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曦眼看袁圈命在旦夕,不料却出现了转机,这时,只听镇南王脱欢又道:“这小子虽死不足惜,但是本王怕他一死,这美人儿可要殉情,随他而去了。”
颜曦冷冷道:“袁大哥若死了,我自然也不会苟活于世。”
脱欢哈哈大笑,道:“好!果然有情有义,本王喜欢!”
袁圈此刻瘫倒在地,听了颜曦的话,欲挣扎着起来,生怕她会作出傻事。这时,又听脱欢道:“我若饶他不死,你打算如何答谢我?”
颜曦听他有意放袁圈一码,心下感激,道:“你若肯高抬贵手,放袁大哥一回,我自然会承你的情,日后每逢初一十五,都在菩萨面前为你祈福。”
脱欢听罢,不禁哈哈大笑,道:“本王多福多寿,无须你再为我祈福。”说着,又话锋一转,道:“只要你答应留在本王身边,不离不弃,伺候本王,我便饶了这小子一命。”
袁圈早已猜到这厮定有此歹念,以死相邀,卑鄙无耻,当即拼尽全力喊道:“不可,曦儿,我宁死也不要你答应他。”
颜曦对脱欢也极为厌恶,怎愿意去服侍如此卑鄙之人,斩钉截铁道:“你休想。”
脱欢一听,顿觉颜面无光,喝道:“好,那本王便成全了你------动手!”
血手早已按耐不住,当即运劲于掌心,作势而出,颜曦眼看袁圈要毙命于眼前,实难以承受,当即崩溃,哭道:“不要!------我答应你,求你放过他,不要再伤他。”
袁圈听罢,不由得一声咆哮,随即泪奔,不能自已。恨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
脱欢则大喜,道:“好,既然如此,本王便留他一条狗命。”说罢。看了看八思巴,眼神中带着些许询问:本王自作主张,将他给放了,你不会怪我吧!
八思巴心领神会,道:“殿下仁慈。这厮功力尽失,已形同废人,谅他也不会再有作为,况且,贫僧之所以能练成这‘夺功**’也全拜他所赐。也罢,今日尚且留他一条狗命,到了江湖之中,自然会有人收拾他。”
原来,那日袁圈无意间透露了几句《般若普密经》的口诀给八思巴,原以为于他无用。岂料八思巴天资过人,竟由这短短几句口诀领悟出了“夺功**”。
“好!来人呐,将此人拖出去!”脱欢喝道,话音刚落,立马有两个元兵小跑着入殿,搀起袁圈往外跑去,脱欢又道:“你们手脚轻点,可别把他给弄死了!”说罢,又命令残月为颜曦解穴。
袁圈已然虚脱,任由两个元兵一人一手。拖着往殿外走去,只见大殿中央一袭白衫的颜曦那般圣洁,与眼前的王府格格不入。还有那梳着怪发髻的镇南王,漠然的侍女。狰狞的爪牙,跋扈的丞相,还有,和尚与太监,都是如此刺眼……又渐渐远去……
袁圈被拖出王府后,两士兵随手往大门外一丢。便顾自离去。袁圈虽受重创,但伤不至死,挣扎着爬了起来,这时,抬眼望着前方,天空蔚蓝,过往的路人形形色色,匆匆忙忙,心里不禁一阵迷惘。
揉揉胸口,刚被那血手奋力一踢,现在还隐隐作痛,不料经这一揉,胸口是舒服了点,但刚被八思巴那一推,后背撞在了桌案之上,现在却如断椎一般疼痛起来,当下伸手去拂,谁知这胳膊一伸一拉,牵动了周身的伤口,顿时痛得死去活来,苦不堪言。这才明白得去找个大夫,治治身上的伤为好,一想到大夫,又不由地想到井字湖的章炎前辈,当下,心境也明朗起来。这章炎前辈武功盖世,那宝剑更是削石如泥,若能学得了他那一身本事,说不定还能救出颜曦也不一定。
袁圈心中突然又燃起了希望,当下辨明了方向,往北行去,这时,忽然瞧见不远处有几个乞丐正打量着自己,当下心乱如麻,急忙转了身去。不过随即想到这儿是大理,不是洛阳,不见得是乞丐就一定跟自己有仇,况且,眼下自己这副模样,同乞丐也没啥分别了。
“喂!你站住!”袁圈刚走了几步,忽听身后有人叫唤,当即停了下来,心里一阵忐忑。转身望去,只见三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大摇大摆得走了过来。袁圈怯怯地道:“你们……叫我?”
“没错,就是你,新来的啊?以前没见过你嘛!”其中一个高瘦的乞丐问道。
袁圈道:“呃,小弟刚到大理,不知几位大哥有何贵干。”
那高瘦乞丐道:“正所谓入乡随俗,既然来了大理,就得守我们这的规矩。”
袁圈心里暗骂,但自己此时功力尽失,手无缚鸡之力,又身负重伤,也只好委曲求全,点头道:“嗯,那是自然。”
高瘦乞丐又道:“很好,那我就直话直说,你若想在这里讨生活,先得把‘帮银’给交咯。”
“帮银?”袁圈不禁反问。这时,另一个中等身材,留一撮八字胡的乞丐道:“没错,你在我们的地盘行乞,就得先入我们帮派,入我们帮派,就得先交帮银。”
袁圈听罢,当即笑道:“三位误会了,在下并非乞丐,也不跟你们抢地盘。”不料话音刚落,其中一个身板最小,贼眉鼠眼的乞丐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