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这支日军小队的实际指挥官,加藤光一不能理解藤原纪香的举动,但是他接到的命令是绝对服从藤原纪香的领导,虽然他心有不甘,还是不得不服从命令。
‘’藤原小姐,我们不能就这么撤退,临阵退缩,这是懦夫的行为,我部下的鲜血不能白流。‘’加藤光一愤愤的说道。
‘’谁说我临阵退缩?‘’藤原纪香眼睛一瞪,厉声说道;‘’我告诉你,刘长风一天不死,我们谁都别想回去。‘’
‘’那,那我们为什么要撤退?‘’加藤光一不解的问道。
‘’我曾经跟你说过,刘长风勇武过人,我们不能力敌,只能智取,他刚才顷刻间就逃出了我们精心布置的陷阱,你的部下在他面前不堪一击,难道你没有看到吗?‘’藤原纪香冷冷的说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加藤光一小心翼翼的问道,想起刚才刘长风神出鬼没的手段,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藤原纪香眉头紧锁,清亮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前方,缓缓的说道;‘’执行b计划。‘’
刘长风和秦氏兄弟快速的奔跑,焦急的寻找他们的马匹,刚才枪声一响,几匹马受惊,朝前面跑了出去,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
刘长风心急如焚,自己要前往徐州,必须骑马代步,没有了马匹,自己可是寸步难行。连续向前奔跑了一段距离,,都没有发现马匹的踪迹。
众人顺着道路一直往前追过去,忽然秦四海往前面一指,惊喜的说道;‘’快看,那是什么?‘’
等近了一些,众人看的清楚,那是一堆马粪,外表温热,大家顿时大喜过望,这表明自己找对了方向,马匹应该刚刚过去没多久。有了马匹的下落,众人心里镇静下来,留心观察,顺着马蹄的痕迹向前跑去,虽然慢了一些,但也无法可施。
太阳透过薄薄的云层照耀下来,微风恰然,忽然三人同时用力的嗅了嗅鼻子,空气里传来了一股淡淡的马匹的骚味,三人同时大笑起来,顺着气味的来源快速的奔跑起来。
前面是一个村子,转了一个弯,众人眼前一亮,在前面一间房子的旁边,赫然站着几匹马,马缰系在旁边的树干上,其中一匹马毛发雪白,神峻异常,正是自己的坐骑。旁边还站着十几个老百姓,大人小孩都有,正对着马匹指指点点的说话,听到脚步声,纷纷转过头来看着刘长风等人,待看到来人带着武器,身上血迹斑斑,顿时脸上露出害怕之色。
刘长风等人刚刚遇到了几个假扮成老百姓的日本人,不知道前面的人是不是日本人所扮,迟疑了一下,慢慢走了过来,心里暗暗戒备。
‘’老乡,你们好,这是我们的马。‘’刘长风不动声色的说道。
‘’大兄弟,刚才我们看到这几匹马自己跑到这里来,便把它们绑在这里,等它们的主人来归还,并没有占为己有的意思,千万别误会。‘’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奥黑汉子大着胆子说道。
那个汉子的说话带着浓浓的本地口音,刘长风顿时放下心来,微笑道;‘’谢谢大家,那现在我们就把它们带走了。‘’
‘’大兄弟请便。‘’奥黑的汉子强笑道。
刘长风和秦氏兄弟把马匹的缰绳解下来,转身就欲离去,心念一动,道;‘’请问这里距离淮河还有多远?‘’
‘’没有多远,只是三四里地就到了,怎么?大兄弟要过河吗?恐怕没有法子。‘’奥黑汉子看刘长风言辞客气,好像不像坏人,就大着胆子说道。
‘’为什么?难道没有渡船吗?‘’刘长风吃惊的说道。
‘’唉,本来是有的,可是听说日本人打过来了,上个月国民政府把淮河沿岸的船只都给强行收走了。‘’奥黑汉子叹了口气说道。
战争期间,为了阻止日军的进攻,国民政府对船只进行管制也无可厚非,刘长风没有料到的是,自己已经绕了那么远的路了,已经远离了战场,还是低估了国民政府对船只管制的执行力。怎么办?难道要游过去吗?自己虽然会游泳,可是这么寒冷的天气,估计够呛。就算人可以游过去,马呢?马虽然也会游泳,可是不能持久,自己还指望着它们去徐州呢。
刘长风和秦氏兄弟诅丧不已,均是束手无策。刘长风咬了咬牙,游就游吧,当下问明码头的位置,谢过众人,纵马而去。
不一会,宽阔的淮河已经在望,众人在码头旁边停下,放眼眺望,只见河面烟波渺渺,波光粼粼,河面升腾着寒气,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马匹打着响鼻,四蹄不停的倒退,似乎知道主人要让自己干什么,刘长风勒住缰绳,摸了摸马头上的鬃毛,带着歉意说道;‘’马啊马,不是我狠心,我实在是迫不得已,对不住了,等到了徐州,我给你好吃的,乖。‘’
秦小宝‘嗤’的一声笑了起来,道;‘’刘大哥,它又听不懂,你对它说这些有什么用?‘’
‘’不,小宝,你错了,马是有灵性的,它能听懂。‘’刘长风认真的说道。
秦小宝将信将疑,天真的对自己的坐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