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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姜知道自家目力异于常人,当下不动声色捏捏九公子手掌。待他垂眸看过来,便竖了食指,小小声道:“嘘!别出声。”
九公子丹凤眼微微一眯,再睁开时,便眸光一转……瞟了眼远山。
几个人近身服侍九公子多年,平素最喜端测他的意思行事,因此他一个眼神儿递过来,远山梦沉两人……不约而同止了步。
凝神听了片刻,谢姜小小声道:“林子里有火光,听起来仿似有人。”
这个小东西怕了罢……九公子不由扶额,想了想,缓了嗓音道:“莫怕,那是浣娘与仆役。等会儿要下雨,不如回房去玩。”
前半句是解释安慰,后半句……特意给她找个下台阶的由头。
“不是仆役,你们……唉!你们看不到。”谢姜转了转眼珠……事实胜于雄辩,在这里扯掰不清,倒不如直接去了再说。
拿定了主意,谢姜捏捏九公子手掌,小小声道:“这样子好了,我看得见他们,为防他们看见我们,你与北斗梦沉执了火把原处莫动,我与远山过去。”
饶是九公子心思转的快,此时也被谢姜绕的头晕。眯眼思忖半晌,方脸色一冷,沉声道:“不妥。”说了这话,眸子轻飘飘一扫远山。
远山迎风晃熄了火把,低声道:“仆去探一探究竟。”话音不落,躬身向九公子一揖。礼罢,不及直腰,便矮身窜入鸾花丛。
天际无星无月,潮湿的空气里,隐隐有几分泥土的微腥味儿。
大雨转瞬便至。
谢姜打手势让梦沉熄了火把。左右看看,又拖着九公子往鸾花丛里挪了两步。
这一番动作……九公子干脆抬手将她揽在怀里,柔声道:“莫怕,四处潜有随侍。倘若林子里真有魑魅魍魉,量他也脱身不得。”
这人……以为自家害怕,谢姜挠挠鼻子尖儿,待要解释两句,忽然小脸一凝。林子里隐隐传来尖叫:“哎……她她……诈尸……鬼啊!”
“你逃的掉么?……束手就擒罢。”
暗夜之中,尖叫声,喝斥声时断时续。
纵使离的有些远,远山的呼喝之声仍是隐约传来。
九公子眯了丹凤眼,向着远处略一扬手。
倾刻之间,四周火把光大亮。
谢姜一时有些发矒,怪不得这人说……四处潜有随侍,原来他早就布下天罗地网,只等有人上钩。
这人居然连自家都瞒的严实。
“北斗,咱们回去。”谢姜一挑弯如弦月的黛眉。抬手扯过北斗,仰了小脸笑咪咪道:“既然公子早就布了人手,阿姜就不凑这个趣儿了。”
谢姜脸上笑咪咪,说出来的话亦是正常,只是她的声音,由平素的软糯轻柔,变的分外……干脆利落。
九公子不由眉心一阵急跳。
再跳,此时也顾不得抬手去揉。
九公子一把揽过谢姜,腰身一猫,将她横托起来。低声道:“我们回去。”说了这话,转眸找了一梭子……梦沉从鸾花丛里站出来,垂了头道:“那个,公子……仆不如也去林子看看。”
看甚么看!
谢姜气的头昏。一手揪住九公子衣襟,另只手指了梦沉,脆声道:“还用看么?当时那个小丫头压根儿就是假死,目的不过是想引人看见你家主子逼……那个人命,倘若去的是旁人,既得了目击证人。她就真死了。只不过这些人料不到去的是远山,既便装扮的再像,也瞒不过他去,因此这些人又想了“死而复生”的戏码。”
这一席子话,谢姜说的又快又急,不光梦沉听的发矒,九公子亦是怔住。
周围刹时除了风声,便只有“簌簌”花木的微响。
“阿姜,仔细些说。”九公子垂眸看了谢姜,柔声问:“为什么旁人去,小丫头就真的……嗯?”
“先放我下来。”
这人身上一股冷列的松柏味儿,挨的近了,“熏”的谢姜头昏脑涨,一时间心里“呯呯”乱跳。
“地上凉……阿姜。”这人的嗓音柔和低沉,满满都是诱哄的意味:“你猜得出幕后之人是谁了罢,说说看,嗯?”
罢了,越让他放手,这人手臂揽的越紧,谢姜眼珠儿一转,索性两手圈了九公子脖颈,仰脸儿问:“一般送礼,除非要避人耳目,是不是多赶在上午晌。”
这个问题,乍一听像是问了句废话。
九公子却凝神思忖片刻,方点头:“大抵如此。”
“先不说姜怀,周嬷嬷申时末刻到半间亭,人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七夫人性子急燥易怒,她贴身使唤的嬷嬷,性子又怎会稳妥,一等就是近两个时辰?”
这样子一提,九公子瞬间明白过来。
纵使春季天黑的晚些,周嬷嬷申时未刻上浮云山,既然选这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