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圈大骇,那女子怎么转眼便不见,当下在湖面一阵扫视,却仍空无一物,心道莫不是见到鬼了。这时,忽见前方水面波动,哗啦声响,窜出一妙龄女子,美艳不可方物,杏眼桃花,烈焰红唇,想必正是刚才湖中那女子。只见她双手将乌发轻轻往后撩拨,那张俏脸更显得精致立体,水珠缓缓滚落,穿过玉颈,发现原来她身前围着一抹红肚兜,尽管如此,胸前那对双峰仍是高耸挺拔,呼之欲出。
那女子柔声道:“公子,你在找什么?”声音极尽妖媚,让人飘飘欲仙。
袁圈和他相对而视,二人相隔不过数尺,见她言语间没有丝毫怪罪,便放开胆子,道:“找的正是你。”他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此刻已然欲火焚身,说罢,竟鬼使神差得扑了上去。不料那女子身影一晃,自己扑了个空,扑通一声跌入水中,湖水冰冷刺骨,袁圈霎时醒悟,这会钱怡该着急了,得速速回去才是。连忙起身回头,却发现那女子已穿好了衣裳,一身火红色,娇艳欲滴,正捂嘴嘲笑。袁圈也顾不得她了,上了岸便走,不料那女子身影一晃,形如鬼魅,飘到身前,媚声道:“公子,你这是要去哪?”
袁圈道:“姑娘,我有要事,得先走了。”
“你偷看人家洗澡,这会怎么说走就走呢?”那女子兴师问罪道,言语间却尽是娇媚。
袁圈被她一说,顿时难为情起来,这事确实自己理亏,于是道:“姑娘若是觉得委屈,那不如这样吧,在下也将衣裳脱了给你瞧瞧,大家就算扯平了。”说罢果真宽下衣袍,露出上身来。
那女子嗤声一笑,忙转了身去,袁圈急忙穿好衣服,欲恃机逃跑。谁知刚迈出一步,只觉得手腕一紧,便不能再挪一步,回头一看,发现腕口被一金属环牢牢铐住,只见那环的边上还有一环,正铐着一只纤纤玉手,正是那红衣女子的,而两环之间有个锁眼。袁圈忙道:“你这是为何?”
那女子道:“人家是黄花大闺女,既然清白之躯被你瞧了去,那你便得负责,又怕你跑了,只好和你锁在一起了。”
袁圈一脸惊愕,心道哪有黄花大闺女深更半夜跑这偏僻的林子中洗澡沐浴的,不过转念一想,这女子秀色可餐,娇艳欲滴,取了做老婆倒也不差,只是眼下钱怡妹子势必心急如焚,万一这林中有凶猛野兽,被叼了去,自己可要悔恨一生了。忙道:“好吧,男子汉大丈夫,做过的事情自当要负责,不过眼下我有要事在身,恳请姑娘先让我回去,改日再来谢罪。”
“哦?何事如此焦急,不如我陪你同去。”那女子道。
袁圈一脸无奈,若是让钱怡知道自己偷看别人洗澡,今后还有什么脸面见她。低头一看那环,似乎也平平无奇,半指粗细,以自己的千年修为,应该可以轻易捏断,想到这,连忙伸出左手手指,捏住环骨,用力一捻,不料那锁环丝毫未损,反而手指生痛得紧,不由大骇。
那红衣女子道:“这锁名曰‘至死不渝’!乃世间最韧之钢所铸,坚不可摧,即便是再利的锋刃也耐它不可,何况是血肉之躯,若要打开,只能是靠这把唯一的钥匙。”说罢,只见她右手展开,掌心有枚精致的钥匙。袁圈大喜,欲伸手去抢,不料那女子右手一挥,将钥匙丢入了湖中央。笑道:“公子,这下我们俩可就真的至死不渝了。”
袁圈顿时有种觉悟,好像自己身陷阴谋,深更半夜的,这女子怎么会在深山野林的湖中洗澡,再则她身手敏捷,显有武功,二人萍水相逢,绝不可能因为偷看了她洗澡就要以身相许,毕竟自己没有潘安之貌,子建之才,大不了一刀杀了自己,何必死缠烂打。当下右手一扬,举起锁环,喝道:“你到底在耍什么阴谋诡计,别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信不信我捏断你的手臂。”
那红衣女子一脸镇定,媚声道:“公子果真舍得?”
袁圈一惊,自己还真下不了手,这时,忽感脚下地面一阵骚动,接着突然冒出一个人来,年约三十,灰头土脸,双手持着两柄小铁锹,锹尖寒光闪闪,锋利无比,喝道:“臭小子,胆敢欺负我的七妹。”说罢手中铁锹直朝袁圈胸口而去。
那红衣女子连忙抢身挡在袁圈跟前,道:“五哥,你杀了他,我岂不成了寡妇嘛。”
那持锹汉子道:“七妹,你该不会假戏真做,看上这臭小子了吧。”一语说罢,那红衣女子咯咯直笑,这时,林中又出来一人,道:“杀了这小子就不值钱了。”袁圈一瞧,竟是日前那算命先生胡诌,原来这些人是一伙的,果然早有预谋,先是设局引钱怡妹子去算命,然后害她担心北上探亲,结果进入这荒林之中。
那持锹汉子道:“那我就先挖了他眼睛,谁叫这小子看了不该看的。”
那红衣女子道:“五哥,吃亏的是我,与你何干。”
那持锹汉子听后气得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胡诌又道:“好了,都别闹,若被天南那三人追了上就不妙了,快走吧。”
袁圈一听,猜想这三人应该是天南三魔口中所讲的地北三鬼或三煞什么的了,而那红衣女子就是花缘大师所讲的惊鸿仙子了,果然轻功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