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我们几人也是方到。”
谢姜上上下下在霍伤脸上“扫”了几遍,未了又瞄了两眼这人身后的随侍。
再抬头看霍伤时,谢姜便是一脸纯良无害,细声细气道:“埠口的朱漆车是锦绣公子的座驾。那天阿至姐姐害怕,公子便派人送我俩来郚阳郡。”
说到这里,眼见霍伤神色似有所悟,谢姜突然话锋一转:“现今天下有哪个不知,锦绣公子己为霍督军所谋。如今督军仍锲而不舍追踪他的座驾,是欲做姿态蒙蔽天下人呢?还是……。”
还是之后,谢姜拖了长腔。
顾不上理会谢姜的讥诮冷嘲,怪异念头在脑中恍了一恍,霍伤不由拧眉问道:“是甚么?”
谢姜抬头盯住霍伤,慢条斯理道:“督军心里懊恼后悔,“割舍”不下锦绣公子么?”
割舍两个字,谢姜有意顿了一顿。
说话的时候,语气不同,所表达的意思便是千差万别。谢姜这样一顿,这话立时便透出一种别样的、暧昧不明的意味。
霍伤揪然变色。
对于霍伤先是涨红,瞬间又转成铁青的脸色,谢姜万分满意。
当初下浮云山时,九公子扮了女装。后来梅花林里相遇,霍伤看九公子的眼神儿,谢姜心里便觉得不对。
那种眼神儿,极像爱画成痴的人看见名画,又像是酷爱珠宝的妇人,乍然见到梦寐以求的珠宝。
更像是日里梦里,总是求而不得的东西,刹那间出现在眼前……。那种眼神儿,太过灼热,甚至有些执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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