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圈转身望去,只见此人身轻如燕,一抹红衫,正是柳安安。众人皆骇,孔子也知她势必已恢复记忆,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竟也难以置信,道:“孩子,你,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儿子,做我的儿媳妇。”
柳安安点点头,道:“你若放了她们离去,我便留下来。。嫁你儿子做媳妇。”说罢,一颗咸泪从眼角滑落。袁圈瞧得出柳安安心里的委屈,道:“安安,你何必作贱自己,我哪怕一辈子留在这里,和曦儿形同陌路,也不愿你为了我们而苦了自己。”
柳安安美目一合,又一颗豆大的泪珠滑落脸颊,随即挥手拭去,道:“圈哥,有你这句话便够了,今日我心意已决,你无须多言,带着颜曦姐姐这就离去吧。”
袁圈见柳安安说得这般坚决,心知无法忤逆,既然如此,不如就收下她的好意,带着颜曦先行离去,或许以她的轻功,哪日想逃走,只怕也不是难事。于是道:“安安,既然如此,那大恩不言谢了!”说着,便走到颜曦近旁,笑道:“曦儿,我们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来,跟我走吧!”
“曦儿?”颜曦不禁反问,转而又道:“我为何要跟你走?”说罢,金布焕也道:“就是,你说跟你走就跟你走,你算老几啊?”;丁逸秋也道:“还是跟我走吧,曹某好歹也是九五之尊,跟了我,保你一生衣食无忧。”;花寂大师也拍着身上的虎皮道:“不如就跟我吧,你别看老夫风烛残年的,我可连大虫都能打死。”。。
袁圈这才想起颜曦此刻失了忆,自然不会随自己离开,便道:“姑娘你难道就不想记起从前的事情?只要跟着我,不出三日,保你找回自己?”
颜曦略微迟疑,道:“此话可当真!”
“嗯!”袁圈点点头道,眼神坚定。
“好,我跟你去。”颜曦道。说罢,众人纷纷附和,都说要跟着袁圈去。
袁圈再次谢过柳安安后,便带着众人离开“失心谷”东行而去。没多久,便过了那个半人高的石碑,接着又越过山涧。这时,忽见颜曦脚下一个踉跄,袁圈急忙伸手搀扶,二人不由得四目交汇,只见颜曦美目闪烁,突然道:“袁大哥!”
袁圈大喜,道:“曦儿,你总算记起我了。”
“嗯!”颜曦点点头,冰冷的眼角忽然化出一滴晶莹的珠花,有喜悦,也有感伤。
袁圈也尚沉浸在喜悦之中,这时,忽听身后的花痴大师道:“袁少侠,失心谷一事贫僧且不与你计较,但是那日·你放脱了范乾坤,无论如何也得跟我回一趟少林。”
袁圈当下一凛,未曾想到这会儿刚好是失心水的三日药效之末,若真如此,待罗风和金布焕二人恢复记忆,可就大事不妙了。袁圈当下一个飞身,将金罗二人给点了住。恰巧二人刚好“转醒”,眼神异常凶悍,金布焕骂道:“卑鄙小儿,快将老子的穴解开。”罗风也道:“你这孽畜,竟敢如此愚弄老夫,他日要是落到我手里,非将你千刀万剐不可。”二人想起在喝下失心水期间,对袁圈称兄道弟,不禁恨得咬牙切齿。
袁圈喝道:“你们要是再敢多嘴,我便将你们的胳膊给拧下来!”说罢,金罗二人果然不敢再妄言。一旁的丁逸秋也已“转醒”,一脸的敢怒不敢言。这时,只见花寂大师脸色平静,缓缓解下身上的虎皮,重新叠成虎状,平铺于地上,接着双手合十,口中则念念有词,似在为其超度。袁圈待他一段经文念完,上前道:“大师,事已至此,您也无须过多自责。”
花寂大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彼时的花寂已非此时的花寂,杀虎夺皮之人亦非老衲,我又何来的自责。当下,我以佛法熏化,愿能减去它的怨念,早入六道轮回,来生少些戾气。”
袁圈一时竟无言以对,既为花寂大师的境界叹服,同时也佩服出家人为自己开脱的本领。只好道:“大师所言极是。”
花寂大师突然话锋一转,道:“袁少侠,那ri你放走范乾坤,不多时,洛阳金老先生一家七口便惨遭灭门,从三岁的幼儿至年逾六旬的金老先生,全部为化骨**所杀,无一人幸免;七日后,青州普阳山庄上下近百号人,又遭范乾坤重创,死伤近半;不久前,飞仙门也遭化骨**血洗。”
袁圈听罢,面有愠色,又悔恨不已,都怪自己当初顽劣,铸成了大错,道:“大师,在下一时顽劣,造成江湖浩劫,他日必当手刃范乾坤那厮,为民除害。”
“他日之事,他日再说,你酿下如此大祸,无论如何也得随老衲回去,跟众人一个交代。”花寂大师道。
袁圈好不容易救回颜曦,还没来得及一番亲昵,怎甘心就此跟了他去,道:“大师,那日在下全然不知,就连井下之人是谁都未知晓,彼时的袁圈亦非此时的袁圈,你又何必执念要为难于现在的我。”
花寂大师:“..”
花寂大师本不擅言辞,被袁圈这么一说,当即哑口无言,这时,忽见前方有一身影正缓缓走来,步履轻盈,宛若清风。罗风见状,突然异常兴奋,大声嚷道:“遮天,我们找到鬼门圈了。”
袁圈惊骇不已,来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