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圈早已看出遮天道人是想以范乾坤试出自己二人的真假,若被揭穿,势必有死无生,故将计就计,逃了去先。章碧云也心领神会,当即施展轻功狂奔,二人逃出几里路后,回头一瞧,只见那遮天道人正黑着脸,飞速追来。
遮天道人边追边道:“两位到底何方神圣,为何要欺瞒老夫。”
袁圈道:“嘿嘿,有种你便追上来,追到了便知。”
遮天道人气急,提气直追,不料对方轻功着实不弱,连着追出十余里路,双方始终保持在五丈之外,当下没了耐心,不追了。
袁圈见他停下脚步不追,索性也停了下来,嚷道:“嘿嘿,人人都说遮天道人有通天之能,一招之内便可取人性命,心中不服啊,所以今日特来见识见识,岂料如此脓包,连近我身都难,失望啊失望。”
遮天道人听罢,又急了,道:“阁下究竟是何人,可否以真面目示人?”说着,向前走了数步。
袁圈同章碧云也跟着向后退了数步,袁圈又道:“你若真的不负盛名,大可追上来一探究竟嘛。”
遮天道人边走边道:“阁下是敌是友,这般戏弄老夫,到底有何用意。”
袁圈边退边道:“在下非敌非友,戏弄便是戏弄,何须什么用意。”章碧云也跟着袁圈后退,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心里一片茫然。这时,忽见遮天道人陡然提速,猛冲而来,袁圈也料到他会出其不意,当即牵过章碧云的手急奔,回头一看,好在身后的遮天道人已在五丈之外,只见他紧握腰间八卦镜的右手又缓缓放了下来,心道好险。
如此又追了十余里,遮天道人又没了耐性,摇摇头,叹了口气,竟转身回走。袁圈见他不追了,竟也跟着回走,嚷道:“遮天老儿,想不到你果真浪得虚名,未战先败,如丧家之犬,哈哈......!”
遮天道人边走边道:“哼,你休要激我,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的诡计。”
袁圈道:“哦?那你倒是说说,我要使什么诡计。”
遮天道人又道:“你若真要与老夫交手,何必要跑,你若惧我,真心要跑,又何以反反复复激我?虽然老夫不知道你要使什么诡计,但我肯定你想将我骗至某地。”
袁圈确实想要将遮天道人引至“失心谷”,即便不能假借他的手救出颜曦,也可利用孔子这一家人制住遮天道人,免除后患。不料这厮一没耐心追,二来又不受激,还这般聪明,着实不好对付,便道:“不错,老子正要将你引到华山脚下,助我铲除一人。”
遮天道人一听,心下暗喜,却又故作淡然,道:“哼,老夫凭什么要帮你。”
袁圈道:“因为那厮正是阁下要找的人。”
遮天道人听罢,忽然转得身来,道:“你知道老夫要找的是谁?”说着,又向袁圈二人走去。
袁圈见他又上钩,不禁暗喜,同时跟着后退,保持着五丈之距,道:“道人欲找之人,除了那鬼门圈又能是谁!”
遮天道人已猜到他会说是鬼门圈,却又故作惊讶,道:“哦,你又何以知晓,那厮果真在华山?”说着,脚下的步伐已然提速。
袁圈也跟着后退,道:“在不在华山,道人去了便知。”说罢,只见那遮天道人又已全速追来,袁圈当即拉着章碧云狂奔。
又奔出十余里后,天色渐黑,袁圈转身一看,见遮天道人未追来,再环顾四周,发现正身处一片山林之中。章碧云已近一天未说话,此刻终憋不住了,道:“袁大哥,我可以说话了吗?”
“嗯!”袁圈点点头。
章碧云又道:“袁大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那遮天道人还会追来吗?”
袁圈道:“那厮不会死心的,肯定还会追来,我们啊,就在此休息会儿,待他追来,我们再跑,嘿嘿。”
章碧云点点头,接着,二人取了些干柴升起火来,用作照明,又可取暖。不久,两人都起了倦意,袁圈道:“碧云姑娘,你先睡会吧。”
章碧云道:“睡着了,要是那遮天道人追来怎么办。”
袁圈道:“别当心,他若追来,我绝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章碧云道:“不不,袁大哥,还是你先睡会,遮天道人若追来,碧云也绝不会丢下你的。”
袁圈望着“罗风”说出这样的话来,也忍俊不禁,后道:“你先睡把,过两时辰再换我。”
章碧云本想让袁圈先休息,自己站哨,无奈袁圈坚持,拗不过,只好先睡下。待她醒来时,圆月高挂,只怕睡了不下三个时辰,忙道:“袁大哥,碧云贪睡,万分抱歉。”
袁圈笑笑,道:“不打紧,刚过子时,够我睡了,那遮天道人估计也在某处安睡,你不必太担心。”说着,袁圈就地一趟,便昏昏睡去。
章碧云看着边上的“金布焕”,不禁思绪连篇,想起与袁圈在“井字湖”初识,又想起他赤身**得扎满银针,还有那日在荒庙内,与袁圈的**一刻,不禁面红耳赤。原本漫长的静夜,不料却过得如此之快,朝阳慵懒得爬过山头,一抹晨曦点亮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