓉一张脸气的红了又青,指着白澈气的手指哆嗦却说不出话,许久才憋出一句:
“老大的年纪也不嫌害臊,天天在族学做孩子头,我都替某些人臊得慌。”
虽没有提名点姓,谁都能听出是在说白澈,白澈与白穆是一起去的西山书院,白澈却被退了回来,原本白澈就最不耐烦谁提起这个,偏偏白蓉还挑他的痛脚踩。
白澈不好与她动手,但是说话就没那么客气了。
“我学问不好也倒罢了,只是可惜有些人啊,以为自个儿多大魅力,仗着自己那半吊子墨水去人家陆少爷面前显摆,人家偏偏还不拿正眼看,看得我都嫌丢人,真是丑人多作怪。”
白澈毫不客气的将白蓉在陆晔面前吃瘪的事说了出来,还讽刺一番,可把白蓉起气坏了,噌的一下站起来就来到白澈面前,仰着头指着他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