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无极和昌雁二人直追那个身影而去,不料连着追出数里路,都追他不及,这时,忽然发现前方另有一个身着黑袍的女子正夺命逃窜,便是刚才被昌雁放脱的那个姑娘。
黎欢轻功平平,很快便被金布焕赶了上,仓惶而逃的同时,还不停地回头张望,面露怯色。缪无极喜出望外,本来丢了此女,免不了要挨阿合马一顿毒骂,现在失而复得,如何不叫人欢喜,当即伸掌一拍,使了一记寒冰掌。眼看就要命中目标,不料前方那人陡出一掌,将自己的寒冰真气给挡了去。
缪无极惊骇不已,心道原来也是个驾驭真气的好手,看来一场恶战难免。当下快步迎上,一手寒冰一手烈焰,顷刻间连拍数掌。不想,那人也不含糊,连推数掌,能避的避,不能避的则抵,一连过得三十余招,竟也相安无事。
缪无极心知一时难以取胜,正惊讶昌雁为何迟迟不肯出手,却听他惊声道:“缪总管,大事不妙,此人乃三才圣人,金布焕!”
此人确是金布焕无疑,那日在华山脚下,中原三圣围捕鬼门圈,不料却给逃了去,三人一番找寻无果后,便又决议分头去寻。金布焕折身北上,连着数日未见鬼门圈的踪影,索性就将此事抛之脑后,只身回到了大都。
一回大都,金布焕自然就要做回那个风流不羁的浪子了,处处拈花惹草,当然,最常去的,还是阿合马的宰相府了。
金布焕模样虽丑陋,但比之阿合马,还是有过之无不及的,飞身入府后,隐藏好内力,从东厢房。一路玩到西厢房。这府上的女子多半寂寞,见有汉子前来,基本上是半推半就,偶有抗拒的。只消金布焕轻轻一指,使了那阴阳散的毒,便叫她如狼似虎,欲罢不能了。
如此********了数月,这一夜。正值阿合马纳妾,金布焕便义不容辞,担起了抚慰他府里其他妾室的重责。于是早早便来,选了一个旧识的相好,便是那藏着两具人皮的艳妆女子。
不料正值二人颠鸾倒凤,情意绵绵间,忽闻外头有人前来,金布焕当即身影一晃,藏身衣橱之内。而后侧耳倾听,原来是那狗官妻室太多。来错了房间,正暗自想笑,不料那厮竟快步而来,将衣橱打了开。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金布焕也不是头一次被人捉奸在场,当下仍面不改色,心道我还怕你不成,别说是宰相了,哪怕是皇帝老儿。老子照样不瞧在眼里。正要一指将阿合马给药倒,不料这厮也识趣,竟又将门给合上了,随后瞎聊了几句便走了。
金布焕这才从衣橱内出了来。接着又“提枪上阵”,匆匆了事后,便拾衣离去,毕竟这府上还是有缪无极这等顶尖的高手在。
出门后,金布焕忽闻花园那边有阵阵打斗声,出于好奇。便悄悄飞了过去,竟瞧见了那阿合马躲在树荫底下偷窥,正纳闷,忽然瞧见前方行来两男一女,共三人。再一瞧那女子,似乎被点了穴,多半是刺客,模样倒水灵,细皮嫩肉的,当下不由地春心荡漾,便暗自盘算着如何将其掳走。
金布焕耐心等待时机,这时,又见那阿合马出来与缪无极等人聊了一通,结果竟将那女子给放走了。金布焕心里那个急啊,正欲追去,却发现那阿合马竟与缪无极等人起了争执,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竟是个冒牌货。心道多半是同道中人,怪不得刚见了自己也不声张,仗义!
不过仔细一想,他手法可比自己要高明多了,易容成阿合马的模样,大摇大摆地来,堂而皇之地干,威威风风地走。还可以在那狗官的新婚之夜,抢在他前头,将新娘子给办了,实在是高。
金布焕惊叹不已,眼看这等人才要毙命与此,心道同是江湖小****,互帮互助莫言谢。当即飞身而出,从缪无极二人身后快速飞过,引得二人掉头追来。
出了宰相府,金布焕直追那黑袍女子黎欢。不料身后的缪无极二人也穷追不舍,眼看那黑袍女子就在眼前,那厮竟丝毫不懂怜香惜玉,出手便是一记寒冰掌。
金布焕自负在驾驭真气方面的造诣无与伦比,便有意与之一较高下,当即大手一挥,将他的真气尽数挡了去。这时,缪无极扑身而来,连出数掌,忽寒忽热,金布焕也应对自如,且陡出一指,将那昌雁给药倒了。
昌雁忽觉内力尽失,便猜到对手是金布焕了,当即道出了他的名号。缪无极也骇然,心知一时胜他不了,眼看那黑袍女子越跑越远,便放下金布焕,直追过去。
不料这金不焕竟来了劲,手指轻弹,袭来真气数道,心知必携有散毒,当即以烈焰真气去拦截。于是乎,二人又你来我往这般一番较量,再抬眼一看,那黑袍女子早已消逝在夜幕之中,再无处可寻了,二人也不约而同地战罢。
缪无极愤恨不已,闷哼了一声,哪知对方倒发起牢骚来,道:“你呀,哎,瞧你干的好事,这煮熟的鸭子都给飞了,嘿呀!”
缪无极不擅口舌之争,因为平日里能动手解决的事情决不愿多费口舌,眼下反被金布焕数落,也是有口难辩,于是又闷哼了一声。这时,突然又感觉不对,心道这莫不是敌人使的调虎离山之计?想到这,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